莫吟清霜

二 武用

2021-01-24  本文已影响0人  QUEENYU1

“今晚的投壶比赛清欢丫头很厉害啊。”祝将军喟叹。

  祝夫人帮他脱下外衣。

  “清欢那小丫头看来很有根基,看来她跟墨先生学得不错。”祝将军又说道,“不知道和子吟比起来谁的天赋更高。”

  “我问过墨先生,”祝夫人微笑,“可能是这小丫头从小惯爱爬墙翻院,墨先生说这小丫头可能达到的武学造诣更高呢。”

  “好,”祝廷夜大手一挥,“果然不愧是我祝廷夜的女儿。”

  祝夫人亦微笑着:“你可不能因此就轻忽了子吟啊。”

  “那是自然,但我有个想法,”祝廷夜说,“可以让他们师兄带清欢去江湖游历游历。”

  星月半沉。

  祝夫人皱眉:“虽然现在厉朝太平,但周遭其他国家纷争不断,可不怎么太平,再说江湖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再怎么说欢儿好歹是个女孩子,我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祝将军说:“我家清欢今后定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让她在这闺阁之中便是埋没她了。再说,沧溟派也是这江湖上叫得上姓名的大门大派,等清欢把沧溟派绝学山月刀练好了也就有了防身的本事,到时候再有沧溟派大师兄罩着,叫她女扮男装,就当是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不是嘛。”

  “是。”南宫夫人叹了口气,转身从案头端起药碗,呈到祝将军手中,“不说欢儿了,你看看你自己,你这一身荣耀,用一身几乎要了命的伤去换,这次你伤不轻,至少在家休息一年,不许再请缨出战。”

  祝将军一手端药,一手握住她的柔荑:“你知我便足。”

  祝夫人笑意盈盈催促:“快将药喝了。”

  祝清欢此时正在自己的沂然院中洗洗脸打算歇下了,正在此时,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似乎有衣袂飘舞之声,她这时已经让伺候的丫鬟下去休息了,但院子里应该还有仆从值守,不可能有人来了却不通报她。

  她下意识拿起刚刚才被她解下的佩刀重新佩在腰间,碰地一声踢开门。

  门外院中树荫飞舞,没有半个人,连侍从也没有。

  此时,一柄雪白的剑突然抵到祝清欢喉间。

  拿剑的褐衣男子冷声:“别动。”

  祝清欢摸了摸腰间佩刀,乖乖地没有动作,鼻尖传来血腥味。

  褐衣男子一个侧身弃了剑,单手捏住祝清欢脖颈,将她拖进屋内,砰地关上门。

  “你受伤了。”祝清欢余光瞟到褐衣人的脸蒙着黑面。

  褐衣人握着她脖颈的手腕紧了紧。

  祝清欢接着说:“听说最近京城宁参宁京兆府家中遗失了一只贵重的九转夜光杯,还是皇帝御赐的。”

  褐衣人眼中凶光一闪,正打算了断祝清欢性命,只觉拧着她脖子上的手腕似是被刀柄打了下,又麻又痛之间不得不松手。

  祝清欢方才聚精会神,没料到会这么容易脱离褐衣人掌控,刀尖左下一旋一挑,挂在黑衣人腰间的锦囊一下子就到了祝清欢左手,而她右手的刀正好抵在了褐衣人的脖子上。

  局势顺势形成了反转。

  “沧溟派?”褐衣人声音中有丝差异。

  他之所以弃了剑是因为他现在的伤势拿剑有些费力了。方才祝清欢瞥到了他腰腹上的伤口,这么想。

  祝清欢用刀尖抵在他脖颈间没有答话,她将手中锦囊一抖,锦囊中一个宝盒滚落下来,宝盒摔在地下盖子被摔开,宝盒里却空空如也。

  身边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祝清欢觉得面前这个褐衣人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她看向褐衣人问道:“杯子呢?”

  褐衣人看着她怔了怔,接着爆发出一阵低沉笑声。

  祝清欢皱眉,毕竟她才十六岁,摸不准这个人的心思。

  “没想到啊。。。。。。”褐衣人说,“没想到我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这个小姑娘竟还是沧溟派传人,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祝清欢道:“什么沧溟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入了祝府,凭着府上森严守卫,就很难出去了。”

  教她武功的向来是墨先生,她的确不知道什么沧溟派。

  那褐衣男子道:“你也看到了,这盒子里是空的,我偷来的时候便是空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一个祝府还困不住我,但只怕我出去了也活不了,既如此,横竖我欠了沧溟派的,今天就还回来罢。”

  祝清欢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褐衣人便点住了她周身穴位,让她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那褐衣人转到她身后,运功两掌推到她背后。

  祝清欢只觉两股热量涌入背后,融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开始翻腾。

  那褐衣男子问:“教你武功的是谁,秋弦,还是白烛?”

  清欢心中一惊,秋弦她见过的,那人还叫她师妹。

  那褐衣男子道:“看来是秋弦了。”

  “很好。”那褐衣男子手上运功不停,“这一套从沧溟派‘借’来的功法就还给你们了,至于能不能承受得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褐衣男子再说什么祝清欢听不清了,因为她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血管,五脏六腑都像要炸开一般,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那褐衣男子叹了口气:“可怜可叹我这一生,机关算尽,死在别人的机关里。”

  第二天一早,沂然院中一声惊叫划破天空。

  祝夫人赶过去的时候差点没吓昏过去,院中的人倒得横七竖八,一进清欢的屋子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很多血迹,看得祝夫人的心都快凉了,一见清欢躺在床上她就扑了过去,幸好——清欢身上没有伤痕,全须全尾。

  她一摸清欢的额头,发现她正发着高烧,于是连忙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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