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兵器:炮》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公元1626年2月10日,无云,北风,宁远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眺望的努尔哈赤笑了,李成梁的辽东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的长子李如松,这个将二代也因轻兵冒进挂掉了,能够阻挡我的还有谁?
哦,还有一个孙承宗!
这个该死的老头,你不跟我面对面打仗也就算了,特么四处挖沟,够了四条就开始安营扎寨,你蓝翔毕业的呀?
但是,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强chāi了孙老头的违章建筑后,努尔哈赤心情很好,可以放心的吃着火锅唱着歌了,因为:
大明实业集团董事长助理魏忠贤,因与驻外干事孙承宗闹了矛盾,经过一番激烈的撕bī大战,魏助理硬是凭着谁枕头风硬听谁的硬道理,开除了孙经理....
可恶的孙麻子走了,该到了出来活动筋骨的时候了,公元1626年2月11日,使者回信,宁远城守将拒绝投降,努尔哈赤开心的喝着火锅汤底,他不想知道守将的名字,甚至连宁远两个字都不愿意记住,反正都要被强chāi成一片平地。
公元1626年2月12日,清晨,后金军发动了进攻,无数楯兵车潮水般涌向宁远城,虚构的韩剧《最终兵器:弓》里面,后金军是扎个小辫子,骑着马带着弓箭砍刀攻城的形象。
然而,在1626年的时候,后金军不是这么攻城的,首波队伍中,冲在最前面的是楯兵(类似于盾牌兵+冲车兵组合)。
楯车,是一种木车,后金军通常会在厚木板的前面裹上几层厚牛皮(或者是羊皮,羊皮便宜...),然后再放上浸满水的草席。
这玩意,能挡住什么?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场上,聪明的八路军将士,学习前辈的经验,把浸满水的草席,换成过冬盖的大棉被,把楯车换成独轮车(农民伯伯经常推的小独轮),挡炮弹虽然做不到,但是日军的歪把子机枪子弹,在二十米开外,都能罩得住。
后金军楯车后面,跟着3~4个步兵弓箭手,也不瞄准,以斜45°朝天射箭,在一大波僵尸...
额,呸!一大波楯车中间,一辆攻城锤车,它是为了撞开城门准备的。基本上,头两拨的楯车队伍突破到城墙根的时候,攻城锤车,基本就到位了。
一旦撞开城门(李云龙:二营长,你特娘的意大利炮呢?),后金军的骑兵一拥而上,斜45°朝天射上四五波箭,再冲进城一顿削。
斜45°,是一个神器的数字,记好了!因为:
按上述的套路看,后金军攻城,应该是近乎无敌的状态,因为自制的楯车好比一战中,突然亮相的坦克,后来还跟着斜45°放箭的弓骑兵....
大明手中最吃香的火器,连床棉被都打不透,这算什么先进科技生产力?这真是“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汤师爷·葛优
嗯....貌似楯车的作用,被无限放大了是不是?我记得,对付坦克之类的载具,反坦克炮,貌似很管用啊!
没错,这就是《最终兵器:炮》的主角——红夷大炮
公元1604年,荷兰人在大明东南沿海与葡萄牙人展开亲切友好的交流,使用前装滑膛加农炮,吊打葡萄牙人,但随后又被明水师剿灭,因称荷兰人为“红毛夷”,所以统称为“红夷炮”,该炮设有准星和照门,依照拋物线来计算弹道,精度很高。
前膛炮的威力,和炸膛的风险,是按比例计算的,起初外国友人向明廷推销前膛火炮时,号称自己的炮永不炸膛,试射的时候当场就炸了一门(大写的尴尬..),虽然那一炮不靠谱,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这其中,有十门安置在了宁远城头,有一门和努尔哈赤结下了不解之缘。
推着楯车、斜上45°放箭的后金军,刚发动冲锋不久,炸雷声伴随着心惊肉跳的疑惑,他们登上了宁远城头——在空中。
远处遥望这一幕的努尔哈赤,阴沉着脸,表情很难看,火器他不陌生,早年跟李成梁混的时候,也知晓明军火器的威力,但那都是些火铳啥的,前膛火炮也不是没见过,但第一次见到把炮搬到城头,而且还特么吓我一跳!
努尔哈赤下令,让士兵整顿队形,分散开冲击,不要密集冲锋,被轰懵的后金军,擦掉脸上的灰,红着眼再次发动了冲锋。
然而,令人崩溃的事情发生了,前膛火炮更换了塞到炮膛里的炮弹,有一种叫做“开花弹”的子母铳,悄悄装填完毕。
开花弹,没什么技术含量,在蓬莱阁(山东烟台)那里,还留有开花弹的弹丸,无非就是比垒球稍小一点的铅球,没啥特殊能量。
你可以理解换装开花弹的红夷大炮,是放大N倍雷明顿散弹枪,轰击的对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没穿防弹衣的人。
公元1622,辽省防务吃紧,孙元化向朝廷条呈《备京》、《防边》两策,受到朝廷的重视。兵部尚书孙承宗出任蓟辽经略,用孙元化筑台制炮主张,筑宁远城,孙主其事。——《明史·孙承宗传》
公元1626年2月21日,历史性的一炮诞生了,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努尔哈赤,遭到了炮击。
无论清朝史书怎么漂白篡改,都无法遮掩那历史性的一幕,回到战场:
宁远这座小城,坚守数日,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刻,若不是突然降温,城墙结冰的话,估计努尔哈赤已经在城中哈茶了。
进攻,被击退,再进攻,再被进退,一波大于一波的进攻,像潮水般涌来。
城头的轰鸣声中,有一炮射向远方,伴随着一片惊叫和哀嚎,命中了一顶帐篷。
这个帐篷不值钱,不过有些奇特而已,因为它的门帘是黄色幕布,而且上面纹绣着龙。
接下来的现象,很有意思,后金军突然撤退,全军脱离战场,后退到五里地外。
几个时辰后,后金军撤退了,努尔哈赤迎来了,他起兵后的第一次战败,但也是最后一次,七个月后,他就挂掉了。
科技,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句话,如果努尔哈赤有幸能看到,一定会唏嘘感叹,搞不好会挂在床头天天凝视。
关于他的死因,世说纷纭,有说久治不愈的炮伤,也有说就是旧病复发而亡,讨论这个,不如感慨一下,那些惨死在马刀下的冤魂。
如果非要较真,这死因还算可以,二选一嘛!
比起死因扑朔迷离的顺治、雍正,老哈混的不错....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我是努尔哈赤,即便是死于久治不愈的炮伤,我也不会说:“劳资英雄了一辈子,竟然被一发无名炮给干掉了,这太特么丢脸了,死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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