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失格？对不起，你只是内心空虚

图片来自微博

鹿晗公布恋情一事仿佛娱乐圈的核弹，从微博瘫痪到“大家”体刷屏，从粉丝力挺回国三周年再到又一波全网黑。按照段子手的说法，新浪热搜、八卦营销号的年末绩效是跑不掉了。

我不想讨论所谓的黑料。保持怀疑的，详见微博上粉丝们整理的澄清帖。吃瓜的，八卦营销号自然更会讲故事。坚信不疑的，其实也不过“我乐意”。

以鹿晗的流量，公开处理恋情就像以休克疗法测试饭圈对偶像恋爱的接受程度。我想讨论的就是在脱饭和回踩的粉丝中颇受拥趸的“偶像失格”论。又以刘麦加为集大成者：“追星不是你情我愿，……我为你完成了你的梦想，那你也要遵守约定完成对我的陪伴，我们之间没有阶级之差，我不是活该被你遛。”

请恕我无法苟同。追星不是强买强卖，只是你把那一眼的心动执着成了精神寄托。可即使是信仰还讲求自由。“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种潇洒才是自由。

禁止偶像恋爱源自日韩娱乐圈，充其量是对美色消费的跪舔。不说公布恋情的偶像是否和粉丝约定过不恋爱不结婚，单说公布恋情本身哪里就违反陪伴的约定了。

你要的是哪一种陪伴——当初高喊着“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你是全天下最好的……我永远爱你”时，是否掂量过对“陪伴”的意淫过了界，对“人品”的理解翻手云雨，对“永远”的笃定又失之草率——真正的陪伴，是互相尊重还是虚情假意？是彼此祝福还是吃死你咬死你实在不行毁掉你？是相忘江湖还是相恨相杀？

亲爱的，你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是你神化了偶像，把自己贬入尘埃。你们的差异可以是外貌、才华、家庭、财富、机遇……但唯独不能是追求自由和平等的人格。偶像公布恋情就是对你打脸，路人吃瓜就是对你冷嘲热讽……亲爱的，这不是尊严，是一种“受害者心理”，是你看轻了自己，把自尊当做了买笑的交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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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粉丝不仅掏心掏肺，还掏真金白银。代言的粉丝变现，专辑的冲销量，电影的票房，演唱会的秒杀，周边的剁手……以及花费无数人力物力的打榜、做数据、反黑、应援、宣传，不一而足。存在即合理。

可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两边不讨好：须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强行塑造流量第一的形象背后隐患重重。真正的路人只知国民度，这靠作品。所以圈内有野心的流量小生都在默默争取资源暗暗较劲磨“硬功夫”。

只有饭圈内的“路人”才门儿清各大榜单，可树大会招风、枪打出头鸟，提及顶级流量小生“路人”的第一反应大多是“他家事最多”。然而各大品牌的代言倒也很公平，一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高深。

若再加个不知恰不恰当的反例，譬如几个月前另一流量小生的一部电影因为粉丝的“包场”而被全网黑，也可算粉丝强抝流量（票房）的负作用。

只是我这样说里外不是人，无论脱饭与否，都会辞严义正地告诉我“娱乐当道。红靠什么？流量！数据！”这让我诚惶诚恐。为了示好，赶紧承认粉丝的十八般武艺我其实一一修习过。只是那时我也矛盾过、质疑过自己，饭圈如此一番“人定胜天”的架势只为站在流量数据的最高点是否真的合理？

偶像从中受益不假，但事有两面，如果有风险，也是偶像买单。本来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现在挨的人觉得自己亏了。可亲爱的，我们的付出是自己的选择，投资还有盈亏自负，何况如人饮水的精神消费。再者你为你爱过的人实现了梦想，不应该高兴吗？如果真心觉得不值，小傻瓜，当初做的事本身就不那么理智啊。

回到鹿晗公布恋情一事，可能了解鹿晗的人才知道他向来话不多，行事又是带着点愣头青的率真。我更倾向于此举是兑现承诺的诚恳和以身试法的坦荡。可只怕落于“粉丝滤镜”。不过这件事变相地推动粉丝重新思考追星的现实意义，同时敲打了偶像文化的畸形现状，说利大于弊并不为过。

最后我想强调，偶像固然是在贩卖梦想，但这种梦想应该是引领粉丝着眼现实、直面责任、永不言败，而不是寄托虚无、疯狂自high、道德绑架。这恰恰是我反对刘麦加相关言论的原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个文化工作者，本应对青少年起到正确引领作用，而不是借着曾经不成熟的想法煽动情绪、讨好相应的群体。

偶像没有失格。也许只是粉丝又失了填补空虚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