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故事(十四)
2020-05-22 本文已影响0人
月照开烟
一九七五年,一场史无前例的洪水冲毁了我们靠近唐河边的古老村庄。
我在那场洪水中险些丢了小命。家里人滂沱大雨中,只顾于忙着抢救那为数不多的可以让人活命的粮食,完全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孩子。
等到母亲看见大嫂抱着和我同年出生的侄女,才惊呼:“四娃子还在床上呢!”
父亲淌水来到床边时,浑浊的河水夹带着黄色的泥沙正在拍打着床腿,再有二十公分就该漫过床沿了。
新农村在政府资助和个人贷款的基础上建了起来。每个家庭根据人口的多少和冲毁房屋的面积分到了一至三间不等的住处。
这样分房的结果,就是一家人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住在同一个宅基地上。大哥分到了较远的东头,二哥分到了较近的西头。
一家分成了三家,彼此之间见面少了,也少了许多鸡毛蒜皮的争吵。倒也过了几年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大集体解散了,农村推行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
这一年,村里组建了一支板车队,大哥读的书多,人又聪明会算账,被选为了板车队的会计。农闲的时候,就驻扎在市区,为有需要的单位提供市内货物运输服务。
以前大集体时,很少回家的二哥,在农忙的时候,也只好向单位请假,回来帮助二嫂干活。这种情况在当时叫半边户(就是两口子,一个在单位里工作,一个在家里务农。),很普遍的现象。
二哥回家的次数多了,二嫂怀孕的机率就增加了。二哥三十岁有了第一个儿子。
孩子是婚姻的纽带,也是自我生命的延续。儿子的出生似乎让二哥忘记了前尘旧事,忘记了曾经发生在身上的种种磨难和不愉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