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社会——理论部分引言
第一章 能量与禁绝
上个世纪的思想是有重要成就的,各种学科(数学,物理,哲学等方面)给出了我们对世界新的看法。上个世纪对语言的关注,也结出了累累硕果,它把我们带向了更多提问的空间:语言是否可以表达思维?语言是否可以描述场景?语言是否像罗素,维特根斯坦那样能够建立严密的逻辑体系?有必要建立这个严密的逻辑体系吗,能做到吗?这是形而上学吗?能用于指导我们的生活吗?我们的世界能建立在严密的基础上吗?也可能日常语言已经是非常好的系统,它是经过好多年修正的结果。如果语言能大体表达思维,那么语言的不精确或不合逻辑表现了我们对世界认识的不精确,也许最不精确的部分是我们对世界认识最混乱的部分,我认为尤其是涉及世界本源的部分,如果在思维或语言里出现这样的部分,必定是混乱的。
数学的公理化运动中,某些学派认为自然数是数学的基础,是建立其他数学的前提,但就这些自然数来说,也永远只能是我们思维的抽象,他和自然有哪些相符的地方?我想在抽象出这样的数以前,人们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可能是:比如列举5个人,他们可能被表述为-----个高的,脸瘦的,腿有毛病的,爱笑的,吹笛子的,他们完全是不同的个体,似乎都没有抽象的可能。而随着群体的增加,或其他事物的复杂程度提高,类似结绳记事这种一、一对应的记号系统得以表达,在逐渐脱离了具体事物后,只留下绳子的结数这种形式逐渐产生了数的概念。但这毕竟不是自然的直接描述,而描述直观、复杂的自然,我们能用的办法可能也只有抽象、简化等。但抽象出来的东西永远不是事情的本原,世界上永远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物质,‘二’永远在现实世界没有实在对应物。这个结论完全可以放在物理定律上面,它的抽象是对客观世界的严格复述吗?我想这也可能是现象学在现代深深吸引人的心里基础,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们的思维抽象绝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绝对表达,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们的思维所给出的只是一个世界的近似表达。
下面是对世界进行严密翻译的想法。在以上观点的基础上,人通过思维要对世界进行严格、彻底的翻译从技术上来说我认为遥遥无期。世界是普遍联系的,这里的蝴蝶扇一下翅膀,在大洋彼岸将引起巨大的风暴,对象是复杂的,而关键是目前来看没有确实可行的工具来翻译这项大作;另外,普特南的盆中之脑非常类似罗素悖论,人不能够跳出自身的限制,如何能给整个世界一幅清晰的图景?技术层面的东西当然还能说很多,这里就不多罗列。
前面的世纪,总有这样的心里趋势:在将世界的逻辑,观念整理清楚以后(或者同时加以整理人的神经系统等),自然会给出世界清晰的图景,对我们的生活会有确定安排。但如上面所说,这遥遥无期过程中的人的生活怎么安排?等待吗?这可能就是存在主义在上世纪非常辉煌的原因,也是近些年来伦理学重新被更多人关注的原因,因为人需要为自己找寻生存的依托,人不但需要了解自然,人还需要生活。另外,如果我们的思维万幸能给出世界一个完整、全面的解答,或者表述为对整个世界随心所欲的把握,我看不出这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好多文学作品所表露出的对神仙生活的不羡慕,表达了相似的意义。小孩对一种玩具老玩是会感到厌倦的,人如果对任何东西随心所欲,正像美好表述‘自由王国’一样,那生活还能有什么热情?我更想知道这是人类的悲哀还是幸运?在这里我发现了上帝为何总不露面,因为他至极孤独。
当然这是我们的想象,能构造出上面说的无限自由,但我认为在我们思维的推理里不一定能创造这种无限自由,可能自由总是有限度的,在下面文章中我将表述我对这些内容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