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特色小吃—荆州锅盔
文/快乐心
都说二四八月乱穿衣,今儿的天让人措手不及。早上可以穿体恤,下午可以穿薄棉袄。雨倒是不大,却夹着寒嗦嗦的妖邪怪风,一阵阵地袭来,可以把伞卷得翻起来。穿得单薄,不得不弯着腰,裹挟着薄外套,用伞顶着风,才能避避寒气。
因为雨天,路上车辆很堵。天气冷,人的消耗也快。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我突然很想吃锅盔,但照这堵车的情形,只会使饥肠更辘辘,更加焦虑不安。
干脆下车,走走还暖和一些。说不定比坐车更省时。雨变小了,风倒也很识趣。偶尔吹来一阵,裹着衣服疾步快走,倒也不是很冷。
我在地铁站附件下的公交车,锅盔店子在江大附件,得走两站路。要是天晴,这两站路间隔很近,而且沿路都有月季花墙,美不胜收。可现在,我只想快点到锅盔店,肚子不断地提醒我,我更是无瑕顾及楚楚可怜的月季花。
终于走到了。门口还排着两个人呢,他家生意还不错。这么冷的天,就为这口焦脆的面饼,我这么巴心巴肝,徒步走来两站路,倒是诚心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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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吃之前,我先来讲讲“荆州锅盔”的来由。
传说张飞率军驻扎荆州地区。刚打完仗,兵士们在血迹中忙着清理战*场,伤*员满满荡荡,等待军医包扎。张飞头上缠着白布,额前渗着血迹,却是连声大喊:“造火营,要吃饭,快!”一个军吏从忙乱的兵士中窜出,匆忙回复到:“禀报将军,将士们随身军食已经吃光了,粮道运来的只有整车生面团,做熟到口,要一个时辰。”
张飞大喝:“要一个时辰,饿死弟兄们哪!早做甚了?”军吏拭泪唏嘘着:“造火营五百兄弟,全数激战,死了两百多人……”
张飞顿时默然,思忖片刻突然问:"只有面团?”
“面团尽有,干肉也还有一些。”
“不早说!”张飞大手一挥,“有办法!伤兵一人一块干肉,全活兵士各一大块面团子,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军吏大是惶惑,“没有那么多裹呀。”
张飞哈哈大笑,“要锅做甚?急有急法,头盔架火自己烤!”
军吏恍然大悟,跳脚便是一声大喊:“兄弟们,领面团子,架火。”
片刻之间,一个兵士便用短剑将面团子从头盔中插起一看,尖声叫喊着:“呀,头盔一样。弟兄们看啊!”便将焦黑似黄的饼盔往头上一扣,却烫得双脚跳起,饼盔顿时飞向空中。旁边一个兵士笑着叫着,用短剑向落下的饼盔一挥,饼盔顿时分成两半。冒着腾腾热气落下。两人各抢一块,便是一大口。“烫,香。”
军吏见张飞也高兴了,笑道:“将军的法子将军给取个名字可好!”
“对,将军取名字。兵士们随声附和喊叫。”
张飞摔着面团子,边吃边端详,看着手中一个大坑的焦黄面团子笑道:“以盔为锅,似锅似盔,我看那,就叫锅盔!”这便是锅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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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吃梅干菜盔,百吃不厌,以前会抹点辣椒酱,现在不吃辣,就是纯粹的原味。夫妻搭档,男的把活好的面团在案上摊成椭圆薄面状,中间夹一点梅干菜。那面真是劲道,被他揉捏得乖巧听话,就那样扯着,往炉内壁上一贴,几分钟时间又翻个面,用火钳夹起。女的问我要不要辣,我说不用。她从中间切成两段装进纸袋。
我迫不及待地贴近袋口,真香!大大一口咬下去,焦脆可口,能听得见嘎嘣脆音。还有两站就到家了,干脆边吃边走,等车的功夫都走一站路。再说,坐车还不能吃东西,冷了后饼就不脆了。
一路上,人人都叫冷,都是没算准这天会冰火两重天的交替。穿着裙子的女士都是哆哆嗦嗦地一边举伞,一边跑起来。
此时,我的心思都在锅盔上。薄外套被风吹开了,也不觉得冷了。因为我的知觉都在这爽口的美味飘香中。咬在嘴里,来不及咀嚼,它好像顺着舌头上卷,薄脆的饼顿时柔软,那梅干菜的香贴着喉顺下滑入,轻轻地吞咽,口齿留香。等不及回味,我又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饼。也许是饥饿让我对它格外地需求,也许是今天的这个天气,因为它的美味,让我忘却了冷,忘记了脚力和路程。
特殊的时间去吃一样东西,你会觉得它格外地好吃,吃出平时从未真实品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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