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尔、艾舍尔、巴赫》翻书笔记
作者:侯世达(Douglas R.Hofstadter)
译者:翻译组
原著名称:《Gödel, Escher, Bach: An Eternal Golden Braid》
出版:商务印书馆 2013年
原著出版时间:1979年
来源:下载的 epub 版本
豆瓣评分:9.4 (2496人评价)
被引用次数:414 (from Google 学术)
Douglas Richard Hofstadter (born February 15, 1945) is an American professor of cognitive science whose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sense of "I" (sense of self in relation to the external world), consciousness, analogy-making, artistic creation, literary translation, and discovery in mathematics and physics. Hofstadter's book Gödel, Escher, Bach: An Eternal Golden Braid, first published in 1979, won both the Pulitzer Prize for general non-fiction and a National Book Award (at that time called The American Book Award) for Science.
这本书写了40年了,又一本如同《失控》般具有预见性和启示性的书籍,我感觉自己离能力读明白书里面的内容,至少还差1000篇需要能通透理解的论文
花了三个小时翻了一翻,由于大量基础性知识的缺乏,需要蓄几年的知识才有可能看明白,主要欠缺的知识是数学和计算机科学,涉及这两个学科中多个不同的子学科,想想自己的学习历程,计算机卡在算法,数学卡在微积分,物理卡在贝尔不等式,阅读卡在英语,这是几道永远无法跨过去的坎吗?不禁问自己~ 怎么办~
知乎的这篇介绍比较详实: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554287
记录一些概念:
沙文主义:
沙文主义(英语:chauvinism,)原指极端的、不合理的、过分的爱国主义(因此也是一种极端民族主义)。如今的含义也囊括其他领域,主要指盲目热爱自己所处的团体,并经常对其他团体怀有恶意与仇恨,是一种有偏见的情绪。
约翰·凯奇:
约翰·米尔顿·凯奇(英语:John Milton Cage Jr.,1912年9月5日-1992年8月12日),美国先锋派古典音乐作曲家,勋伯格的学生,著名实验音乐作曲家、作家、视觉艺术家。从1950年起,他的名声和影响波及全世界。1961年,他的演讲、论文集以一个意味深长的书名《无言》出版问世;从此确立了他作为当代一位主要的音乐理论家和美学思考家的地位。作为“机遇”(chance)音乐的代表性人物,他曾深受远东哲学、美学、尤其是佛学禅宗和中国《易经》的影响。
埃舍尔:
M.C.埃舍尔(M. C. Escher,1898~1972),荷兰科学思维版画大师[1] ,20世纪画坛中独树一帜的艺术家。出生于荷兰吕伐登市。中学时在梵得哈根(F.W.Van der Haagen)教导美术课,奠定了他在版画方面的技巧。21岁进入哈勒姆建筑装饰艺术专科学校学习三年,受到一位老师马斯奎塔(Samuel Jesserun de Mesquita)的木刻技术训练,他强烈的艺术风格对埃舍尔之后的创作影响甚大。1923年起到南欧旅居作画,早期木刻作品大多取材于南欧建筑与风景。1935年前后尝试描摹西班牙阿尔罕布拉宫的平面镶嵌图案,开始转变风格。
作品多以平面镶嵌、不可能的结构、悖论、循环等为特点,从中可以看到对分形、对称、双曲几何、多面体、拓扑学等数学概念的形象表达,兼具艺术性与科学性。主要作品有《昼与夜》(1938)、《画手》(1948)、《重力》(1952)、《相对性》(1953)、《画廊》(1956)、《观景楼》(1958)、《上升与下降》(1960)、《瀑布》(1961)等。
还原论和整体论:
所谓还原,是一种把复杂的系统(或者现象、过程)层层分解为其组成部分的过程。还原论认为,复杂系统可以通过它各个组成部分的行为及其相互作用来加以解释。还原论方法是迄今为止自然科学研究的最基本的方法,人们习惯于以“静止的、孤立的”观点考察组成系统诸要素的行为和性质,然后将这些性质“组装”起来形成对整个系统的描述。例如,为了考察生命,我们首先考察神经系统、消化系统、免疫系统等各个部分的功能和作用,在考察这些系统的时候我们又要了解组成它们的各个器官,要了解器官又必须考察组织,直到最后是对细胞、蛋白质、遗传物质、分子、原子等的考察。现代科学的高度发达表明,还原论是比较合理的研究方法,寻找并研究物质的最基本构件的做法当然是有价值的。
与还原论相反的是整体论,这种哲学认为,将系统打碎成为它的组成部分的做法是受限制的,对于高度复杂的系统,这种做法就行不通,因此我们应该以整体的系统论观点来考察事物。比如考察一台复杂的机器,还原论者可能会立即拿起螺丝刀和扳手将机器拆散成几千、几万个零部件,并分别进行考察,这显然耗时费力,效果还不一定很理想。整体论者不这么干,他们采取比较简单一些的办法,不拆散机器,而是试图启动运行这台机器,输入一些指令性的操作,观察机器的反应,从而建立起输入──输出之间的联系,这样就能了解整台机器的功能。整体论基本上是功能主义者,他们试图了解的主要是系统的整体功能,但对系统如何实现这些功能并不过分操心。这样做可以将问题简化,但当然也有可能会丢失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
摘录:
差不多在我同吴教授在安阿伯进行这场交谈的同时,另一个半球上正进行着一场奇特地与其对应的谈话。莫大伟乍到北京就已开始阅读各篇对话的译文,以弄清楚他们在这些对话上所做的工作。他研究的其中一篇对话是《的确该赞美螃蟹》。在这篇对话的开头,在英文原文里有一个角色说“Speak of the devil!”(这是谚语“说到鬼,鬼就来”[“Speak of the devil and the devil appears.”]的压缩形式。),这是英语中一句很普通的成语,使用场合是:刚提到什么人时,他就出人意料地出现了。在初稿中,这句话被直译为“说到鬼”。大伟问刘皓明和严勇:“这是个常见的成语吗?或者说,在中文里有对应的成语吗?”“哦,有的,”他们回答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好啊,那干嘛不用这个?”大伟问。但是刘皓明和严勇犹豫了。他们觉得这样做多少是不忠实的。这个问题同我跟吴教授所讨论的问题相仿。关于曹操的这个成语是中文中所独有的,只有中国作者才会想到它。既然读者知道这本书是一个美国人写的,这个成语看起来会是不合适的,因为显而易见是译者擅自改动了原来的表述,并代之以他们自己的选择。但是最后,他们三人一致同意,既然作者的目的在于使这本书让中国读者看上去优美而且完全自然——完全没有来自异国它邦之感,因此,使用中文独有的成语,实际上比字对字的翻译更忠实于这本书的精神。
我不敢肯定我知道禅宗是什么。一方面,我觉得我对禅宗非常明了;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永远也没法明白它。自从我大学一年级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大声朗读赵州的“无”,我就开始与禅宗式的生活观进行搏斗,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停止这么做。对我来说,禅宗是智力流沙——晦涩、无意义、紊乱、无法无天。它撩人而又令人恼火。不过它也很幽默,让人耳目一新,富于吸引力。禅宗是有其特殊的意义、光芒和明晰性的。我希望在这一章里能把我的这些感受传达一些给读者。这样(虽然这似乎挺奇怪),我们就被直接引向哥德尔的理论了。
佛教禅宗的基本教条之一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刻划禅宗是什么。无论你用什么样的词语空间努力去涵盖禅宗,都不会成功,它总要再冒出去。看起来,阐释禅宗的所有努力似乎完全都是浪费时间。但禅宗信徒们并不这么看。比如说,禅宗的公案,虽然是用词语表达的,乃是禅宗探究的中心部分。公案是当作“触发器”的,它们自己并不含有足够的信息以得到顿悟,但它们可能足以解开人们心智中导致顿悟的机制。不过一般说来,禅宗的观点认为词语与真理是不相容的,或至少是词语不能捕捉到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