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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操控之测谎仪 中

2018-10-25  本文已影响55人  千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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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千始

幸福从来就不长久,我没有得意太长时间。

蒋伟明阴魂不散地又联系我,他说他前段时间撞车了。

我听不出他任何情绪,不清楚他的目的,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人没事吧?开车小心点。”

我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因为曾经爱过,即使后来因为龌龊分开,我内心还是希望他好好的。

他说:“没事,就是修车花了一些钱。”还是绕到钱上了。没关系,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田蜜,我想你,哪天有时间出来?我以为我能忘了你,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忘不了。”

好一出深情大戏,自己都要被感动了吧?归根到底还不是约炮,幸亏我早百毒不侵。

我笑着说:“我们已经结束,你找别人吧。我在忙,没别的事我挂了。”

“田蜜,哪天我们一起吃饭。”贼心不死,又换了策略。

“再说吧,我没时间。”我拒绝,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往来。

“你不怕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老公吗?”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

“你这样没意思了,别以为只有你会讲。我们还是好聚好散。”说完,我在心里咒他千万遍,蒋伟明,卑鄙小人,偷情也要有道。当然我也清楚,他这样的人没什么道义可讲。

“我不怕,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老婆她不管我。倒是你,我劝你别拒绝得这么快。你想想,我等你回信,别让我失望。哈哈……”

他的笑声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此时那是世上最恶心的声音。当初我偶然发现他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失望之极,我对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更加厌倦。后来他找我几次,我没答应,两个人就分开了。他那样的人想来也不会甘于寂寞。

我从来没想过,这段关系有一天会成为他跟我谈条件的砝码。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

正当我满肚子气无处发泄时,朱筑侠贼眉鼠眼地溜进来:“田蜜宝贝,我来看你了。”

“滚。”今天我实在没心情跟他周旋,说话也不客气,直接请他走人。

“田蜜,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伤心。”说着,他竟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搂住我。

“朱经理,这是办公室,让人看见不好。”我挣扎着想摆脱他。

“对,田蜜,我就喜欢你这样又漂亮,又懂事,改天我约你。”他终于放开我,又送给我一个飞吻。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终于送走这尊瘟神。好个朱筑侠,明副其实的猪头。我一忍再忍,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我真的受够了。

一个蒋伟明将我逼到人生的死角不够,加上一个朱筑侠纠缠不休,果不其然,晚上我又失眠了。安眠药也没能助我入睡。

早上醒来一看,已经八点半了,我急忙地往单位赶。幸好,没有迟到。然而,我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下班前,林森打电话,让我晚上别买菜了,我们俩在外面吃。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只说是好事,就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这个人,为人呆板,一切按部就班,竟学会卖关子。

晚上,我们去了常去的火锅城,林森看上去格外高兴,神采飞扬。

“老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升职了,部门经理。”林森得意地说。

“真的?”我眼冒绿光,“工资涨了吗?”

“当然,部门经理是职员的三倍。老婆,我是不是特别厉害,你是不是特别崇拜我?”林森笑吟吟地望着我。

“是。林森,祝贺你!”我端起酒杯,由衷说道。

“等一下老婆,还有一件喜事,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你忘了?”

我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祝我们生活越来越好。”两只酒杯碰在一起。我看着林森的眼睛,人家说,碰杯的时候一定要看对方的眼睛,否则性生活不幸福。

“老婆,我爱你。”林森深情地说。

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手腕上的测谎仪,奇怪,表盘上怎么没出现字。我晃动了手腕几下,却依然没有字。坏了?不会吧!高科技的东西这么不靠谱!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去找那个算命师,让他帮我看看。

“老婆,你怎么心不在焉?”

“啊?我没事。”我回神,“我也爱你,林森。”

林森笑了,男人果真好哄。我起身去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很陌生,像不认识自己。人最难的,就是看清自己。我们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言不由衷的事,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活得这么虚伪。

回到座位上,林森正在想什么事情。看见我回来了,迫不及待地问:“田蜜,结婚七年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我心头一紧,面上却镇定自若:“我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他盯着我看,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躲闪。没被当场抓住,我当然死不承认。我没傻到不打自招。

他笑了,低下头,无意识地抚弄着手上的手表,笑容很快隐去,脸色变得严肃。这脸变得够快的。

“田蜜,你有没有背着我,找过别人?”他不肯罢休,步步紧逼。

我脸发热,一惊,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慌乱中,我哈腰想捡起来,以掩饰自己的不安,却不小心碰倒了酒杯。一时间,人仰马翻。

林森一边帮我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籍,一边语气轻松:“你紧张什么?心里有鬼?”

我快速否认:“当然没有。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怎么总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紧张?你赶紧吃,火锅煮时间长了不好吃。”

林森终于停止追问,安静地大吃大喝。看着他夸张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不安。他今天这么反常,难道他发现什么?不会,一定是我想多了。

那天夜里,林森反常地没有碰我,过去,那些特殊的日子,我们俩都会用一场欢好,用身体来纪念。而我,因为蒋伟明的事情正烦心,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去了如意算命馆。奇怪的是,大门上方如意算命馆的牌子没了,门上面贴着招租广告。黄了?不会吧?我去周围几家店打听,大家都说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算命馆。怎么回事?我心里充满迷惑。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热情地说:“姑娘,我看你在这转悠半天了,你要租店铺吗?我这房子地段好,房租不贵,你要想租,咱们姐俩好好谈谈价钱。”

“大姐,你是房东?太好了!总算找对人了。我跟你打听个人,半月前这房子里有家如意算命馆,算命的是个大男孩,你知道他搬哪去了吗?”

大姐笑了,肯定地说:“姑娘,你弄错了。你听谁说的?这里没有算命馆,之前这是家服装店,三个月前租约到期搬走了,这房子一直空着,没租给别人。”

“不会吧?”我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精美的手表。我穿越了?做白日梦了?对了,赶紧给宋以晴打个电话,她带我来的,她或许知道。

电话里传来宋以晴慵懒的声音:“天啊,田蜜,才七点半,你怎么这么早?有什么事?”

“以晴,你记得上次你带我来的那家如意算命馆,今天我来这里,找不到它了!我去周围打听,没人知道这里曾经有家算命馆,房东也说根本没有算命馆租她房子。以晴,你说这有多奇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越讲越激动,声音越高。

“喂,不会吧?我不知道。喂,田蜜,我手机信号不好,一会给你打过去。我先挂了。”说完,她电话挂断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我没有等到宋以晴的电话。我再打过去,她电话关机。我无功而返。

我直接杀到宋以晴家里。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找到算命师。测谎仪是他给我的,我已经对测谎仪产生依赖,没有测谎仪,我怎么知道林森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是真爱我还是敷衍我呢?

我使劲地拍打宋以晴家的门,没人。我灵机一动,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屋里电话响。

“宋以晴,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开门我不走。”我一边大喊,一边更加用力地拍打着门。

门终于开了,妆容精致的宋以晴出现在我面前:“田蜜,你来了。”

“你怎么不开门?什么情况?”我玩味地看着她,眼睛却不时瞄向屋门紧闭的卧室,我捕捉到以晴眼里的慌乱。

“你不会在家里藏男人吧?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关系这么铁,你竟瞒着我。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俘获了我们以晴的芳心。”我起身向卧室走去。

“别!”以晴紧紧拽住我的胳膊,眼睛里流露出哀求之色。我不落忍,终于停住脚步。今天先放过她。

“算了,跟你开玩笑的。”听我这么说,她松了一口气。

“你早该找个男人了。”我促狭地说。她脸又红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聪明如她,转移话题。

“那个如意算命馆凭空消失了。”我收起笑容,严肃地说。

“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不对,田蜜。你不是不相信,怎么自己又去找他?”

“我……我又做噩梦了。我想碰碰运气,看看他能不能解。以晴,你认识那个算命师吗?”

“我当然不认识他,我也是朋友介绍的。没了就没了吧,你本来也不信。”

“也是。”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只能这样。

“田蜜,你跟蒋伟明还有联系吗?”以晴突然问我,我跟蒋伟明的事情我并没有瞒她,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最好的闰蜜。

“早就断了,没意思透顶。”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骚动。

我看向宋以晴,她脸又红了。恋爱中的女人都这样吗?在爱情与友情面前,永远选择前者。

我了然地笑了,起身告辞:“不打扰你们了,我该上班了。不然,那个猪头又要找理由骚扰我。”

“田蜜,你从来没想过把猪头骚扰你的事告诉林森吗?”宋以晴好奇地问。

我淡淡地笑了:“你要是知道男人有多爱吃醋,你根本不会这么问。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林森一根直肠子,人又冲动,算了,我自己能应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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