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贝浅秋文学简书钻

连载/故乡有根 故乡有情(二)

2020-06-27  本文已影响0人  绣岭

简书一绣岭_西安

          三、刘家院子及其后代

        解放前,笊篱沟里仅有刘家兄弟俩家与几家佃户、长工。刘家兄长,刘永祥,是老大,称之为大房。刘永寿,字子云,即我的祖父,排行第二,称之为二房。他们居住在祖先留下的"刘家院子"。

      刘家三代祖先之后,又有三代人居住过刘家院子。即第四、五、六代人,其中有几人在当地小有名气。

        第四代人是我祖父刘子云,解放前他是个是医生,又是地方小官吏。当年的祖父曾是威风凛凛的风光人物。他担任过王家河镇的伪镇长,相当于现在的石镇,管辖五个乡。1949,西安帅先解放。正在西北大学就读的父亲,接受党的教育,思想进步。父亲写信给祖父,要求他把家里的全部土地和财产主动上交当地农会。祖父听了父亲的劝告,立即行动,向当地农会上交了全部土地和部分房屋与财产,成为一名开明地主。解放后,政府没有给祖父戴地主分子或反革命分子帽子,反而聘任祖父在乡卫生所当医生。他行医在赤脚坪方园几十里地,曾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医生。远近乡邻请祖父为家人治病,他深得老百姓的爱戴。

        第五代人是我的两位伯父和我父亲。两位伯父是大房长子和次子。我父亲是二房长子。

        大伯父刘承恩,后来更名刘云。在三十年代辞掉镇安县聘请他去担任县长职务。他却参加了红军。他跟随路过柞水的红二十五军,参加了革命。他离开家乡,走上革命的道路。他随部队参加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他南征北战,近二十年杳无音信。在兵荒马乱的岁月,家人以为他已不在人世。所以,大伯母每天都给大伯献上食物、供上饭菜。1952年,大伯终于有了音讯。大伯已随解放军来到北京,已在北京工作。他在煤炭部隶属的教育司供职。六十年代初,大伯被调往兰州担任教育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于1966年6月1日晚,他去参加“六一“儿童节的庆贺活动时却突然失踪。不久就有人告知大伯已经遇害。家人只得知大伯的死汛,却不知道死因,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荒乱的文化大革初期,人不在了,却无法核查人的死因,无法得知事实真相。大伯离奇的死亡,把好端端的大伯母气成了疯子。她疯疯癫癫了十几年,十分痛苦直到病故。大伯之死至今仍是一个大迷团!

        二伯父刘承烈。父亲说二伯不识时务,不识大体。大伯都看不上的镇安县县长之职,二伯却上任此职。二伯刘承烈就是镇安县解放前的最后一任县长。他任伪县不到一年,全国解放。二伯被划为历史反革命分子,被发配到新疆劳动改造。劳改期满后,他参加了新疆的建设兵团。从此,二伯再也没有返回祖藉。二伯的儿子留在新疆建设兵团工作。他女儿据说在上海工作,但我们无法联系到他们。

    大房有三位叔父,幺叔在文化大革命时,不堪红卫兵批斗与折磨,在辛家沟1一棵桃树上,上吊自杀了。其他有两位叔父先后病故。

        我的父亲刘承平,是解放前刘家唯一的大学生,也是当时柞水县唯一的大学生。父亲一生桃李满商洛,为商洛的教育事业做出了较大贡献。他在商洛曾是一代受人尊敬的名师。

        父亲有三位异母兄弟,均先后病故。

        刘家的第六代后人 ,就是和我同辈的这代人。大房有两位姐姐和姐夫相当有厉害。

        大姐北京医科大学毕业,曾是北京朝阳医院放射科专家。1987年,我去北京学习。通过北京市查号台,查找到失联几十年大伯的几个女儿。查寻到大姐的联系电话和工作岗位。通话后,大姐邀我,直接去工作单位找她。我首次寻找未曾谋面的大姐,来到朝阳医院放射科。正是上班时间。大姐很忙,见面后,仓促说了几句话,大姐就让我在办公室休息,等她下班。我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大姐便忙工作了。

      于是,我有机会亲眼目睹大姐工作的过程。大姐正在用x射线为一位病人检查病情。这时隔壁检查室检查仪器上躺着一位病人,他的肠道全部显示在电子屏幕上。我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着病人腹部投影。他有段大肠似绳子一般拧结成团块,团块的两端肠道拧得很紧很细。不懂医学的我,猜想这病人可能是患了肠梗阻,他一定很痛苦。大姐按键操作,翻转病人所躺的检查器械,变换着角度,一会横躺着,一会竖躺着;一会儿面对前面,一会又背对前面。大姐用了很长时间,细心仔细地查看了病人肠道梗阻的详细情况。使我大开了眼界,我感觉大姐工作十分神奇,大姐了不起。

    下班后,大姐带我回家。一路上问长问短:四叔四婶(我父母)的身体可好?家里情况怎样?……到家后,大姐亲自主厨,一会儿做好满满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同时,她打电话叫来在京工作的二姐和三妹及孩子们,滿满一桌人都陪我吃这顿亲人相聚餐。大姐的盛情款待让我非常感激!

      饭后,二姐要回家了。二姐邀我第二天去她的家里做客。我高兴答应。

      二姐家住海淀区中关村。她是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人事处的处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二姐家。二姐准备给我做早点。我说已在学习的地方,首都体育馆吃过早点了。于是,二姐安排姐夫在家里主厨做午饭。她带了十岁左右的两个儿子,陪我去逛颐和园了。

      二姐搞行政工作很健谈。初次见面的堂姐妹,如同久别重聚的亲姐妹一般。她一会给我拍景观照片,一会儿又关切地问我父母和姊妹及家庭情况。我更关切大伯一家在北京情况。我们互相了解了各自家庭情况。她还告诉我:她小时候在老家住时,因父亲(我大伯)参加了红军,离家时间很长,也无音讯。她和大姐、大妈都特别喜欢我父母(四叔和四婶)。说她们儿时,特别喜欢我父亲,因为我父亲书念得好,又和蔼可亲。我们两家亲蜜和睦。1952年,她们家去北京找大伯了。我母亲也去了洛南找我父亲了。从此一别就是三十多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所以我们是初次相见……

      我们游遍颐和园所有景点。中午时分,二姐说姐夫可能已经做好饭了,咱们得回家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餐桌上摆满香喷喷的饭菜,一桌基本都是海鲜,十分丰盛。我赞叹二姐夫的好厨艺。然后边吃饭,边拉家常。我打听姐夫的工作。二姐告诉我,竟吓我一大跳!

      二姐夫叫许祖彦,是位搞激光研究的专家,他还是中国工程院的院士!他平易近人,又那么和蔼可亲,并听从二姐的安排。他还会做饭、炒菜、做海鲜,一点也没有科学家的架子。二姐夫常出差西安,是某研究所特聘专家!我心中暗暗赞叹,二姐夫真是个好丈夫!

      二房我们姊妹们。有四位中小学和中等专业学校教师,加上弟媳和女婿,共有六人是教师。有个弟弟是航天火箭发动机一线的工作者。三位叔父儿子有两个参军,一个汽车修理师。因为大家都有工作,所以离开了老家,都居住在外地了。

        刘家第七代后人,也有两名教师。有三名博士。其中有一名大学教师和两名在读博士。

      土改时,刘家上交农会的正房,分给了8户穷人居住着。刘家留下两侧四间房屋,有两代人曾住过那里。但昔日富丽堂皇的刘家院子,在文革期间遭到严重的破坏。漂亮的院墙、门楼被“破四旧"拆除。 如今刘家院子失去了昔日的辉煌,已破烂不堪,不堪回首。 因为刘家六、七代均工作生活在外地, 如今刘家的几间住房已成为空巢。老房子长期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接近垮塌。

刘家在笊篱沟真是发家了三代人,持续了60余年。应验了那位神人地仙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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