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第六章：花看半开，酒饮微醺

每个人的世界，都有一坛难忘的酒，东邪和西毒最难忘的是那一坛醉生梦死，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我模仿着黄药师的口吻对小菜说，“哎，这坛酒本来打算送给我外公的，看起来，我们要分着喝了。”

小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个杯子，看起来很不错，很有文艺范，小菜却告诉我这是买方便面送的，有位叫“四十很惑”的友友善意提醒我，“下次炒点花生米。”其实，对于吃薯条不用番茄酱的我来说，喝酒也不用花生米的，因为“我已经有小菜了”，哈哈，虽然与文无涉，不过以后还是会在文中和友友们互动，一来是衷心感谢友友的支持，二来证明本文都是新鲜出炉，绝非存货。

当年我外公还没有发现糖耐量受损（糖尿病亚临床）的问题，所以泡杨梅酒的时候，我冰糖加的是比较足量的，我不知道冰糖在酒精中的溶解度是多少，有没有饱和，但是这酒喝起来真的有点像杨梅果汁了。然而杨梅酒的酒劲我是知道的，我不太清楚的是小菜的酒量和酒精在血液内的达峰时间，但看看她那小身子骨，即便她喝趴下了，我能一只手把她拎回谢天文房间，所以也就由着她喝，她也真喝。

《笑傲江湖》里面有很多酒鬼，令狐冲，祖千秋，丹青生，东方不败，田伯光，还有仪琳小师妹。我不知道我属于里面哪一位，但是小菜无疑是仪琳小师妹，她单纯漂亮，性情温和，当然后者仅限于清醒状态。我就问她：“你喝醉了会不会发酒疯？”小菜这时候大概已经喝了100ml左右了，主要是我对她严格限速了，她就像开了辆法拉利上高速，对120的限速极其不满，而我不得不适时地踩下副刹车。小菜就反问我，“你是不是怕我喝醉？”

我说：“怎么会有男人怕女人喝醉。”

她又问：“那你总拦着我干嘛？”

我说：“怕你吐在我房间里。”

后来小菜就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喝醉过，作为两位大学教授的千金，这也顺理成章，于是我就给她讲了一个17岁女孩的故事，大致是17岁的女儿到了青春叛逆期，有一天，父亲请她到酒馆里喝酒，叫她放开随便喝，最后女儿自然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女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父亲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父亲精心准备的早餐和一张纸条：女儿，你的极限酒量是5瓶啤酒，以后喝酒不能超过这个酒量。

小菜耐心地听我说完，笑着对我说：“可惜我爸已经不在了。”

已经不在了，有很多种理解，去世了？离家出走了？或者是去国外做访问学者了？

我没有追问是哪一种，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什么坏事，第三种情况可能性居多，那些曾经痛苦的事，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成长吧，毕竟眼前的小菜已经不是17岁的女儿，而是20出头的大姑娘了。

为了分散小菜的注意力，给我外公多剩一些杨梅酒，我终于非常俗套地谈起了人生和理想，花看半开，酒饮微醺，正是抒发情怀的时候，一般有人想谈人生和理想，就会先问你人生理想是什么，我就是这么干的。小菜果然给问住了，那表情就像500年前至尊宝突然向白晶晶提亲“看到你我不用再回去了，我们成亲吧”，白晶晶毫无防备，“我刚刚睡醒，无所事事，经过外面就进来拜师学艺，你突然跟我提到成亲的事情，我牙还没刷呢？”

小菜只好说，“我还没想好，先说说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