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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出生篇)

2020-05-27  本文已影响0人  周四兒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接下来一段日子,会一点点尽量系统地(想到哪里写哪里)将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发展影响慢慢铺展开来。
打个预防针:话题比较敏感,或会导致部分家长不适。


图源网络

一、当我们讲原生家庭的时候,是在说什么?
为什么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如此巨大,甚至可以带来“代际遗传”的说法?
我仔细地思考了很久,终于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方便理解的解释——重要的不是“原生家庭”,而是“经验”是如何被刻进一个人的灵魂,不仅是头脑记住了,身体记住了,而是整个人都对这种经验有了记忆。

这里要提到一个动物学的实验——印刻效应。

奥地利动物行为学家康纳德·洛伦兹曾做过这样的实验:他把灰雁的蛋分为两组孵化,一组由母雁孵化,一组由孵化箱孵化。结果由孵化箱孵化出来的小雁把洛伦兹当成了妈妈,洛伦兹走到哪儿,小雁也跟到哪儿。如果把两组小雁扣在一只箱子下面,当提起箱子时,小雁会有两个去向,一组向母雁跑去,一组则跑向洛伦兹。结果,自从这些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雁记住了洛伦兹后,即使到了成年,它们依然跟着他,在他游泳的时候,这些雁会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一旦印随作用发生,就不可改变——比如动物记住并不是它自己的母亲而是别的物体,如运动的玩具,甚至人类。

“原生家庭”是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接触的第一个环境,于是“原生家庭”便成了这个婴儿学习“如何活下去”的第一参照物,在没有能力与其做抗争之前,只有服从才能获得活下去的资格。

二、除了认同,别无选择。
一次课程上老师问:“你们觉得父母爱子女更多还是子女爱父母更多?”
台下一众当了爸妈的都非常笃定地说:“当然是父母爱孩子更多。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孩子,所有的精力也投资在孩子身上。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最纯真、最无私的。”
老师笑了笑,没反驳,但是给出了另一个观点:“父母爱孩子,但孩子更爱父母,原因很简单,孩子如果不爱父母,TA会死。”
场下一片寂静。
而我想到了一个极端的现象——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可能会引起拍砖,求饶嘤嘤嘤)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我想到这个现象的原因是对斯德哥尔摩患者的心理分析,明明是加害与TA的人,为何在受尽苦难时反而对其产生了依赖和好感?究其原因,在于“如果不将其认知为对的,我将面临死亡。”

孩子也一样,越是小的孩子越是如此。
由于人类出生时的生理状态属于“未完全发育”,不能像其他动物那样很快便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觅食、存活,仍需要另一个有能力的人对其进行两到三年的照顾方能逐渐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因此孩子不仅要从行为上服从抚养者,更要从心理上认同,这样才能够顺利地活下去。倘若是口服心不服,必然会形成心理能量的不平衡,而我们都知道的一点是:心理能量的不平衡是造成心理疾病的重要因素。

举这个例子并不是说养育者是孩子的加害者,而是在这样极端的例子中,我们能看到一个人的求生本能,在这种本能的驱动下,连对其造成无限伤害的人都会被认同为“我爱的人”而对其全身心地付出,更何况是在自身毫无生存能力的前提下有个对其发出“我爱你”的讯号的父母?

另言,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可以选择的,特别是多子女家庭,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而爱你的兄弟姐妹,我可以少量地爱也可以更多地爱,甚至我可以恨你的到来,可以回避对你的爱与恨,可以不爱也不恨。——换言之,以父母为代表的养育者拥有绝对选择权,可以选择爱或不爱,也可以选择爱的程度(有条件地爱)。当然,基于国情,独生子女的一代有些例外,不仅孩子无法选择地必须得爱父母才能存活,父母也比以往任何一代对子女付出了更多的爱的能量,因为这一代的父母没有其他子女可供选择,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三、内在人生模型的形成。
孩子在刚出生时,或许能感知自己,但孩童只有从与人的接触中才会逐渐习得如何社交,如何应对另一个人,甚至我们可以假设,孩子最初连如何理解自己都无法做到,是父母的解释让其逐渐了解自己的身体和感受(例如幼儿觉察到自己不舒服,只有在不断地与人确认中才能清晰那种不舒服是困了、饿了还是哪里疼了。)。

因此,最初的养育者给孩子提供了“印刻”的榜样,成为孩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可以观察、了解、体验的对象,特别是0-3岁这个阶段,大脑神经元不加选择地吸收了养育者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刻意的还是不小心呈现的,孩子如同一台摄影机一样将所见所感之一切伴随着养育者的解读吸收进自己的系统,出于“我要活下去”的内在动力刺激,逐渐形成“模型”,我们称之为“人生剧本”或“生命蓝图”。

在人生长到5-6岁的时候,大脑神经元的发展已经相对成熟,此时孩子也学会了行走、吃饭、说话,简单的社交也开始发展,基本可以存活了,但是我们得到了一个悲惨的逗号——神经系统的发育工作趋于收尾阶段,意味着生命剧本的大纲已经成型,往后人生路,不过是对大纲的细化以及对章回添加细节的描写。

随着成长和体验的增加,我们可以接触的范围越加广泛和丰富,才能逐渐看到除了自己原生家庭之外的环境,这从某种程度上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孩子在长大之后开始表现出对原生家庭成员的不满,而在幼时不常发现这一情感。——原来可以有别的家庭样板,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的经历一样。同时,只有当孩子逐渐能够靠着自己存活下来,TA内在储存的对原生家庭成员的不满甚至恨意才敢表露出来。以我的浅薄知识量来看,也可以从这个角度解释所谓的“第一逆反期”、“第二逆反期”以及“青春期综合征”,无非就是孩子开始敢于表达各阶段的“我与你不同”,从“我的身体我做主”到“我的思想我做主”,很可惜,在很多家长看来,“我生的孩子就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你是我的,我可以为你代言,不仅代言你的身体,还必须可以掌控你的思想”,更甚者还有很多家长代替孩子相亲,代替孩子选择伴侣。

四、大纲完成后,可有逆袭?
之所以说5-6岁完成了人生大纲的设计是个逗号,就在于我们往后余生处处存在逆袭的可能。

有可能是由于学校的介入,孩子有了新的体验;有可能是社区的介入,孩子有了新的体验;有可能是同侪的介入,孩子有了新的体验……
越是丰富的外在因素的介入,给我们的逆袭创造了无限的可能。

我所说的逆袭,便是“跳出原生怪圈”,不再重复原生家庭里那些模型,小到生活习惯、认知思维,大到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也涵盖了“我是否值得拥有爱”、“我可以如何获得爱”、“我如何表达爱”等,不再重复从养育者那继承来的印刻力量,转而发展出新的属于自己的路线。

看似未来一切如此美好且充满希望,却又不得不再次提出悲惨的预设:每一个要挑战的印刻,都需要割开或是剜去原本的存在。
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挣扎、对原生家庭的“背叛”,也只有在饱尝了难以忍受的苦难后才能够拥有一定要脱胎换骨的决心,而发出我们每个人都曾发出过的声音“我要和你们不一样。我想要而你们没能给我的,我将给予我的孩子;你们给予我的,而我不想要的,我将不要求我的孩子。”
也只有一次次在原有模型中撞的鼻青脸肿、满头是包之后,才会从心底冒出“我要改变我自己,我不要重复你们的路”的决心。

而无论哪一种层面的要改变,所面临的不仅是来自原生家庭本身的惯性影响,更有早已在年幼时便已成型的生物神经系统的形态。当这两者手拉手牵着你的时候,想要摆脱或偏离这个轨道,需要多少作用力呢?更何况改变神经系统形态,远比让一个右利手的人从此改用左手的困难更难上十倍百倍千倍,因为这意味着要对抗已经开始衰退的大脑神经元发展,不仅要摒弃已经成形的粗壮有力反应敏捷的神经元系统,还要重新生长出新的神经元团队,有点像让早已退化的肌肉群重新变得强而有力,或者是没有生出肌肉的地方长出肌肉。

当然,也正是因为要度过这种难以承受之苦难,心理服务行业、宗教事业应运发展,作为“摆渡人”陪着一批又一批的有缘人度过这段时光,其中我最看好的,便是“亲密关系”这一选项,作为一个人一生中的核心家庭,良好的亲密关系将会为原生家庭的印迹带来无限力量。


话题太大,一下子没收住手……

外送一个视频连接
https://haokan.baidu.com/v?vid=1071814960286838878&pd=bjh&fr=bjhauthor&type=video
这个视频我每次看都特别有感触,妈妈与孩子互相打分,满分是10分,你给对方打几分?
突然想到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改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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