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开玩笑得罪主人,反而成了他的女婿?《情史》第二卷之三十一《甲乙
甲乙两个书生一同结伴来到外地,路上突然遭遇暴雨,便匆忙跑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躲避。但雨一直下到天色将晚,非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还越来越大,两人只得寻求找个宽敞的地方借宿。
说来也巧,他们面前不远处刚好有一户大宅院刚刚关门,于是二人赶紧跑过去想要叫门。乙书生心中没底,担心被对方拒绝,甲书生开玩笑地说道:
“放心,这是我老丈人家,尽管敲门就是了!”
没想到这话被门里的主人听见了。结合后文可以知道他此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女儿,一个没有出阁的闺女被人说成是自己的妻子,这和骂人的时候自称与对方的长辈发生过关系异曲同工,我猜这就是主人生气的原因。
总之甲书生的话引起了主人的不快,但他没有发怒,反而打开门问道:“哪一位是我的东床快婿啊?”甲书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听到,当即面露尴尬之色。于是主人将乙书生请进屋内,回头对甲说道:
“既然你和我家有关系,那就请在外边呆着吧!”
于是乙进了屋,甲就站在了门口。乙书生试图替甲谢罪,但小心眼的主人不听,盛情款待了乙,并留他在家中住下。另一边甲就惨了,他只能在门外徘徊,为自己的轻薄妄言而懊悔,也觉得自己咎由自取。
夜里雨倒是停了,却刮起了风。已经湿透衣服的甲被风一吹更是瑟瑟发抖,蹲在门前辗转难寐。到了半夜,门内忽然传出来小声低语。甲以为是乙来搭救,赶忙起身窥探。
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出来的却不是乙,而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包袱。正当甲纳闷的时候,两个人走过来对他说:
“公子来了吗?我们快走吧!”
不明所以的甲便跟着二人匆匆离去。途中她们对甲说话,甲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敷衍应和,直到天亮看清楚脸之后,两个女人才惊讶地发现找错了人,但事已至此,却也别无他法。
原来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主人的女儿,另一个则是她的贴身丫鬟。这家的小姐与表哥私定终身,偷偷谋划着夜里带上细软一同私奔。结果两人出门时表哥还没到,便把甲误认成了情郎。
此刻两个女人在外无依无靠,只能跟甲回到了他家。这位小姐貌若天仙,跑进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干柴烈火很快就点燃了。不过二人你情我愿,也都十分高兴。
另一边,早晨起床之后,那家的主人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他怀疑是被甲拐走,于是跑来找乙询问。乙当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带着他来到甲的家中,发现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之前分析过主人生气的理由,他应该是个十分看重面子的人。眼下这种情况可比被陌生人叫一声岳丈更加丢人,出于面子考虑,他唯一的正确选择就是接受这锅熟饭。
再加上他发现甲家竟然是当地的豪族,于是他灵活地改变了行动目标,从捉奸变成了提亲,并笑着对甲书生说:“昨天你在门外说我是你的老丈人,这恐怕就是天意吧!”
之后甲做了高官,他的妻子也被封为了夫人。
考证及吐槽
这故事连个正经的人名和时间都没有,大概率是个民间传说。不过这个故事和先前的那些讨论不同,看着还挺有意思的。至于那家小姐在发现跟错人之后为啥还跟着那个人回家,之后便和他同房,这些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我猜是编故事的人还没有把故事变得完美,使得漏洞存在。其实格林童话之类的书籍原文也是如此,一些细节感觉逻辑上也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