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的旅程1

        蓝色的钢笔灌满蓝墨水，透过窗是黑色的夜，夜空中也许亮着星星，周围的楼挡住了视线，灯光透过玻璃窗射出一团煞白或蜡黄。树枝像剪纸一样，在明与暗的交织中轻轻摇晃。树底下藏着蟋蟀，配合着树的舞姿，拨动琴弦。随着地球的转动，人声渐少，远处总是传来锤子的敲打声，声音似乎还带着夜的湿气，顶着风的阻力，叮叮当当，沉闷而有节奏。听着和昨天一样的音乐，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夹着烟，头歪向窗外，和昨天一样发呆，不一样的是，今天他的头开始痛。每天的重复虽让人感到沮丧，但还可以忍受。因为他知道似曾相识只是似曾相识，一切早已悄无声息地变了。

         这样的开场白，更适合散文，出现了“他”才有点小说的味道，如果再出现“她”，那离一部真正的小说就不远了。至于何时她会出现，她看起来怎样，胖或瘦，高或矮，爱不爱笑，喜欢什么花儿，最爱哪种颜色，长发还是短发……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