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母亲得知我要住院,千里迢迢从老家赶过来,我在小旅馆里,一遍一遍的看着手机,等待着母亲到来。
原本没有打算找旅馆住下,心想在医院大厅里对付一夜也就过去了,反正这事又不是没干过,可母亲在电话那头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照顾好自己,一人在外,别怕花钱,可多花一分钱,我心里又是那么的不自在,思来想去,还是开了一间房,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这次来复查身体,看看身体怎么样,来时心情还是很高兴的,可走时却没走了,医院要求住院,明天办住院手续。我知道,住了院,就相当于把自己绑在了病床上,我不愿麻烦别人,可还是做了许多麻烦别人的事,住院只得让母亲来照顾我了。
我在旅馆里,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问着母亲的踪迹。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没出过远门,一般都是我陪着,如果不是我看病,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到这样的大城市,小学五年级文凭的她让我很担心,不知道她能否自己摸到这个地方,虽然她以前也来过一次。
焦灼的等待,终于等到了消息。
夜里十一点半,俺妈到了!我急忙跑下楼从旅馆里出来,看到母亲侧着身子站着,身子有些佝偻,那许久未染的白发在俺妈头上己经太寻常不过了,黝黑的脸庞不算干净,皱纹也早早的爬上了面颊,但是我看到总觉得是如此的亲切。见到最熟悉的人总是在第一眼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连些客套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满脸汗水,热的外套也脱了下来,母亲见到我长叹一声,埋怨带的包裹太沉了,这包是母亲千里迢迢从家里抗过来的,坐火车带东西能搭上半条命,我深知母亲不容易,却又很气愤,责问她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轻轻的动了动包,简直就像塞了石头一样,死沉。真的无法理解从家带这么多东西,母亲说这都是家里有的,省的在去买了,带的都是给我吃的东西,然而这些苹果,酸奶,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母亲还是费力把它给拿来了,在没来之前专门为我炸了一只鸡带了过来,当然还有她带的咸菜。
母亲是个周到的人,把与我有关的所有的东西都拿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也高兴,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