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火炉
文/方颖
行走的火炉酷暑难耐,可我身边还有一个行走的火炉,怎能不让我挥汗如雨呢!因为我离不开这个火炉,他能走,能动,特别是晚上,他必定躺在你身侧,股股热浪袭来,我无处藏身,虽然这个火炉也自带小蒲扇,虽有微风吹拂,可总归扇不走那炎炎夏日的燥热。
没错!他就是我那火炉夫君。
他,偏胖!
爱理光头,也是因为嫌热,可这样的大光头,在夏天简直就是淌汗的发源地,颗颗小汗滴汇集成线,顺着脸颊流到了颈处,又顺流而下,只冲大肚腩。是的,大肚腩不小,站直后它已经挡住了双脚!头稍往后扬,那后脖颈就呈三条深浅不一的沟壑。没办法,这就是他怕热的原因所在,这也成就了他火炉的地位,我和儿子,自愧不如,无法取代他火热的地位啊!
他,喜凉!
夏天,一切冰镇的东西就是他的最爱。冰西瓜、冰绿豆汤、冰水,恨不能把自己也冰起来。瞧,下班一到家,冷藏的白开水先消灭半杯,然后,开着冰箱,吸着冷气,停留好一会才去干别的。吃瓣西瓜更特别,不冰的不吃,冰过后来一瓣,吃过之后,还要西瓜皮洗脸,美其名曰:“美容、消暑之佳品啊!”
他,怕热!
喜欢围在我身边,或者腻着我,因为我身体比较凉爽。为什么?天生吧!我喜欢和他唱反调,哪怕是在热的方面亦如此!比如,在夏天,大多数时间里,我不热,他却热的难耐;极偶然时候,我热,他却不热了,还说我神经,完全不符合常规么,我却有模有样的反驳,“怎么,一刻不当火炉,你就难受啊!”
一般情况下,我感觉他体温比我高,握住他的手,就是热乎乎,潮湿湿!在我不觉得很热时,他已经坐立不安了,于是乎,就成了行走的火炉,时时在你身边放热吸凉,你生气也没用,他可怜兮兮的,热,是真热!
这火炉夫君很无奈,就怕过夏天。一天冲凉数次也难解内心的火热。夏夜,他冲凉之后绝不擦去身上的水分,就让它为自己降温,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地、安静地躺在凉席上,尽管他头枕着凉垫,手持蒲扇不断扇动着,但时间会告诉他,坚持不了多久,当身上的水分被蒸发,摇动蒲扇结束后一小会儿,他再次醒来就是一身汗津津,热醒了!再次重复以上动作,躺下,又睡去,直到夜深了,气温降下来,才能安然睡上几个小时,凌晨,他依然被早起的太阳叫醒,无奈的起床冲凉,上班去了。对我而言,这个行走的火炉伴着我,我只能心里建设,“心静自然凉!”理解我的火炉夫君,只能陪着他挥挥汗,就当排排毒了!
儿子说,“只要老爸在家,家里温度也得升高两度”。是啊,大夏天,家里有个火炉,温度低不了,他自己不也煎熬着么!可是,他!
他,怪!
这个火炉夫君到了冬天就成了冰炉,亏得家里有暖气,否则,有他在家,那气温又直降两度。夸张!一点也没有。冬天,他依然喜欢腻着我,因为冬天的我很温暖。奇怪吧!他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是恩爱夫妻,是互补型的存在!而且,我自我调节能力强啊,夏天,我张开所以的毛孔,大量的放热;冬天,我关闭散热通道,锁住能量不流失,多有本事呀!”可我抗议,我被补在哪啊!我怎么不知道调节呢?难道一年四个季,我得省夏冬两季吗?说是这样说,可我们已经这样共度了十八载,补与不补又何妨!调与不调又怎样!我们依旧相亲相爱一年又一年!
爱情就这么奇妙,不相干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就起了化学反应,还那么和谐的存在着,谁也离不开谁,这就应了那句话:同甘共苦,携手白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