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第13张：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小菜

早晨醒来，还是早晨。

3点多才睡觉的我，本来至少应该省下一顿早餐，发挥得好，还能省下一顿午餐，但是谢天文却焦急地打来电话，说夜班有事走不脱，喊我起来送下小菜去火车站，她是8点15火车。一看时间已经是7点半了，我骂了一句：“你就不会早点打电话来。”

然后就跑到谢天文房间，小菜睡得正香，平时因为床上有一个190公分的障碍物，很难施展拳脚，今天终于得以放飞自我，只见她手脚向外伸展开，睡成一个“大”字，仿佛正在迎接天花板的拥抱。当年的手机是没有拍照功能的，即便有也是非常鸡肋的那种，如果有现在的手机像素，我拍下她这张豪放的床照，完全是可以作为日后敲诈勒索之用的。

我有点不忍心叫醒小菜，其实内心也是想多欣赏一会，后来流行什么360度无死角美女，专指那种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漂亮的女孩子，我觉得还可以再评选一个24小时全天候美女，来特指那些无论运动，吃饭，劳作，发呆，甚至睡觉都很漂亮的女孩。我将非常乐意为小菜投上神圣的一票。

我又给谢天文打电话，“火车票能不能改签？小菜睡得跟死掉了一样。”

谢天文回电话，“她今天早上必须走，三四节是一个变态教授的课”，他的电话里夹杂着吵架的声音，可见他的处境也不太妙。

我抬起小菜的左脚，和右脚来了个立正，其实就是把“大”字变成了“十”，然后轻轻碰了碰她肩膀，但是她并没有反应，看来她这块区域神经末梢不是特别敏锐，我只好扯扯她的头发，这是女人打架常用的必杀技，结果她还是没反应，我只好又抬起她的左脚，挠了挠她的脚底板，各位读者一定是非常纳闷，我为什么不在她耳边大喊大叫？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她当时睡得多甜。如果我大喊，可能会惊吓到她。白庚胜在《屋后海棠》文中写道，小时候他不懂事，爬到了高高的海棠树上玩耍，结果她母亲发现了，就站在树下不断夸奖他，鼓励他，告诉她脚应该踩哪里，手应该抓哪里，直到白庚胜下了地，母亲才一把抱住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现在我也和白庚胜母亲一样，尽管必须叫醒她，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她，然而我似乎忘记了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以前小舅经常用来作弄我的一个小把戏，就是找一根羽毛，在我睡着的时候，放在我的鼻孔外侧轻挠，家里恰有个掉毛的羽毛球，我拔了一根比较完整的，尽管它飞去过很多地方，比如臭水沟，狗屎堆，烂泥坑，但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拿着羽毛凑近小菜，她吹气如兰，和羽毛的那股公鸭骚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于情况特殊，我狠狠心，朝着她鼻孔插去。就跟若干年后我们常做的核酸采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