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逝的岁月若小说(157)
我异常缓慢地掌握了拼音与部首查汉字的两种方法后,心情舒畅,欣喜写满脸上。
我忽然又偶发奇想,为何要依据这两种方法查找汉字呢?若拋开它们不用可以吗?为何不把字典里的字溶化到自已的大脑里呢?那样的话,也不必再用什么方法去查找了,岂不是运用和书写就更方便了,一定会省时省功也会减少很多麻烦的!
主意拿定,我就从字典正文的第一页看起,决心从头看到尾,一遍不成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乃至八遍十遍,直达记进大脑为止。我认为,只当是念一本声情并茂的散文,吟一首波澜壮阔的长诗,读一卷迭宕起伏的小说,持这样的态度,向字典学习与请教,够可以够虔诚了吧!至于字典后面的《世界各国与地区面积,人口,首都一览表》《计量单位简表》与《化学元素周期表》这几样内容,早破烂得残缺不全了,对于我,我说句找心窝里的话,不掌握它们也没啥大的方碍。因为我压根儿就无钱,也不想到祖国以外的地方去观光旅游,我也没勇气和能力在将来某一天会成为外交家;我算术历来差劲儿得很,常把一加二等于四总算错,看见演算题就头痛,度量衡的普及内容还是离我远远点儿为好吧!那个什么门捷列夫元素周期素,对我榆木圪塔一样的笨脑瓜来说,那就更别提了,跟听天书似的,越听越打急抓,揪心哟!我又不想研发原子弹氢弹更不想终天与那些钵呀瓶呀试管什么的打交道当那化学家,门捷列夫们还是咱们快点good_bye吧啊门!
如此这般,经我这么一掐头去尾,要学习和掌握的就是字典里的主要内容了。我坚信,我是有毅力有信心有勇气有希望一举拿下她的!
我仰卧床上翻读着字典,读得相当用心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从身边遛走了…也许是执着于学习字典的内容,时间过得太久了也有些疲倦了,不知怎么,头一扭,脸一偏,手一松,打开的字典一扑嗒,一下子覆盖在脸颊上,就神游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缥缈云霞间,万里如画卷;青山绿水掩映里,红楼亭榭拥碧莲。好家伙,我怎从穷乡僻壤的寒家一下子云游到这富贵温柔乡里来了呢?
我知道,我前生前世是远古的洪荒年代,女娲氏补天后剩下的石块中的一个没丝毫用处的顽石投胎脫生的,我曾佩金衔玉降生到江南丝绸敕造使的贾府大观园里的,因终日金衣玉食绸罗丝缎倚红偎翠温香暖玉抱满怀,不学无术,就成了只享富贵荣华的混世魔王…而不堪少年男女情事纷纷扰扰,乱我神智,我一时看破红尘,再不近女色,就出家遁入空门…再不问人间烟尘烦恼事,平静了悟一生,后驾鹤西天去了!…这一过节,那落泊才子叫曹霑的痴小子,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在《风月宝鉴》或《石头记》里把我描述得透彻明白,又广布民间,在这儿就不用我再重述嘚瑟自嗨了!
可我明知道我己在人间红旗红满天的文革初年又轮回降生到了中州地面的落凫山叶阳县东乡灰龙湾村一张姓农户家的呀!怎摇身一晃又回到了从前的红楼连片的大观园里来了呢?噫!那不是我的前身宝哥哥么?他身后尾随的不正是袭人,黛玉表妹还有几个伺奉我的几个贴身Y环么!
我搞不懂,我头有点儿昏晕脑涨,我这个西瓜壳有些木木地变大了!我且不说话,只看她们对我如何软语湿润动手动作…。
只听那表妹黛玉弱弱地喊,宝哥哥宝哥儿,人家有话对妳说!
我装着没听见,头不回地只往倚红园里躲。其实这不是我的原意,我心里是惜怜她的处境的,只是我身不由已,仿佛暗中有神助仙推着我似的,我实停不住步子哟!
那表妹弱不劲风的,一看走几步追不上我的影子,就使性子不追了,哎声叹气又真顿她的三寸金莲,还鼓朵朵嘟着她那樱桃小嘴儿怨天抱地呢!
哼!我心里其实也很不喜她的小气鬼小心眼动不动就发飚的小女人个性呢!一点儿也不开怀大度,要说我喜谁?可意啥样的女子,说心里话,不卑不亢的宝钗,泼泼辣辣的凤姑娘我还是挺动心的!咳咳!为注意影响,顾全面子,我还是不说出唇明哲保身地好啊!
忽儿就到了倚红院,似是这袭人扶着我飞似的,这Y头也不避嫌,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丟到脑后的九宵云外去了!别的女子都追不上我,就妳一个马利的,拥我那么体贴干什么哟!
那袭人巧嘴八哥地答我话了:宝二爷哥哥儿,妳没看见她们都不追来又都各自寻乐各自玩耍去了!这内室里檀香薰过,暖棉烘过…此处再无外人,仅我一个儿服伺妳的,也是祖奶奶和奶奶特意交待了我的…妾怎敢怠慢…还请宝哥儿快宽衣解带好呗!
这Y头,明明刚才还纯稚未笄哩,怎一滑眼儿,她…她怎出落成婀娜窈窕又极有腰窍儿丰姿的女人身段了呢!出水芙蓉一般,整个白玉雕成的模样,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还媚眼飘动,秋波泛涟,一顾倾国,再顾倾城…这…这谁让妳这Y头大白天里猛不妨来这一事儿子了呢?!
我迷迷乎乎被袭人这鬼灵精调教勾引坏了…吴侬软语卿卿我我耳鬓厮摩如胶似添水乳交溶交颈迭股辗转反侧颠风覆鸾难解难分…好有一节美妙和谐琴瑟和鸣时段。<省去六千字>
温柔销魂乡,最易销磨人的意志。我第六神志陡然提醒我,不行,我得跳出这蚀骨的热被窝儿,我得逃离这到处色迷迷的女人窝女儿国…于是,我推开凝脂似的袭人那两团绵软的小山包,半昏半迷地痴喊道:蕊儿,蕊儿姐!妳在哪儿?我要找寻的清纯少女可是妳呀!妳可知否!
一个指尖在我额头重重地摁捺了一下,并伴了一个少女嗔怒的声音说,小春哥,人家来看妳来了已有好一会儿了,亲也亲妳了,吻也吻妳了…妳怎光想着妳那蕊儿姐,纵她对妳一百之一万个好,我小琴也掏一片赤诚之心待妳总成么!哎,妳也是半夜娶媳妇,真痴恋上她了…!
我大惊!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慌忙折起身坐了,揉着朦胧的眼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把我也弄迷糊了!
无人应声。
我睁眼一瞧,乖乖,这不是小琴后,红朴朴着小脸正对着我望瞪眼儿呢!
我说,小琴妳怎么在这儿?
人家来看妳哩不行么!小琴决着小嘴回我话。
怎么才来?我语无伦次。
嫌来晚了么!妳那蕊儿她不是与人家一样,连个照面都没打过,都上学的么!小琴辨驳。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妳不该来我家来看我,是非之地…妳赶紧走吧!若让我妈看见了,又要数落个不三不四哩!我忧虑着说。
不走!我既然来了,玩足玩够了再走…不然,又让妳蕊儿姐占了高枝儿了!小琴固执已见地表明心态。
我苦笑道,谁给妳的胆哟!
小琴却卟嚏笑了,露展出编贝似的小白牙儿,说,今天是星六么,下午上一节课就放学了,我猜准咱母肯定不在家,才挺胸收腑气昂昂大摇大摆走进你家来的,妳以为我们以往没来过?都心急火燎扒扒喳喳来了三四回还多呢…可都时不凑巧,总见咱母在门口晃荡,我们这才打消看妳的行动的…实心里早望眼欲穿似望穿秋水一般了吔!妳到底懂不懂哟!白痴一个!
我摇头,我脸红,心里头怦怦的跳。只说,我妈那言行,从旧社会旧家庭过来的,生成骨头长成肉是瘸子腿揪筋了,不受人待见是肯定的,别往心里搁,别跟老辈人一样儿…!
嗯!这说得还差不多,让我少女之心都酥酥的啦!嗯,奖妳一个!小琴说着,猛不丁弯腰伸唇微笑着在我额头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样轻轻巧巧就展翅了事了!
我忙伸手边去擦抹额头边说,才多大儿点哟就张精八怪自称少女啦!
小琴亭亭玉立地说,咋?人家都十二了,整比妳大二岁的,世上妳不知晓的事儿多着呢!妳蕊儿姐可曾对妳讲过么?那才子佳人《红楼梦》书里记载,那些大观园的众多女子没人家大哩都已谈情说爱连啥事儿都暗暗做了的…说来人家已是迟晏得大落后了哩!
我又摇头,一片茫然无知的混沌样子。我抹摸额头的手没沾下多少小琴的唇迹,却总感我的嘴角痒痒的,不由自由一抹,水漓不啦的,我知不是我梦中之溢涎,气息若兰的清香,我暗猜这小琴是做了手脚了,不知在我睡梦里蹂躏与热吻我多少个回合了!难怪有袭人与宝儿哥巫山云雨春风几度的巧合了!
我迷离着眼角偷瞥了一下小琴,小琴正红晕着俊脸,装着整理胸衣口与发梢流海呢!我知她胸部若小鹿也似地在狂跳,我就不说破。只问,哪我奶奶呢?
小琴展颜而笑道,妳奶…不!咱奶奶是个好人!这世上照她开通的老奶奶不多,也实难再找到第二位。这不,她一见我来看你,她二话没说,让我进屋后,哑不腾儿地就到大门外去坐歇去了!嘻嘻!难不成她老人家是在为咱俩亲密无间而特意去望风的吧!哈哈!我得终生终世敬她老人家三辈子哩啊!
我看小琴得意忘形的喜态,我也低头为她乐!
忽听小琴又说,小春哥!我还是叫你小春哥吧!这辈子不好改口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好机会真难得,你还是让我倾心倾意肆无忌惮地再亲吻亲吻你吧!
我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小琴完全彻底俘虏了,三七二+一下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迅雷不及掩耳…只差没有袭人与宝儿那种暗渡陈仓曲经通幽勾打连环那些见不得光天与人的动作了…!
约摸有三秒钟不到半小时的电闪雷鸣风雷交加狂轰烂炸的过程里,我被施虐方弄得差不多快喘不过来气息的时候,才生瓜歪枣地停顿了近距离亲密肌肤之接触,刚好适可而止。
小琴退一步又亭亭玉立,目不转晴地凝望着着我,一语不发。
我得空儿长长地呼喘了三口长气儿,末了,仰卧着而悠悠地说,我这么耐折腾儿也真该早点到校去上学啦!
小琴一听,嘻嘻地如小燕子一样,拃着细胳膊就跳出了门槛,刚没跑几步,又折回来,柔柔地说,八个大包子都放盐罐里了,记住,一回只准弄两个,待吃完了,养得胖胖的,人家就会来带你去上学啦!
那只温柔的小燕子没等我起床送别,她就轻轻爽爽地飞走了!
(待续)[顺祝天下同仁新春大喜大吉!万事如意!]
2月4日午后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