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旧游记
原创作品,文责自负。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电影《少林寺》风靡大江南北,对武学圣地,我久有瞻仰之意。恰好工作不久,有个出差机会,需到长沙,再转至漯河、驻马店,最后到郑州,可以遂愿。
前面的散记己写了长沙之游。 从长沙乘火车到漯河、驻马店,各待了一天。记忆中街面灰蒙蒙的,驴骡拉车时而可见,拉面食肆随处皆是。
基本上顿顿吃拉面,大海碗,扑扑满的拉面,可选牛肉或牛杂,撒满香菜,浇上辣油或醋,吃的头上冒汗,煞是过瘾。也是河南之行,从此喜欢上了拉面。
到了郑州,虽是省会所在,似乎比长沙还破旧,泥路多,灰尘大,拉面也没地方上的有味。
办完公事,在郑州汽车站买了次日去嵩山的来回车票(包括汉墓,少林寺及嵩阳书院),实际上也就是一日游,只是没有导游而已。
第二天清晨出发。一路上望着窗外,远处山峦起伏,天际冥蒙,和湘地相比,翠绿稀少,却有一种淳朴厚实,和拉面大海碗一般,让人觉得踏实。
中途先参观了汉墓,只记得青砖砌成,转进转出的。那些汉砖有的还有花纹字样,蛮精美的。至于墓中主人是谁,已记不得了,肯定不是帝王将相,有名的大伽啰。
随后,直赴少林寺。后来才知道,嵩山分太室山和少室山,太室山以太岳庙、嵩阳书院及汉柏树等著誉,少室山则凭少林寺显名。
那时候的少林寺还未扩建,寺庙破旧,墙壁上的朱粉剥落了许多,山门上的重檐瓦垱间杂草丛生,台阶前有一条弯曲小沟,来自山上的泉水缓缓流淌其间,倒也清响有韵。山门前小路两旁,杂乱的设有些商贩小摊,售卖食品饮料和小百货之类。
当时要不要门票想不起来了。进了山门,四下逛了一圈,印象深的是练功房,青砖地面被踩出一个个坑,目睹之下,微微有点动容。塔林照例看了一下,平平无奇。当时就觉得,还是电影里的寺庙有看头。眼前的少林寺,根本不能和江南诸多名刹相比较。似乎僧人也没遇上几个,更不要说武僧了。
因为已是深秋了,寺破云低,乌鸦聒噪,居然有些萧索之意。
离开少林寺,望回赶,去太室山。太岳庙比少林寺还大些,只是颓圮隐现,像个沉睡的老叟。嵩阳书院寂寂的孤卧着,里面空荡荡的,数间旧屋,没有什么陈设摆列,似乎被人遗忘了。
步出书院,远眺群山,莽莽苍苍,气象万千,精神为之一振。
随后去看汉代封的将军柏。史书上说是汉武帝封的,考证树龄有四千年了。原先有三棵,如今只有两棵了。躯干龙蟠虎踞,树冠茂密翠绿,在这深秋里,显得异常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