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坏狗

齐帆齐微课

看到网友写的一篇小小说《一条恶犬》，说是途中有恶狗挡道，总是无端过来想嘶咬路人，路人皆惶之恐之，然后有一次他借着喝酒的脚气，把那恶狗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从此后老老实实，不再冒犯路人。

图片中的狗不坏，那是我年初收留的流浪狗，是为了应景放张狗狗图片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也遇过坏狗。

狗是南岗口街一户杨姓人家养的，这户人家就住在巷子口，小时候上学都得从那里过，上街的路，也是通往学校的独一无二的路。

这户人家的一个女儿还眼我同学，如果看见这同学还好，叫她喝住她家的狗。

但很多时候那家里没人，偏偏大门就敞开着，狗就睡在他家厅堂里。

看见小孩子就忽地串出来，不吠叫，冷不丁就咬你一口，然后默默地回屋去。

那家的女儿跟我同一个班，毕业后再也没见过呢。我想那个年代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大概都有这个记忆吧，尤其是被那坏狗咬过的人。

不过，那狗多数是咬一下裤子，偶尔也会咬到一点小腿的皮。

这狗咬了好多个小伙伴，八十年代，乡下的孩子都是猪命狗命，狗咬到了，就是吓一下，哭 一下，挂着泪滴照样去学校，没怎么当回事。

孩子不紧张大概也是由于家长也不紧张，家长不紧张大概是那时的狗没那么毒，放学了记起来了就告诉说被狗咬了，家长就拿点烧酒，或者团一个刚煮熟的饭，或者煮一个蛋剥了皮，往伤口处滚几下就消毒了，没事了。

也有的家长会去屋前屋后找点草药，就是口头上说的癫狗药草，那时屋前屋后真是随处可见，摘下叶子洗干净，丢嘴里咬烂后敷在狗咬处。

读四年级的时候，我就敷过那草药，也吃那草药汁。

那晚上我跟小伙伴去晚自习，对的，在乡下，我们四年级时就要晚自习了。

不过，那天晚自习跟往常的不一样，我是去参加作文训练，要代表学校去乡里参加口头作文比赛。

为了赶时间，我和小伙伴跑着去学校，跑着跑着，突然后面就出现了狗，呲牙裂齿低吼着追着我们，我和伙伴那是末路狂奔呀。我是短跑高手，我远远甩了小伙伴，我以为我跑赢了，谁知恶狗专盯跑得快的追，两条腿哪跑得四只腿快，恶狗上来就是一口。

咬到了反倒没那么怕了，哭是要哭一下的，有什么办法呢，哭着打回头找妈妈去。

母亲一边骂着该死的狗，一边在屋后扯了一把癫狗药草，打了井水洗干净，一些放在嘴里咬，敷在狗咬的有牙印的地方，另一些用光滑的石头打碎了，拿只小碗倒了一点烧酒，药草放进碗里，搅拌了几下，再把刚才的药草扔了，换上烧酒浸泡的碎草，碗里的药汁叫我喝下，苦啊，苦死了，又辣啊。

那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被坏狗咬的经历。

还有一次是星星四五岁的时候，带他回娘家，娘家的狗本来不是坏狗，那次我们回家的时候，狗生了狗宝宝。

我们在院子里聊天，晒着太阳有点热，我就请星星把我的 衣服放屋里去，星星拿着我的红色衣服得得得地就跑进去放，结果母狗突然串起来咬了星星一口。

母亲搂住又哭又吓的星星，心疼万分，怒火冲天拿起棍子把狗好打了一顿：蠢狗，自家人也咬！孩子只是放件衣服，谁会动你小狗仔。

当时我也想找那药草帮星星敷一下，但屋前屋后竟然找不到那药草了，母亲说小时候的人是猪命狗命，现在的人金贵，得相信科学，必须去打针。

当天就带星星去了防疫站，按医生的说法站在水头头下冲了好久的水，然后打了针，不记得是打了两针还是三针，反正花了好几百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