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 生
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孤单的走进一家热闹的蛋糕店里订了一个一磅的提拉米苏蛋糕。听说人在不开心的时候暴食可以缓解郁闷的情绪,能让不开心变得开心,让开心变得更开心。
只需半小时,她订的蛋糕就出炉了,服务员把蛋糕端给她,对她甜甜一笑,说祝你生日快乐,美女!她微笑点头,轻声说谢谢,也祝你生日快乐――有生之日都快乐。
找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拆开蛋糕的外层纸盒,漂亮的丝带蝴蝶结,要不是那么糟糕的心情,她还真的舍不得这么快就拆开这个蛋糕。去掉纸盒,奶香扑鼻而来,她满足的靠近蛋糕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味道还是能让她快乐的。蛋糕的表层缀满了草莓与弥猴桃,还有新鲜的圣女果,白色的巧克力上写着祝我自己生日快乐。水果、鲜奶、蛋糕,一层又一层,这里的蛋糕总是特别的让她迷恋,让她吃很多都不会觉得腻。不用点蜡烛,没有人唱生日歌也没有人祝福,一切的程序都省略,直接进入到切蛋糕的程序。
没有形象的大块朵颐,当感觉自己吃到快想吐的时候,抬起头发现一个小女孩正站在桌子面前奇怪的盯着她看。她无所谓的笑笑,快速的切下一小块蛋糕,用叉子叉好,递给小女孩。跟她说你要不要来一块?小女孩摇摇头,说姐姐你的蛋糕上有眼泪,我才不要吃眼泪蛋糕!我奶奶说在新年的第一天里就哭的宝宝不是乖宝宝,会不吉利的。她下意识的扬起手,用食指摸摸下眼皮,真的有湿润的感觉。她抹了抹两只眼睛,笑着说姐姐没有哭,一定是风大,进店的顾客没有把门关好,把灰尘带进来,所以姐姐才会————。碎碎念的解释了一通,才发现小女孩早已经走了。她捂着脸,心想“我跟一个陌生的未涉世的小女孩解释那么多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老了么?”没事,即使没了全世界,还有半磅我的提拉米苏蛋糕,是完完整整属于我的东西。
从来没有试过一次吃这么多这么多的蛋糕,喉咙不停的有一阵气冒上来,不停的打嗝,她觉得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提拉米苏蛋糕的味道,肚子撑到快要爆炸。她摸着肚子,呆呆的看着窗外,窗外一派热闹的景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于宇宙而言能有灰尘那么大一粒么?她突然间生出的感概。既然如此,我暴食一次算什么?就能立即变成肥婆吗?即使变成肥婆那又如何?反正也没有欣赏没人在意!
米苏,不要再吃了,再吃你就会吐了,走,跟我回家!这是杜提拉的声音,米苏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人在叫她,她知道那是她的幻听。
回过神看看,真的看见杜提拉推门而入,她心里猛然间由地狱升到天堂,那种快乐是不真实的,难道他真的是来找她的吗?他还记得她曾说过如果她不开心了会在生日的时候到蛋糕店买一个一磅的提拉米苏自己慢慢吃,就算吃到吐也要吃完。因为听说人在难过的时候暴食就会开心了,心理转移法,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鬼理论。
嘴角正准备上扬,可瞬间她的心情却又从天堂跌到了地狱。杜提拉进来是真的,确实是他本人,可却不止他一个人来,他手里还牵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在米苏的眼里那是
一个老女人,因为杜提拉已经是一个老男人。看他们紧紧相扣的十指就知道,很明显,他并不是来找米苏的。冰冷是由指尖到心脏传递的,如坠入冰窖,米苏此刻突然明白这种感觉,心是生生的痛,空空的被风掠过,无处所依。没看见人的时候,一直想自己是一个豁达的人,是可以对他们释怀的,可真的见到他们恩爱,还是会妒忌得发疯。
杜提拉!如果你落井了,我一定会下石的,米苏心里恶毒地默念着。
米苏,你也在这?杜提拉看见眼里就要冒火的米苏,与那女人紧扣着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他声音十分的底气不足,看着米苏的眼神尽是哀求。他真的怕米苏忍不住给他一耳光,要真是那样,他不知道如何收场,他在泡米苏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三个人同时相遇这种尴尬境地,因为没有预演过,所以不知如何应付。
呃——,只说了这个字,米苏故意停顿了一下,杜提拉的表情就是像一个等待着宣判死刑的囚徒一般。说实话,米苏很享受杜提拉这种痛苦的表情。对!这么巧,在这也能遇上杜先生!心里腐烂完了脸上却可以笑靥如花,这就是米苏特殊的本事。
呵呵,那你忙。转过脸对那个女人说,小月,要不咱们换家蛋糕店好不好?其实这家蛋糕店的蛋糕不见得有多么好吃!杜提拉松了一口气,想拉着他手上的女人,就是那个叫小月的女人先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不嘛!不嘛!我就要在这里买,朋友们都说这个蛋糕店里的蛋糕是全市最好吃的也是最贵的。叫小月的女人用娇滴滴的声音向杜提拉撒娇,并且扭动着她那非常珠圆玉润的身材。米苏听了直起鸡皮疙瘩,本来又吃了太多的提拉米苏,胃里隐隐的反酸,原来杜提拉喜欢的是这款型号的女人?米苏问服务员卫生间在哪?服务员说直走,到里屋右拐就到。米苏还没听完就捂着嘴冲了进去。去之前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小月,小月让这一眼看得火冒三丈,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冲什么才进卫生间的。小月气豉豉的摇着杜提拉的手,说你看看啦,那个女人在笑人家啦,那个讨厌的女人。杜提拉不再犹豫,生拉硬拽的把小月拉出了蛋糕店。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米苏用手捧着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脸庞,可还是洗不去憔悴之容,也洗不去不停涌上眼眶的眼泪。终于还是遇上了,不得不说有些缘分真的是孽缘,比如说遇上杜提拉,更比如说遇上杜提拉与他的女人小月一起。
其实米苏本名并不叫米苏,叫苏幂,与现在红得发紫的某女星同名,只是她姓苏不姓杨。杜提拉的本名也不叫杜提拉,叫杜漫海。只是因为米苏喜欢吃提拉米苏蛋糕,但因惧肥而又不太敢吃,所以干脆就叫自己米苏,而杜漫海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杜提拉,好歹叫着也让自己满足一下吧。苏幂把自己改名米苏,杜漫海就成了提拉,合起来那才叫圆满,当然,为自己改名时的苏幂并不知道当时的杜漫海已经是有主的“草”了。听到他自我介绍叫杜漫海时,米苏的第一反应就是说你肯定是命里缺水,不然怎么有两个字都是三点水。杜漫海很不客气的轻敲了一记米苏,说真是个聪明的妞!
如果杜漫海不是一个有主的草,估计还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的。体贴,温柔,不摆架子,还稍微的有点点的钱可以偶尔制造点小浪漫。一个小老板能做到的大概也就这些罢了。
初次遇见杜漫海是在小骆的咖啡屋,之前的苏幂与小骆并不是很熟,那天刚好与小骆的朋友琪琪一起逛街,逛完后琪琪说很累,建议苏幂一起去小骆的咖啡屋歇一会,苏幂本想推托一下,可一想到还得送琪琪回家,就变成志同道合了。
说实话杜漫海长得并不算帅,微胖,圆肚子,或许苗条的时候帅过吧,那也是听小骆说的。苏幂想这么平凡的男人与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她不喜欢这种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亮点的男人。可是据杜漫海后来的描述是他看到苏幂的出现倒是眼前一亮,就这一眼为苏幂后来的悲伤拉开了序幕。
苏幂对自己的长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说要说耀眼我不如琪琪,要说妩媚我不如小骆,不管从哪点你杜老板都不应该看上我的呀。杜漫海说是舒服,纯、淡眉细眼小白牙的。苏幂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喜欢纯的?确实,要说纯,苏幂觉得还是情有可原的,特别是站在琪琪与小骆身边就更显出纯来,纯的另一个形容词是否也可以叫做“土”?
朋友的朋友,不经意的见几次面就会变成朋友。苏幂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她也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说起,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情不怎么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那天突然而来的兴致,说想喝点小酒,琪琪说有事,不能奉陪。正欲放弃想喝小酒的想法,可却接到杜漫海的电话,他说是否去喝点小酒?苏幂很说惊讶,说莫非这就是李商隐诗里写的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说好,我刚好也想找人喝点小酒。
对于其貌不扬的男人,苏幂认为不具备危险性,即使别人有想法,但苏幂不会有想法,她不错的酒量,还有不错的身手,更何况经过几次的接触,众人对杜漫海的看法是憨厚老实,不会越雷池半步。琪琪甚至怀疑他就一现代柳下惠,也许他们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吧,苏幂心想,不然琪琪怎么会有这种评价?
酒巴里并不宣闹,苏幂说杜老板喜欢喝什么酒?杜漫海说主要看你,你喜欢喝什么酒都奉陪。啤酒?白酒还是红酒?苏幂喝啤酒的酒量最好,如果是慢慢喝,一晚都不会醉,白酒次之,红酒平时不太喝,据自己所估计应该不会太差吧,由前两种酒的酒量推测出来的。苏幂说要不上一打啤酒吧?杜漫海说我看还是上红酒吧,女孩子喝太多啤酒对身体不好。好吧,苏幂觉得什么酒都行,只要它是酒。
一支年代并不久远的干红,不高档,微微的甜与微微的涩,苏幂认为自己还可以接受这种味道。比起廉价的啤酒,苏幂认为再差的红酒也比啤酒贵。杜漫海对品酒似乎有些了解,苏幂在开始喝的两杯时还能清醒的听着,喝到第五杯时却觉得脑子开始发涨脸发红,她语无伦次的说看来我不是喝红酒的料。打电话给琪琪,琪琪问她跟谁一起喝,苏幂说与杜老板杜漫海。琪琪说那放心好了,我叫他送你回去,我就不用去接你了,我正忙着哪,杜老板这个人你绝对放心,百分百!
哦,好吧,苏幂合上电话,真的觉得安全到放心,原来跟自己一起喝酒的是一个老好人呀,可以放心的醉。
一场小醉,迷迷糊糊的回到住处小院。杜老板说到了,你可以下车了。苏幂想拉开车门下车,可突然间觉得头晕得厉害,如生病一样的旋转,她只好再次坐下。杜漫海再次提醒她该下车了,可发现她却没了动静。杜漫海说你再不下车我要吻你了,她还是没有动静。当灼热的气息呼到脸上,苏幂想推开,却发现全身无力。更讨厌的是她居然不觉得杜漫海的吻有多讨厌。事情没有理所当然按像人们所想像到的程序发展下去,在苏幂神质不清的时候,杜漫海也只是吻了她而已,确实还算是君子。
一个聚餐上,那天好像是在琪琪的生日晚宴上吧,本来年轻人一起聚餐是挺轻松的,可不知怎的,餐桌上多了两个不该来的人。那两个人一个是琪琪的上司,一个是苏幂的上司。私底下苏幂还问琪琪为什么请了两尊这么大的“佛”来啊?兄弟姐妹们哪还敢放开的玩啊?琪琪说我也不想啊,这完全是意外,上司要我今天加班,我说我生日,结果他就来了,而那么巧你上司是在这饭店遇上的你懂吗?啊?这样的意外都有?苏幂觉得实在是无奈。
有上司在,苏幂当然是吃不饱的,在曾经陪上司吃饭的以前,她从来都没有吃饱过,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因为上司在,鞍前马后为上司添菜加汤在所难免,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如此,要想混得好就必需没有自我,这是不变的真理啊,苏幂最怕的就是这种有上司在的饭局。
找个借口,苏幂是最早在饭桌上撤退的一个。琪琪眨了眨眼,一脸无奈的表情。苏幂也眨眨眼,意思是我先撤了你求自保吧。琪琪当然懂她表情的。
正漫无目的的沿着路边走,一直打不到车,因为想到今晚可能会喝酒,所以她没有开自己的车出来。现在酒后驾车查得严,再说酒后驾车也确实不安全。
小妞,去哪?我送你吧!苏幂听到这么轻浮的问话,正想发火,一看却是杜漫海开着车路过。她说杜老板难道你也吃不饱就跑出来了么?再说这些场合你应该留在那的呀。杜漫海笑笑不多做解释。
其实杜漫海还真是为了她而走的,尽管琪琪一再的挽留他再呆一会。他看到离桌的苏幂时心都跟着她飞走了,哪还有心思留在那继续吃饭呢。琪琪跟小骆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喜欢苏幂,在她们眼里她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乡下小妞而已。所以当杜漫海说他有事要先走时,她们根本不会想到杜老板是为了苏幂。
一个雅致的小米粉店,杜漫海说你是要米粉还是老友粉?或者榨酱面?苏幂本想吃榨酱面,但想到那酱太多吃相不雅,毕竟跟杜老板还不熟,还是要一碗米粉算了。杜漫海可不管那么多,要了一碗榨酱面。
吃过东西之后苏幂说要回家了,杜漫海很殷勤的送她回家。一路上倒是没什么话,回到家门口,苏幂正欲下车。杜漫海说等等,苏幂迟疑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杜漫海抓紧小脸狠狠的吻起来。他的吻霸道而热烈让苏幂根本招架不住。缓过气时苏幂刚开口要责备他几句,他的吻又上来了。那一晚,苏幂落荒而逃。
在后来的网聊中,苏幂对杜漫海的做法都表现出耿耿于怀的。杜漫海却是心情大好一副很春天的样子。他说我喜欢你,看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你说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可以吻你?苏幂说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好感就在一件件小事中培养起来的吧。断断续续的联络着,偶尔吃吃饭喝点小酒,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苏幂想一直这样跟杜漫海过下去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她甚至已经开始构想他们的未来。如果不是在她生日前夕杜漫海的冷淡,她都不知道杜漫海原来已经有一个女人了。
那天她说我生日时你会全天都陪着我么?杜漫海很坚决的说不行。接下来当然是苏幂问为什么?她想他可能会有事才会这么说。谁知道杜漫海很坦白的说我怕那个女人会打电话给我!那个女人?你的女人?苏幂只是随口这么说,谁知杜漫海却一点也不掩饰的承认了。
你有女人?原来你有女人!苏幂想在那一刻她真的被气疯了,疯到想抓他咬他踢他,可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的流泪,连号淘大哭都做不出,那一瞬间苏幂想一个女人太有涵养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一个粗俗的女人,至少也可以泼妇骂街似的撒撒气,可她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离开,再也不相见,苏幂唯一想到的就是很懦弱的离开,成全那一对无耻的男女。可说实在的那女的算无耻吗?她可能也不知道杜漫海在外面搞外遇,而且是她先出现。那么无耻的人就是只有杜漫海一个人了。
生日不会因为苏幂的不想过而迟迟不到,还是不约而至了。二零壹壹年的元旦,苏幂的二十七岁生日来了。那天的祝福电话与短信都很多,每个祝福她都回了,唯独没有回复杜漫海的短信。杜漫海的电话是打不进的,因为现在的手机有一项黑名单功能。以为可以洒脱的放手,怎会想到这么难过呢?
也不知在厕所的镜子前呆了多久,看着还是红肿的双眼,苏幂再一次用水冲洗,不能再哭了,为了这样的人,值得么?不管了,回家好好的睡一觉,迎接新的一年吧,相信来年的桃花运会更多,她在心里祈祷着。
路过蛋糕店大厅时,看到自己原来坐的桌上还有半磅的提拉米苏蛋糕,看来是怎么样都吃不下的了,何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呢?再看一眼蛋糕,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车开到车库,发现那辆号码很熟悉的车也停在这。难道是带着那个叫小月的女人向我炫耀的么?苏幂想。TNND,来就来,谁怕谁呢,苏幂终于低低的说了一句粗话,那感觉好极了。
停好车,却只见到杜漫海一个人,跟着她一直走。她说我要回家了你也跟着?杜漫海说到你家再说吧,我有话跟你说。关上门,杜漫海就扑上来紧紧的抱着她,说我跟她分手了,就在今晚,真的,我愿意把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分都给她。苏幂说真的?那你还真是太委屈了!可那跟我有关系吗?杜漫海说当然有,我想跟你在一起,米苏,你忘记了吗?我是杜提拉,提拉要跟米苏在一起才是圆满的。呵呵,米苏,苏幂觉得自己都快忘记这个昵称了。她说我叫苏幂不叫米苏了。杜漫海还想故计重演的抱着她亲她再说说好话也许她就心软了。可苏幂经过已经完全想清楚了,这样的男人,为了新欢可以抛弃旧爱,那么下一个被抛弃的不也是自己么?所以她想清楚了决定不再跟他继续下去。杜漫海还是想挽留,怎么说都不愿走,苏幂突然间火气就上来了。随手操起那把水果刀说你走不走?杜漫海倒是笑了,说你真的有那么恨我么?如果我流血能让你消消气你就动手好了。苏幂说我不动你,我伤我自己。那你伤吧,杜漫海想一个弱女子是很胆小的,哪有勇气伤自己?哪知苏幂拿着刀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血便缓缓的流出来了。她一脸绝决的表情说你还不舍得走吗?在那一刻,杜漫海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是下了狠心了,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再说本来就很喜欢她,哪舍得伤她?他紧张的说那也要我先帮你包扎好再走吧?一刻也不能留,苏幂说,一点也不在乎手上的血在缓缓的留出来,一滴一滴的再滴到地上,白色的地板上瞬间地上就开出好几朵妖艳的小花。好好好,我走我走,我立即走好吗?杜漫海在那一刻突然间有了心痛的感觉,一个女人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与自己决裂,那该有多恨他才下得了手?可惜已经不能再挽回了。苏幂想我一定是疯了我,可不这样的话他到底还会纠缠多久?
真没想到我二十七岁的生日是以见血来收场,苏幂自嘲的苦笑,但心却轻松了。有些负累是自己给自己安上的,卸下了就没事了,一切都还可以重来不是吗?今天,确实是该庆贺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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