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老师(三)
文//艳雪
czc是我的化学老师,也是大家公认的优秀教师。最早听说陈老师还是从姐姐那里得知的。听说姐姐班里新换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化学老师,他能自己谱曲填词创作了《化合价歌》让学生在歌唱中就记住了常用化学元素周期表的顺序以及各化学元素的化合价。
从那时起我就很期待遇见这位有才华的陈老师。终于在我进入初三年级时,我仰慕已久的陈老师就站在了我们教室的讲台上。他跟我的父亲年龄相仿,个头似乎更高更壮实一些。他头发略卷,方脸阔唇戴着厚厚的宽边眼镜。他讲课时激情四射,总是那么吸引人,以至于同学们不但喜欢上了陈老师的课堂还喜欢上了陈老师微跛着左脚在讲台上边走边讲课的样子。许多同学也愿意把陈老师衣着的极不讲究理解为衣着朴素。
陈老师的确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据说文革时,他曾被迫害打成右派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在极为严寒的冬天去苇湖里打芦苇左脚被冻伤,这或许就是陈老师左脚微跛的原因。平反后他与家人团圆,选择在农村继续耕种生活。后来由于学校缺少老师,恰巧陈老师又很有才华,就启用他在我们学校当了一名代课教师。
记忆中,陈老师的教学极为认真,他的课堂很精彩,我们都非常喜欢听他讲课。遗憾的是陈老师衣着实在是太不讲究了。从春夏秋冬,几乎没见他穿过毛衣或棉衣,随着天气的变化,他的衣服会一件摞一件地穿,最多的一次我们从他长长短短的衣襟处居然数出来8件单衣。天热了他身上的衣服再一件件地减少,最后剩一件衬衣。但即便如此依旧不会影响陈老师课堂上的自信与激情澎湃,依旧没有影响同学对他的喜爱。
化学课上,陈老师作词作曲果然让我们很容易就记住了化学元素周期表,记住了各元素化合价。这也为下一步我们学习化学方程式奠定了基础。同学们学习化学的热情高涨,就连班级最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同学也听得津津有味。化学考试成绩下来后,他们也会涨红了小脸跟同学讨论对错。因为喜欢陈老师,我们也很想帮助他。恰巧逢陈老师家收葵花,我们几个同学商量周末去他家帮忙秋收。他家很远,地也很远。我们十几个同学一起去了,葵花很快就收完了。干完活我们计划骑车一起返回,但是陈老师很热情地留我们在他家吃饭。吃的什么饭我没有记忆,但是印象最深刻的是陈老师家使用的电灯居然是他自行装置的脚蹬发电机,这下让我们几个同学高兴坏了,我们使劲蹬灯泡就亮,蹬的速度慢下来灯光就暗淡下来了。在陈老师家里的意外发现让我们更敬佩他了。
毕后后我很少和老师联系,也很少回乡。偶尔和同学相聚得知陈老师早已退休随子女去了塔城,并且继续在他热爱的教育行业做贡献。多年以后最想看望的依旧是我的陈老师,虽然早已把学到的书本上的知识还给老师了,但化合价歌我们都还会唱,我们还想听听陈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课,还想再感受一下陈老师的困境中不自弃,永葆朝气蓬勃自信乐观的人生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