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调频心情随笔随笔散文

日熄

2019-06-01  本文已影响16人  是俣

  有一刹那,暮的跫音到了,我于是听见我的心头开始起落着一种不息的叩问。

  我立在这河郊——这荒坞中的一隅废堞。

  是很多的彩幻在西天炸乱了么?——那山峦上竟落满了这样烧沸的霞,流泪人的瞳也仿佛是灼映着滚炙的血。这是去春那些已枯死的杜鹃还魂的将夜么?

  ——春不答我。我知道她走得久了。

  只是每一个暮里,仍然复制着她的颜色,春的颜色,仿佛衰之于逝的缅,红之于黑的囚。色盘于每日晨间擦黑的地平线外一遭打落,便有彩之迸溢的怒。于是平凡的一日竟成逆旅,移换着风雨无阻的,火热的一轮——从东方,春的心火饶过天穹,掩在西方,那冬的心壳;从东方光明的奔赴,到西方夜的相拥——若锁与匙的呼唤,而无一双自由的手。这就是东山与西河的故事,是他与她的对望与脉脉,这就是他与她的爱情。

  我突然惘觉,这片霞火就是那山河之间的赤诚爱意啊,虽称作春天,但没有玫瑰的爱,人世间还有哪对爱人明白这旷古的恋情?而我在今日只是独自一人见证了这天地千万年的示爱中的一个瞬息,——哦,原来我只是一个人呵。

  薄暮过去,便是夜。到那时,这一脊废堞的上处,只会有一双眼睛还睁在黑暗里,寻求一个答案——我的眼睛。

  ——而夜不会答我。

  或者说,是光的妻?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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