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审判

2024-03-06  本文已影响0人  楚雨

      怀孕4个月的妻子惨遭杀害,丈夫成了唯一嫌疑人,随着调查的深入及社会舆论发酵,真相似乎越来越远。在长达46年的时间里,案件多次戏剧性反转,直到现在都没有定论。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凯霍加县位于美国俄亥俄州东北部,上面是北美五大湖之一的伊利湖,此地水域面积超过50%,喜欢水上运动的人都喜欢这里。

男主山姆在1923年12月29日出生于克利夫兰,他家境优渥,是三兄弟中的老三。他在校期间学习优秀同时爱好广泛,精通足球篮球以及田径,因出色表现拿过不少奖项。引发俄亥俄州的几所大学争先恐后的向他抛去橄榄枝并提供丰厚的奖金但他并没有接受。而是跟随父亲和哥哥们的脚步从事医疗,毕竟当地的贝唯尤医院正是由其父所创立,绍箕裘,子承父业,恢先绪,子振家声。妻子玛丽出生于1923年4月14日,一直在克利夫兰生活,高中时她身高就达到一米七,身材高挑美丽大方,很受同学的喜爱。山姆的哥哥史蒂芬就与她有过一段恋情,后来不知为何分手。极为有意思的是分手后的哥哥竟然把玛丽介绍给了山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人见面后一见钟情,很快就进入了恋爱状态,他们互相喜欢,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上学的时候正值二战,山姆怀着一腔热血想要参军,他父亲对此并不看好并劝说他:当医生也许比当兵更能帮助国家,他们本身就是医学世家。山姆听完感觉也对,治病救人也是在为国家效力,就再也没有提参军的事。

高中毕业后山姆与玛丽分别前往不同的大学进修,山姆因为家世的原因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医学领域,从那以后开始异地恋。只有放假的时候他们才能见上一面,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1945年2月21日他们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山姆还找父亲借了点钱,买了一套小别野。四周树木环绕,紧靠伊利湖,房子后面有条小道直接通往海滩,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梦中情房”。搬到这里后,他们为附近的孩子们建造了一个俱乐部,山姆经常和孩子们一起打篮球,教授他们技术动作,他们还会教朋友怎么在湖里冲浪。他们热情好客很受附近邻居的欢迎。同年山姆和邻居霍克共同买了一艘船,他们经常去湖上一起游玩又或者在海滩上野餐,每天的生活有滋有味。

1947年山姆的儿子塞尔出生了,家庭与事业双收,让其他人感到羡慕和嫉妒。没想到七年后灾难降临了,让山姆家破人亡,山姆自己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1954年7月3日晚,这是一个难得的周末,山姆和妻子在家盛宴款待了邻居南希一家,酒足饭饱后他们就坐在客厅里看电影。此时的玛丽已经有了4个月的身孕,她轻轻靠在山姆腿上,两人表现的十分恩爱。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次日凌晨,送走南希一家后,玛丽就上楼休息了,而山姆因为喝酒早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山姆听到了妻子玛丽的呼喊,他以为妻子是因为怀孕产生的孕吐反应,一个鲤鱼打挺立马跑上楼去。推开门一看,眼前的景象瞬间惊呆了他,一个白色身影正在殴打玛丽,他瞬间怒气冲天,冲上去就与身影搏斗,痛苦的呻吟声和愤怒的咆哮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感觉自己抓住了眼前的白色身影,突然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苏醒过来,从床边坐起来后,看着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立马感到不妙,摸了摸躺在血泊中的妻子,已经没了气息。他猛的想起隔壁还睡着的7岁儿子,赶紧跑过去查看,幸好儿子还在睡觉并没有受伤。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山姆想都没想立马跑下楼去,果然就是那个白色身影。刚刚失去妻子的悲痛让他发疯似的追向那白色身影,一直追到伊利湖岸,两人再次扭打起来,可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出现,他又一次昏迷了。

山姆再次醒来时天快亮了,他发现自己的手表衬衫不翼而飞,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在早上5点50分,山姆给他的市长朋友霍克:“哥,你你快过来,出事了,有人杀了玛丽”。霍克听到这消息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打电话报警并迅速赶到山姆家。早上6点02分天刚蒙蒙亮,警方就赶到了案发现场,只见裤子上沾满血迹的山姆正紧紧抱着玛丽失声痛哭,房间里面的血腥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喷射状的血滴爬满了墙壁,柜子抽屉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床上的枕头印着一片血迹,玛丽衣冠不整的倒在血泊中,她的睡衣和裤子都被掀开,有明显侵犯的痕迹。头上有数十个大窟窿,牙齿也少了几颗,看的人是心惊胆颤,手指无名指指甲几乎完全脱落,可见其生前极力阻挠施暴者,但凶手极其残暴,对着玛丽的头部打了二十多下,血溅的满屋子都是。警方向唯一的目击者山姆询问昨晚发生的经过,可山姆似乎还没从妻子被害的悲痛中出来,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他说看到了诡异的白色身影,期间还搏斗了两次,但每次就要抓住的时候他就晕倒了,前面发生的正是山姆向警方交代的。后来他还向警方提供了凶手的长相:好像是个平头,有着浓密的眉毛身材高大,穿着浅色衣服,他的记忆十分模糊,交代的细节又不够清晰,并不能给警方带来多大的帮助。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山姆的家人,邻居,调查人员,新闻媒体纷纷赶到现场。山姆因疼痛难忍被哥哥送往自家的医院进行治疗。

随着媒体的报道,该案件在当地炸开了锅,人们都非常同情山姆并对凶手残忍手法感到不满。但随着验尸官的加入,调查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海湾村虽然名字里面有个村字,实际上却是凯霍加县西部的一个城市,城里有着自己的警局和法医系统,在此案中验尸官并没有接受克利夫兰犯罪现场分析员的帮助,而是自己调查。自他踏进这所别野的那刻起,他认为山姆就是凶手,这一切不过是山姆自导自演欺骗众人,他这么认为是有原因的。首先房子并没有明显闯入的迹象,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并没有丢失多少贵重物品,山姆家的看门狗脾气暴躁,但昨晚并没有听到它的吼叫声。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但如果是入室盗窃,罪犯首要考虑的是应该怎么逃脱,而不应该是发泄般重击玛丽头部。其次现场没有发现第三者指纹,别野后边的沙滩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枕头的血迹好像是医疗器械轮廓,而作为医生的山姆很容易就能搞到这些医疗器械。种种因素都让验尸官将山姆定为唯一嫌疑人,调查的方向就此发生了变化,警方开始着手寻找将山姆定罪的证据,经过一番努力,在外面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帆布小包,里面装着沾满血迹的手表和珠宝,比较奇怪的是山姆的手表停在了凌晨4点15分,但他在5点50才给好友霍克打的电话。4点15到5点50这一个半小时之间完全够山姆处理自己身上的血迹,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山姆第一反应居然是给朋友打电话而不是报警。

警方准备找山姆谈话,此时的山姆还在医院里面治疗,剧烈的疼痛和心中悲痛使得他不得不注射镇定剂才能稳定情绪,前来调查的警探毫不避讳的问道: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没有出轨”

“No!”山姆一口否认。

警探直截了当的说:我们严重怀疑是你杀了你的妻子。因为现场的疑点太多了,很像家庭矛盾冲突升级杀人灭口,山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近乎崩溃的说道:“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她一直是我深爱的女人,”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的警方也不能随意拿捏山姆。山姆的律师威廉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建议他最近不要接受警方的问询,也不要进行测谎,防止山姆被诱导,说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而且就他目前的精神状态也很难保证测谎的真实性。山姆后来也发表声明:表示自己与警局全力配合并悬赏1万美元用于逮捕杀害妻子的凶手。

事情发生不久后媒体发现了一个大瓜:山姆可能出轨了!出轨对象医院里的技术专家苏珊。关于这件事山姆是极力否认,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什么越位行动,可这件事却引发了舆论,相关新闻的标题是一个比一个劲爆,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不仅把矛头指向山姆还质疑当局与山姆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山姆多次拒绝警方的测谎,更是被大做文章。

7月28日一家新闻报社发表一篇名为“为什么警方不测试头号嫌疑犯”的文章,里面直接宣称山姆是一个有权势的骗子,如果他是普通人早就被处以死刑了。这些报道引发当地民众群情激愤,不仅仅是山姆,所有这些卷入这个案子的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同时警方的压力也很大,他们找遍了现场附近,就是没有找到作案凶器,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随意抓人。

7月30号一篇文章“山姆不入狱的原因”发表之后,警方面临的局面愈加难堪,犹如火架上的鱼,当晚10点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逮捕了山姆,虽然山姆花费5万美元获得保释但次日就因陪审团完成了一级谋杀起诉书再次被捕。

1954年10月18日关于山姆的审判正式开始,由于前期媒体的疯狂报道,该案早已人尽皆知,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这个话题,充斥着各种“阴谋”。审判期间媒体不断加码捕风捉影的报道,被选出的陪审团起初都没有被隔离,他们还被带往山姆的家进行参观。在此期间还出现一个小插曲,在一档广播中,一名妇女自称是山姆的“情妇”还说他们之间有个私生子,结果就被当地媒体刊登了杜撰的风月故事,以此污蔑山姆。前有传闻出轨医院苏珊现在又蹦出一个“情妇加私生子”,山姆的社会风评直转而下,跌到了冰点。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们在“阴谋”的引导下纷纷谴责山姆是一个伪君子及恶人,做出灭妻之事变得理所当然,可事实上广播里面的事没有任何依据,在这些新闻和媒体的报道下有两名陪审员向法官承认他们听过这段广播。在这期间每个陪审员或多或少的都会受到媒体的影响,但他们没有被替换。山姆的辩护律师威廉也不是吃素的,他找到了18名证人,其中有两名证人说案发当天确实在山姆家附近看到过可疑男人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身形跟山姆描述的差不多,威廉还根据医院神经科出具的报告指出,山姆的脑震荡和神经损伤等是不可能伪造的,他也很难把自己打成这样,根据血腥的犯罪现场来看,如果是山姆做的,他身上不会这么干净,但他只有裤子上那一点血迹。但媒体却不想这样轻易了事,一边倒的报道令山姆毫无招架之力,而压死山姆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苏珊。她在法庭上作证说自己确实跟山姆有一腿,而之前一直否认这段关系的山姆也被迫承认了出轨。因为这件事控方抓住机会迅速出击指出山姆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目的就是想结束与玛丽的关系,与苏珊在一起。

12月21日经过为期四天的审议,陪审团认为山姆是因为出轨的事与玛丽争吵,失手将其杀害,属于过失杀人。认定山姆有二级谋杀罪判处终身监禁。

对于山姆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逃过了极刑的命运但他的后半生是相当凄惨。

1955年1月7日山姆被定罪的两周后,山姆的母亲在家自尽,11天后父亲也因疾病去世,山姆被允许参加葬礼,但必须佩戴手铐。

1959年山姆自愿参加癌症研究所的实验,将癌症细胞注入自己体内。

1963年2月13日山姆的岳父在一家旅馆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他判刑之后他的家庭,家族好似染上诅咒一样,全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而山姆的辩证律师威廉一直坚信山姆是无辜的,他坚持上诉,这一上诉就是6年,可惜的是直到1961年威廉去世都没能上诉成功。

随着时间流逝,媒体不再关注此案件,没有在意山姆是死是活,好似这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但巧的是当时还是小卡拉米的贝利得知了这起案件,这个贝利以后就是大名鼎鼎的梦幻律师团成员之一。他敏锐的发现这起案件或许就是他功成名就的契机,便不远万里来到了克利夫兰,接手此案,著名犯罪学家保罗也加入其中重新调查此案。

因为案件时间过于久远,保罗将工作重心放到了血迹上,他小心翼翼的测量着现场,试图靠着血迹来还原案发现场,结果还真有重大发现。之前提到过案发现场全是血迹,唯独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这被称为“血迹空白”。有很大可能是凶手实施犯罪所处的地方,现场还有几颗比较大的血滴都处在玛丽右边衣柜门上,经过实验推断出这应该是沾有血迹的武器在挥动时留下的。根据这些可以推断出玛丽是被站在她右边的人反复殴打,这个角度可以推断出凶手是左撇子,可山姆却是右撇子。虽然有这个推断但血液分散模式分析不同于物证和DNA等,它只能提供一种假设或者可能性,而凶手并不一定是左撇子。保罗博士的发现还是成为了翻案的转折点。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点:玛丽缺失的牙齿。当时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牙齿是在凶手反复袭击中脱落的,但保罗却表示:如果是那样,应该能在玛丽的口腔中找到牙齿碎片,她的嘴唇也应该有严重的伤痕,但事实并非如此,她的牙齿是在咬凶手的时候被拖拽掉落的。玛丽的牙医也作证,她的牙齿状态并不好,确实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掉落,而山姆身上并没有咬痕。这些存在的疑点还有消失的凶器,第一次审判到底是凭借什么证据给山姆定罪的。

贝利在美国地方法院提交了新的人身保护令,地方法院的法官经过众议,认定1954年的审判存在问题,甚至称这次审判是对正义的侮辱。因此地方法院裁定俄亥俄州立马保释山姆并要求检察官在60天内重新提交指控,否则案件将永久驳回。然而俄亥俄州不服气,向美国第六上诉法院提出上诉,上诉法院推翻了地方法院的裁决。贝利也表示不服气,他继续向美国最高法院提出上诉,最高法院指出审判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欢乐氛围,并且当年的法官私带感情对待山姆,他纵容媒体影响陪审团,很大程度影响审判公正性。

1966年6月6日最高法院以8:1的投票结果推翻了谋杀罪的判决,最高法官认为,当年审判前和审判期间,新闻媒体的指鹿为马,胡编乱造,简直就是烂麻里掺猪毛-一团糟,这导致了案件真相的偏离。

1966年10月24日案件开始重审,虽然媒体又开始大肆宣扬,但这次陪审团被隔离了,检察官提出的说辞与12年前的基本一致,当验尸官提出枕头上的血迹是医疗器械留下的,贝利就质疑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凶器,你是怎么知道的?枕头上的血迹有没有可能是玛丽倒在床上留下的印记?当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山姆就是凶手。”控方被怼的哑口无言,贝利在备案陈词中严厉驳回了对山姆的指控,而在这次审判中山姆和苏珊并没有出庭,仅12小时的商议陪审团就给出了无罪的判决。经此一案,贝利名声大噪,山姆也重获自由。但此时他已经服刑十多年,他的一生被媒体的无良引导导致家破人亡。

虽然重获自由,但出狱后的山姆并没有想象中的自由,因为在不少人心中他还是一个罪人,平时走在路边也会被人骂成凶手,这导致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后来还染上了飘飘欲仙粉和酗酒。

1968年5月10日山姆作为一名医生重新获得手术权利,可长时间的酗酒和牢狱生活导致他的能力大不如前,仅三个月时间他就搞砸了两台手术,不小心切断了患者的动脉,两位患者都不幸离世。他也在患者家属提起诉讼之后辞去了工作。

1969年8月他以职业摔跤手身份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外号“杀手”,他的恶名吸引了无数观众,他还依靠自己的解刨知识发明了一种屈服技:将中指和无名指伸进对方嘴里并用力戳在舌尖下的软组织,狠狠钳住对方口腔,因为舌下神经敏感能使对方昏迷。后来这个动作也被其他摔跤手推广使用。

同年山姆娶了他的摔跤经理20岁的女儿可琳,但此时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据报道他去世前几个月他每天都要喝超过三斤的酒,脾气暴躁经常和家人争吵。

1970年4月6日山姆病逝,享年46。山姆死后他幸存的儿子塞尔依然坚持为父亲洗刷冤屈,寻找杀害母亲的凶手。

山姆好友霍克也卷入此案,有人说他与山姆妻子玛丽有染,导致霍克妻子出于嫉妒杀了玛丽并打晕了山姆。由于她是女性,力气不大所以几次都没打死玛丽,才有了后面的玛丽头上数十道伤口。这只是后来的猜测,但也导致霍克一家精神崩溃饱受痛苦。

1997年山姆和玛丽的遗体被挖了出来进行dna检测,一方面对比现场血迹,另一方面检测玛丽肚子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山姆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胎儿在此前就已经被解刨了,但自始至终就没有人提起这件事,虽然没有办法确定亲子关系,但真的在房子里发现了第三人的血迹,并且在之前的证物中发现了第三者的小蝌蚪,可惜当初没有保护好证物也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调查,最终推论凶手可能是山姆家临时工人理查德。他非常熟悉山姆家的房间布局而且非常喜欢女主人玛丽,警方决定诈一下这个理查德,质问他:为什么现场会有他的血迹,没想到还真诈出点东西来。他说自己偷过玛丽的两枚戒指,血迹是案发前几天在山姆家擦玻璃刮伤的,杀人并不是他做的,警察并不相信他的话并对其进行了测谎,专家认为他并没有说谎。多年之后其他专家对他的测验结果进行了分析,认为他的问题很大,要么凶手就是他要么就是他知道凶手是谁,但可惜的是还是缺少证据支撑,理查德也在1998年在监狱去世。他因谋杀另一名女性被判终身监禁。这条线索也彻底中断。

2000年4月12日塞尔起诉俄亥俄州非法监禁山姆一案宣告结束。尽管有数百件证物76人作证,但陪审团仅审议三小时就裁定没有足够证据表明其父亲被错误监禁。

真相至今成迷。

“如果曾有报纸进行审判的例子,那就是玛丽被杀案。最阴险毒辣的就是克利夫兰出版社,它使报纸充当了原告,法官和陪审团的角色,从而决定嫌疑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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