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姹紫嫣红>>第十章: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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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声.'
'我不出声.'李萧也以同样小的口吻回答道.
李萧此时已由大惧怕转到大惊喜.发现捂他大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巧玲.
陈巧玲此时已经换了一件睡衣,不过这件睡衣已不是肉色,而是浅藕色,外面套一件绿白相间的直裰.在那玻璃窗透射过来的日光灯一照,加上夜风掀起的长发,还真跟天女下凡似的,一洁一洁的闪动.
又似蝶儿恋着花蕊飞舞,蜂儿迷着花朵缠绕.
刚陈巧玲怎么发现那李萧的,这里外插一朵小花.
陈巧玲进内屋之时,是李萧看到了半条玉腿,正是她匆忙留下的.尔后她回自己的闺房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到台阶下的橱房打水洗衣服之时,发现靠橱房门放了一枝竹筒,而这竹筒正是李箫作火把用的,李箫虽然弄灭了,但上面的烟还没来得及散尽,使那陈巧玲很快就发现了.于是她寻踪转到后面的窗户下,正赶上那李箫的那一声'啊'.
陈巧玲随后将李箫拉到厨房,准备洗衣服.她不让他动作,找了一个板凳要他坐下.
陈巧玲以为李箫什么都看见了,于是红着脸地说,'你怎么做起贼来了?讨厌.'
李箫道,'我看到有光,就过来了.'
陈巧玲说,'你也不害羞,悄悄爬在大姑娘窗户下偷看.'
'哪有什么大姑娘呀,我只看到大小伙.'
'你还知道撒谎,你撒谎脸都不红一下,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从来对我都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今晚上失眠,想你,后想到郝刚强,还想你,还想到他,于是想到他可能迷路了,别要摔在悬崖下.如果他因我们的一时疏忽,而有生命危险,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李萧,说成了'我们一时疏忽,'意思很明显,是将陈巧玲归到了他身边,但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将陈巧玲隔离了起了.陈巧玲也听出来了,意思李萧有点怪她引郝刚强到她的家,但也没有全部怪的意思,好像责任不在于她,而在于他.
陈巧玲知道李萧不会对她撒谎,但她还是不放心,继续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你不老实,我以后不理你了.'
李萧慌忙说道,不过话有点结巴,'我,我刚看到你的大腿,还有刚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你走过的地方.'
陈巧玲愤懑不已地说,'天!你连我 大腿都那么注意,你真不可救药.你走吧,我以后不想理你了.'
木讷的李萧不知道如何解释,陈巧玲都不相信,他没有看到她与郝刚强的丑态.那李萧无论怎么解释,只是越摸越黑,况且他一遇到关键的事情都会结巴.现在更加结巴,这结巴使陈巧玲刚开始相信他没有看到什么,后面竟相信他在撒谎.
陈巧玲一下子成了冷美人,说出的话也是冷嗖嗖的,'你见他没事了,你就走吧.'
李萧说,'我走,我,我,我也睡不着觉.'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情呀?'
'你,你~你一直不是很关心我的吗?'
'我没有觉得呀,那是你说的.'
'......我,-我明天在老地方等你上学.'
'这个不必了,你没看到,我有同学陪.他可是你认识的.'
'不?_不_不会是郝刚强吧?'
'算你聪明.聪明人我就不捌弯说什么话了.但请你记住一点,我喜欢他,如果我们任何一个被你中伤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饶恕你,化厉鬼也会咬你,追你.'
'我能中伤你们什么呀,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你既然喜欢他人,我也会为你高兴.但郝刚强离你太远了,他能等你吗?'这时的李箫已被对方逼得,已改掉先前的结巴,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因当一个结果出来时,虽然没有带来什么喜悦,反而是心静如止水.这时的李箫正是这种效果,大无畏的境界.
'你是说你家近,他家远是吗?我可告诉你,远又怎样,爱情是没有距离之分的,何况电视上也有忘国之恋,我们不就跨一个桥嘛!'
'这桥也太远了吧?'
'我远不远,你管得着?你走不走?我还要睡觉.'这时陈巧玲,已将她跟郝刚强的衣服洗完,并晾在了外面竹杆上.
李箫准备说完最后一句体面的'晚安'就走,可陈巧玲已不耐烦地说道,'你再不走,我要放大狼狗咬你了.'
李箫听完这句话后,反而向陈巧玲家的台阶走了两步.
只听陈巧玲一声'尖啸',那纯白一色的大狼狗,电一般向李箫扑来.将李箫扑在了地下,没有撕咬,也不放脚,只是瞪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狼眼看着它的猎物.
李箫本来可以力战这只狼狗,他当时也背了一把锋利匕首,但他不忍心伤害陈巧玲的爱狗,何况这只狗平时对他也是十分的恭顺,她的误会他,他心真的在滴血,于是也没有反抗,任由那畜牲弄威.
而陈巧玲的想法恰恰相反,她已对他失望之极,觉得李箫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连郝刚强一半都不如.于是她一挥手,那狼狗听话地放开了李箫,并站在陈巧玲跟前,似一位大将军守卫在中军,以防敌军夺帅.
'你走吧.我不想把你当敌人,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就看你给不给这个机会.'陈巧玲咬着唇作了最后决定.似给李箫一个台阶.这李箫再怎么木讷,也感觉到里面深意,他不是那种以仇报怨,或以德报怨的人.何况他在他的家庭已经受惯了那种暴力,只是今天由她心上的人发出来的,他有点不能理解而已.
'好,我走,你自己保重.'李箫连那竹筒做的火把也没有拿走,就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跑回了家.不过,他没有回家,只是朝家那个方向走了,不想让陈巧玲瞧着他心中的痛苦.后多走了一截跑,从另一个路折到了桥边.
他们虽然声音很少,但后面的争执,还是让熟睡的郝刚强和陈巧玲的二妈叶眉听到,李箫前脚一走,他们不约而同就打开客厅站向外张望.
'玲儿,你刚和谁说话?'
'一个过路的,小白龙差点伤着他,我制止了.'陈巧玲撒谎道.这小白龙,正是她家养的狼狗.
'那人没有伤着小白龙吧?'二妈关心地问着陈巧玲,随后她将小白龙唤进了客厅.郝刚强跟那叶眉就着灯光一看,那小白龙脚下的利爪上还勾着一节粗布灰条,上面还有一个补丁.
'没有.'
'唉,没有就好.对方不会受伤了吧?'
'妈,我说没有就没有嘛,你还问,你让不让我睡觉了,还那么多问题,真是的.'
这时叶眉,郝刚强只听到'呛啷'一声,陈巧玲的卧门一下就关上了,还震得四处的玻璃嗡嗡颤颤地发响.
郝刚强也很知趣,也没有说什么,返回刚才睡的房子,继续做他的青秋大梦.但他怎么也睡不着,因他刚才明明听到陈巧玲好像在跟谁拌嘴,她怎么骗她妈呢?他百思不得其所,不过那狗爪上的粗布条似曾相识,但他哪里会想到是李箫刚才就在那小白龙爪下伤心地逃生呢!
多少疑问,必竟一时叙不过来,待下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