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传 第十一章 （4）

原文:《Empress Orchid》

作者: Anchee Min

翻译: 半耳月亮

我轻柔的问我是否能帮助他。他把条约扔给我。“如果你读这东西读的越多，你越会感觉到被气死。”

我一刻不停地看完了这份文件。我常常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外国人力量让他们逼迫中国做他们想要中国做的事情，比如说开贸易口或是卖鸦片。为什么，我开始问我自己，难道我们不能拒绝然后赶他们走？现在我开始理解了。他们对中国皇帝并不尊重。看起来就好像给了他们一个有关咸丰是虚弱的且无力抵抗他们的。然而，我真正无法理解的是我们的朝廷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那些朝臣坚定的相信中国五千年的文明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他们相信中国是不可侵犯的。我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们的奏折里看到，“中国不能丢掉，因为它代表着上天的德行和原则！”

现在事实是如此明显，甚至我可以看到：中国在不断地遭受侵犯，且她的皇帝感到很耻辱。我想向他们大喊。咸丰皇帝的圣旨能够让那些外国人不再侵犯或是让百姓停止造反？皇上难道有足够的时间来使用他的谏言者的话？

我看着我的丈夫每天进进出出的看那些条约。每个句子都让他感到痛苦。他的脸和手在颤抖，然后他按住自己的胃部，似乎想把他的胆子拿出来。他让我把他的茶烧到沸点。他把那热水直接倒进嘴里。

“您是在烧您自己啊！”我哭喊道。

“这很有帮助，”他说着，眼神里带有意思疲惫。

我藏在夜壶间里擦拭着无论何时我替咸丰烧的茶。我看见当他回到工作的时候他变得很痛苦。

“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好受一点？”每天上床前他问我。

“明天早晨公鸡又会叫，在太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一切就会有所不同。”我帮他盖上被子。

“朕再也不能忍受公鸡的叫声了，”他说，“事实上，朕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它叫了。朕听见朕的身体在关闭。当朕扭头的时候，朕听见朕的脖子在叫。朕的脚趾和手指感觉像木头。在朕的肺里的孔一定又变大了。就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

现在我们必须继续带着这面具活下去。只要咸丰皇帝还活着，他就必须去议政。我跳过吃饭和睡觉，就为了读那些公文并把结论报告给他。我想成为他的脖子，他的心和他的肺。我想让他听到公鸡的叫声并再一次感到温暖的阳光。当皇上看起来睡得不错的时候，我会问他问题。

我问鸦片的起源。在我看来清朝的衰落似乎就是和进口鸦片有关。我知道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皇上解释说这群害人的东西是在道光十六年开始的。“尽管朕的父皇禁止鸦片，但那些腐败的官员和商人开始偷偷地做生意。在1840年，情况变得非常糟糕，一半的朝臣要么是瘾君子，要么是支持合法鸦片。或者都是。朕的父皇大怒，觉得禁鸦片。他传召了他最信任的朝臣去处理这件事...”他突然停下，皇上看着我。“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林总督？”

当我说着一段我最喜欢的林则徐的事，皇上惊奇地看着我。那是当林则徐逮捕了成百的鸦片贩子并没收了成百上千的走私品。皇上并没有忽视这些细节。我感觉到这会让他感到很愉快去再次经历这一瞬间。“以皇上的名义，林设下了最后期限让所有的外国商人交出他们的鸦片。”我的声音就如同说书的那样职业。“但是他的话被无视。那些外国人拒绝交出鸦片。林总督强迫他们交出来。在1840年四月二十二日，林焚烧了20,000担鸦片。他宣布中国会停止与大英帝国的交易。”

咸丰皇帝点点头。“据我的父皇说，那燃烧的地方如同湖一样大。林真是一个英雄！”

突然之间，皇上开始捶他的胸部开始咳嗽，然后倒在他的枕头上。他的眼睛闭上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他问，“那只公鸡出事了吗？Shim告诉我说昨天守卫发现了黄鼠狼。”

我叫安德海过来问话，震惊的得知了那只公鸡被吃了。

“一只黄鼠狼吃了它，我的小主。奴才今天早上看到的。一个如同小猪一般大的黄鼠狼。”

我告诉皇上关于那只公鸡的事情，他的表情变得黯淡，“上天的指示全在这里。只要一只手指就能让这个朝代消失。”他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嘴唇以至于它开始滴血。我听到他的肺部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