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中国特工在美行动（43）保卫美国
第四十三章，保卫美国
除了总统之外，来陪着加班的高级幕僚都已经离开了白宫，每个人的心情都比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可当每个人刚一到家，又都被又叫了回来。
参议院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格雷参议员也被叫到了白宫。
麦客恩将刘家驹安排在一个小会客室里，告诉他一会儿需要他的时候，会有人来叫他。麦客恩知道当他过一会儿向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们讲述杰仁朗措的电话内容时，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有外人看到他们的表情。
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
“现在的交通工具太发达了，真不是件好事，这么容易就把我们叫来叫去。如果回到坐马车的年代，我们今天就能在家好好吃顿饭、睡个觉了。”国防部长麦克纳马勒发牢骚说。
“知足吧。”国务卿腊斯克说。“如果以后科技发达了，有了可以随身携带的电话，我们恐怕每一天都要二十四小时上班了。”
“先生们，不要抱怨了。”总统插进话来。“我现在就是每天都二十四小时上班，这不是吗，住都住在办公室。”
“我下边将要告诉大家的，”麦客恩愁眉苦脸地开始了。“是一个很严重的危机。”他想先给大家打好预防针。他不希望有人心脏病发作。“你们无论怎样评估这个危机的严重性，都不会过分。”
约翰逊总统几乎要晕过去。怎么还会有比现在的危机更严重的危机吗？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麦客恩告诉大家，今天中午，一个叫作杰仁朗措的西藏独立分子在长岛的灯塔公园抢走了刘家驹先生的控制器，然后打电话到他中情局的办公室，威胁讹诈他，他说他知道“布拉沃计划”，他也知道中共的“刺猬”计划和台湾的反“刺猬”计划，但他有他自己的计划，他要求美国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执行“布拉沃计划”。如果在四十八小时之内，美国不发动对中国的“布拉沃”攻击，这个藏独分子就要像中共的程钢一样引爆“刺猬”和原子弹。
顿时，椭圆形办公室内一片哗然。
约翰逊总统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昏过去。
麦克纳马勒咬牙切齿骂着最难听的脏话。
腊斯克大声喊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国家安全顾问邦荻的气喘病犯了，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咳嗽。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里枚将军怒吼着，用拳头使劲捶打着墙壁。
格雷参议员的胃一阵痉挛。他用大拇指紧紧顶住胃部，脸色苍白。
白宫安全助理列克辛顿紧张得浑身冒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
一阵混乱过后，大家七嘴八舌喊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总统气喘吁吁的喊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岂不是要受到前后夹击！遭受来自左右两方面的讹诈！”
腊斯克愤怒地说：“岂有此理！我们岂不是进退维谷！在劫难逃！”
格雷议员难过地说：“就是呀，不管我们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不管我们怎样做，我们都会遭受惩罚！上帝呀，救救你的子民吧！”
列克辛顿低声叨唠：“是啊，如果我们顺从了藏独分子，实施‘布拉沃计划’，程钢就会报复我们。如果我们听了程钢的，不实施‘布拉沃计划’，那藏独分子就饶不了我们。而结果竟然都一样！噢，天哪！”
站在他旁边的里枚将军听到了不以为然。“可是他们动机，目的，性质全都不一样。程钢是被动的，目的是要自卫，如果我们不发动‘布拉沃’进攻，程钢就对我们无害，就可以当他不存在。而这个藏独分子是主动的，破坏性的，他恨不得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世界核大战。此人简直就是魔鬼撒旦！”
腊斯克还在不断地大声说：“这个藏独分子的要求简直荒唐！荒唐透顶！疯狂！毫无道理！岂有此理！”
麦克纳马勒大喊：“毫无疑问，这是典型的恐怖主义！毫无疑问，这是个恐怖分子！”
里枚将军说：“你还把他说成什么‘主义’，什么‘分子’！他根本就是人渣！”
麦客恩说：“他是狂人！他是疯子！毫无理性！”
邦荻恨恨地说：“你们还把他当成人？他简直猪狗不如！一陀臭狗屎！”
还是总统最快回过神来。“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吧。”
“还用说！抓住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麦克纳马勒说。
“我们已经通知 FBI 和纽约州警察局了。”麦客恩说。“问题是我们手上有关这个疯子的资料不多，很难锁定这个人。我们只知道他住在纽约州。”
“能不能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抓到他？”邦荻议员问。
“我们会做最大的努力。”麦客恩说。“我们将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来搜索。但我们也要做最坏的准备，做抓不到他的准备。”
“如果抓不到他，我们能怎么办？”总统问。“难道我们要听他的指挥去实施‘布拉沃计划’？”
“那我们国家的脸面和尊严就都被狗吃了。”腊斯克说。
“如果我们那样做，就有中共的程钢在等着我们。”邦荻说。
“我们一直以来的政策是，”里枚将军说。“绝不屈服于恐怖分子的要挟。”
“是的，我们不能屈服！”“我们不能那样！”大家纷纷同意。
“我们必须阻止这个疯子。”麦客恩说。“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我们的潜水员对‘刺猬’的检查怎么样了？”总统问。
“还在检查中。”里枚将军答道。“我们安排了三个班次的人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进行现场观测研究。可是，那个‘刺猬’设计的很好，很独特，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出它的破绽。”
“能不能罩个大网把它拉起来？”格雷议员问。
“不行。”里枚将军答道。“那个‘刺猬’有许多触角，能感受恶意的推拉。处理不好，就会激发它的启动装置。”
“利用海流将它冲走呢？”腊斯克问。
“那太慢了。”邦狄抢着回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让我们的潜水艇喷出强力水流将它冲走。”腊斯克又说。
“现在不行了。”里枚将军说。“‘刺猬’已经被程钢沉降到海底了。动弹不得了。”
“看来，在我们没有从‘刺猬’那里取得突破之前，”麦克纳马勒说。“我们只能对控制部分想办法了。”
“可是，”里枚将军说。“我们这里没有人见过那个控制器，不知道它是什么构造，有些什么功能。”
“我们这里有一个人见过。”麦客恩说。“我已经把他带来了。他就是来自台湾的刘家驹上校。”
麦客恩叫人将刘家驹引到了总统办公室。
刘家驹进来之后，立正，敬礼，同时身体微微旋转了半圈，向屋里所有的人致敬。他知道这个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他的长官的官还要大的多。
“刘先生，”总统先开口了。“我们都听说了你今天的遭遇。我们非常关切控制器落入了恐怖分子手中。请你告诉我们，作为事故的责任人，你有什么办法来弥补你的过失，挽救因你而造成的这个危险局面呢？”
没有人向他介绍屋子的人。但刘家驹是搞情报出身，这些人中的每一个人又都是大名鼎鼎，刘家驹当然能认出他们每一个人。“总统先生，我对于今天由于我的过失而给你们大家带来的困扰深表歉意。对不起！”说完，刘家驹向众人深深鞠躬。
“‘对不起’是太远远不够了。”腊斯克说。“你快说怎么想办法防止那个疯子狗急跳墙吧。”
“是，国务卿先生。”刘家驹说。“我能想到的办法，我估计你们都已经想到了。比如，突击搜索西藏办事处的办公室，看能不能查到任何与那个疯子有关联的蜘丝马迹；派探员到西藏人居住的社区，挨家打探；顺便说一句，我可以提供他的肖像拼图。另外，派人到灯塔公园，去看一看餐桌上的食物还在不在，如果还没有都被松鼠吃掉，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说的很对。”麦客恩说。“一会儿这里完事之后，还要请你再辛苦一趟，到 FBI 总部去做人物的肖像拼图。”
“义不容辞。”刘家驹立正答道。
“列克辛顿，请你立刻通知萨福克郡警察局，让他们赶快派人到灯塔公园去。”麦客恩又开始恢复起对刘家驹的好感了。
“刘先生，”麦克纳马勒说。“跟我们讲一讲你所知道的控制器吧。”
“是，国防部长先生。”刘家驹说。“那个控制器是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大小相当于一个点心盒，或者是一部韦氏大辞典。打开盒盖后，可以拉出一个近一米长的三节天线；黑盒子内装四节一号电池。控制器有三个开关，电源开关，操纵装置开关和引爆开关。它有四个旋钮和三个按钮。四个旋钮是用来执行操纵指令的，有升降控制旋钮，调整时间旋钮，无线电频率转换旋钮和功率调整旋钮。控制器有三个按钮，最重要的按钮是在开启了引爆开关之后才能按下去的起爆按钮。还有一个是与‘刺猬’通讯的按钮，应该可以给‘刺猬’发放不同的指令，可能是莫尔斯电码一类的指令，但更应该是中共自己编制的指令。最后一个按钮很奇怪，按一下，控制器就会被锁住二小时，按两下，控制器就会被锁住四小时。”
“还有吗？”
“没有了。噢，对了，那个控制器是防水的，可以在水下操作。”
“这并不奇怪。”格雷议员说。“‘刺猬’和原子弹在都在水下嘛。”
白宫大厨给每个人端来一盘丰盛的晚餐，希腊小牛肉丸加法国蜗牛和意大利面，色泽诱人，香味扑鼻。一共八份儿，没刘家驹的份儿。
“刘先生，”麦客恩说。“你吃我那份儿吧。我不饿。”
“我也不饿。”格雷议员说。“我的胃还在抽筋呢，我吃不下去，你吃我那份儿吧。”
结果是大家谁都不饿。八份儿晚餐都推到了刘家驹面前。刘家驹一天当中只吃了一顿早饭，一直紧张忙碌忘了饿，现在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饥肠如鼓。他从离自己最近的四个盘子中拿起四个起苏点心，说道：“我路上吃，我想我还是早点到 FBI 去做拼图画像吧。”
刘家驹走了之后，众人将剩下的四个起苏点心各掰两半，每人吃了半个点心，其余的食物，让大厨端了回去。
看着垂头丧气的众人，总统把目光转向了麦客恩。“说吧，麦客恩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认为，”麦客恩看着大家说。“有几个工作我们需要同时进行，立刻进行，刻不容缓。首先，要想尽一切办法寻找那个藏独分子，夺回控制器。再有，请海军继续加紧研究‘刺猬’，最好的办法是将‘刺猬’与原子弹分离。如果不行，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刺猬’，比如说，多用几层厚厚的水泥板，把‘刺猬’和原子弹围住，隔绝它与外界的通讯联系。第三，看看能不能将拍下的照片做一些技术处理，修改掉上面的‘刺猬’的部分，拼出原子弹的整体图像，这样，请腊斯克先生联系苏联人，先揭露他们，谴责他们，再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让他们提供解除核裂变装置的方法。第四，还是找科学家，看看能不能根据刘家驹先生提供的信息找到抑制住控制器的方法。这样也就相当于解除了那个藏独分子的武装。”
看看众人没有补充，总统说：“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这么办吧。现在大家分头立即着手工作。四十八小时内连续加班，不解除这个灾难性的危机，谁都不许回家。”
“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我们的国家。”麦客恩说。
“与魔鬼的战争开始了。”里枚将军说。
“我宣布。”总统非常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从现在开始，国家进入特级秘密紧急状态，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紧急状态。在这个状态下，为了国家的利益，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不受任何法律限制和约束!可以行使你们最大的权利!动用一切你们可以动用的资源!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解除这个前所未有的、有关我们国家生存的危机！我再说一遍，不惜一切代价！保卫美利坚合众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