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新疆行(4)——秋草黄
每个人都有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纵马驰骋的梦,或是躺在绿草如茵花海连绵的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的念想,我还没有实现,很想了却这个愿望,然而在这个金黄的秋天,虽然来到了真正的大草原,季节不对,注定看不到遍野葱绿繁花似锦牛羊成群的景象,我还是执着的要去那拉提草原和巴音布鲁克草原,去看看它们深秋时的模样,与夏天相比,秋草枯黄也应该别有一番意境吧。褪去盛装的她们,因其底蕴深厚,纵使换了模样,也应丰姿绰约,气度雍容才对。
事实上她们没有让我失望,当我们从伊宁一路行来,沿途的山地草场有的还透着绿意,有的披上了灰黄的秋装,相伴着绿树黄叶,依然是光彩照人,风度翩翩,线条优美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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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拉提,景交车盘旋在山道上,放眼望去,远远近近的山坡弧线流畅,冷杉和落叶植物交杂在草坡上,色彩对比强烈而和谐。景区公交车絮絮叨叨播放着对那拉提的介绍,我们在第一站天台下了车,这里是山地草原和平地草原的分界线,山这边和那边景象截然不同而巧妙融合,站在高处,我们不约而同放歌:“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融化灌农庄……”这几天我们把会唱的新疆歌曲不分场合唱了无数遍,把欢畅的心情无数次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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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逐站停靠,游客们蜂拥下车拍照,到得终点站,典型的那拉提草原风貌呈现眼前,远处雪山洁白,中部墨绿杉树挺立,近处草茬枯黄,层次分明,未转场的牛羊们懒懒散散或啃食野草,或半卧草地晒太阳,不时抬头看看游客,径自低头继续假寐。我特意走到黄绿交界处,近距离接触牛们,牛们见贯了打扰他们生活的游客,对我不理不睬,我也静静的瞩目,不敢挑恤滋事,两不相扰,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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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提是蒙古语“有阳光的地方”,传说是成吉思汗带兵征战,很长时间不见太阳,到了那拉提这个地方,蓦然阳光明媚,水草丰茂,士兵们高呼“那拉提,那拉提”,意思就是最先见到太阳的地方,而我们不太幸运,在那拉提时阳光很吝啬,只得怏怏离开,转上独库公路,驶向巴音布鲁克草原。
巴音布鲁克在蒙古语里是“富饶的泉水”之意,1771年东归英雄渥巴锡带领土尔扈特部冲破沙皇俄国的重重阻击,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大清,乾隆皇帝将巴音布鲁克、乌苏等地赐予土尔扈特部作为游牧场,这些蒙古后裔至今还在巴音布鲁克游牧生活。这片草原辽阔,泉水丰茂,是开都河、孔雀河等河流的发源地。深秋了,草原枯草深黄,牛羊少了许多。秋风却肆无忌惮,温度骤降,我们裹得厚厚的,坐了五十多分钟的景交车进入草原深处。最先抵达的是天鹅家园,也就是俗称“天鹅湖”的几个小湖泊,看得见的天鹅零零散散百十只,靠近湖外侧的更少,我们也没有深入走动,急着赶往开都河看九曲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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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都河的九曲十八湾是很出名的景点。开都河在草原里弯曲回环,形成一条条弧线优美的河道,千百年来,晶亮的河水静静流淌,展示着她诱人的身姿。夕阳下的开都河,如果机缘巧合,太阳会反射到河湾里,出现天上一个太阳,河里九个太阳的美丽奇观。我们到的时候,时近黄昏,雨后初晴,偏偏就是太阳落山的地方有乌云遮盖,迟迟不见露脸。
观景台上人群摩肩接踵,无数摄影爱好者架着大大小小的相机等待落日露脸,直到八点十多分还不见,夜幕开始降临,人群纷纷叹息着离开,好多人痴情等待的样子让人心酸,而夕阳可不会照顾大家的情绪,依旧遮住面纱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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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按自己的轨迹生长、盛放、衰落,秋草枯黄,迎来一次次轮回,我们是过客,终究不能太长时间停留,见识了她秋日的姿容,对夏季花草的憧憬,暂时只能放下,留待来日时机恰当,再来欣赏她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