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额尔古纳河右岸》(三)“我”的一家

2024-01-12  本文已影响0人  幽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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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以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口吻讲述的,第一人称。

“我”是父亲的“小乌吉娜”也就是小女儿的意思。

我出生在冬天,我的父亲叫林克,母亲叫达玛拉。我的伯父尼都萨满,是我父亲的哥哥,是乌力楞的族长。

父亲与尼都萨满的关系并不好,一点都不像亲兄弟。父亲清瘦,尼都萨满却很胖。父亲是个打猎高手,尼都萨满打猎时总是空手而归。父亲爱说笑,尼都萨满很少说话,即使召集族人商议事情时也只有只言片语。

尼都萨满在我出生前一夜梦见了一只白色小鹿来到我们的营地,所以对我的降生无比的欣喜,喝了很多酒,还跳了舞,跳到篝火中去了,却丝毫无伤。

尼都萨满很疼爱我。

父亲和母亲很恩爱。父亲是乌力楞最好的猎手,母亲在全乌力楞的女人中最能干。她健壮,温柔,爱美。喜欢夏天,因为她爱穿裙子。

她不像其他的女人终日在头上包着一块蓝头巾。她裸露着头发,将茂密乌黑的发丝绾成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乳白色的鹿骨打磨成的簪子。我喜欢母亲戴着簪子的样子。

我有一个姐姐出生在漫天大雪里。冬季出生的孩子,常由于严寒致病而夭折。

姐姐出生时,父亲正在寻找丢失的驯鹿。风很大,掀起了母亲专为生产而搭建的希楞柱的一角,姐姐受风寒只活了两天就被寒风的舌头卷走了。

姐姐死了后被装修在一条白布口袋里,扔在向阳的山坡上了,这是他们族人的习惯。没有存活下来的孩子,一般都是被装在白布口袋里,扔在向阳的山坡上。那里的草在春天发芽最早的野花也开得最早。

姐姐去世,母亲很难过,所以生我的时候,母亲把希楞柱兽皮围子弄得严严实实,生怕寒风的舌头再伸出吃人的舌头带有她的孩子。

我的二姐叫列娜。有一年秋天,病得很厉害,发着高烧,不吃不喝,昏睡着,说着胡话。

父亲宰杀了一只白色驯鹿,请尼都萨满给列娜跳神。这是乌力楞人治病的方法,祈祷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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