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妖伯乐小说投稿专题【月光宝盒】(封存)大熊自留地

夏 娃

2022-10-21  本文已影响0人  苏格拉dd

【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她已离开快九个月,可他仍在思念。她的幽默、性感与神秘无一不让人抓狂,他们爱的那么疯狂,第一次见面便上了床,那也是他唯一相信爱情存在过的一次。她到底是怎样的人?身为心理学讲师竟敢穿那么美丽招摇的墨绿色三点式内衣,上面的旋转植物花纹凭借灵感创造出一片热带雨林,他流落荒岛,像个笨拙的冒险家一样横冲直撞。

男人喜欢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刘惜年吐出嚼了快一小时的槟榔渣子,置于鼻间嗅闻,没有任何味道,他十分确定。他吃遍了好几座城市的槟榔,始终没有遇见她说的缺了两颗门牙且爱笑的卖零食老大爷,真是荒唐,当他的唇沿着她的小腹下滑到禁忌地带时,她居然一曲腿把她踹下了床,她的脚结结实实地踩在刘惜年的脸上,一点也不淑女。她确实不正常,看着翻落地毯的倒霉蛋,施暴者居然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哈哈哈哈哈哈......”她双手捧腹,直到笑出眼泪才勉强停下。

她断断续续道出原因,原来是因为一位缺了两颗门牙的卖槟榔的老大爷,他一头雾水,终于想起她之前问的一个问题,“你......你......你是不是嚼了槟郎?”“我漱了口啊!”刘惜年不仅漱了口,接着又往嘴里喷了几下香水,尽管喷雾的味道有些苦涩。他捋了捋头发走出浴室,她就那样野蛮地撞了过来,跟在湿软香唇后的是一对坚如磐石的牙板,他抱住她摔坐在地,整只嘴瞬间失去知觉,麻麻的,毫无快乐可言。

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成熟外放,她甚至都不会接吻,不懂的该侧过头温柔试探,她就那样迎面冲了过来。他扔掉手心里的槟榔渣,抬头看了看天空,浅蓝色的,几片薄云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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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圆脸女人,刘惜年厌恶地将头转向窗外。他并不热衷于女人,可他的潜意识却对女人有着严格要求,具体有哪些要求,他也说不上来。他端起面前的橙汁,轻抿一小口,对面的胖女孩已经开始喝第三杯,边嚼甜品边跟他大声讲话,似乎连空气都混合了腐烂食物的味道。

一定是幻觉,他们选的是一家开阔的西餐厅,绝不可能让空气串上味,他停止胡思乱想,开始打量今晚的约会者。她长得并不难看,脸圆圆的,身体有些婴儿肥,与上一个约会者截然不同。他是个理性的人,知道圆在数学上意味着完美,可他却无法让自己相信她是完美的,至少,与另一个她相比,她一无是处。

对面的女孩食量惊人,在单独吃完一份双人餐后又点了四份餐后甜品,刘惜年微笑着等待对方用餐结束。她随手抓起皱成一团的湿毛巾擦嘴,看着他害羞地笑了一下,“我有点社恐!”她低下头,强装内敛。他保持笑容,并未拆穿。

他端起手中的橙汁,喝一小口,再次将头转向窗外。隔着玩耍的孩童与灯光,他的味觉反复在提醒他一个名字,徐霄雅,那个主动向自己提起约会彼此间却一无所知的女人。她的邀约那么自然,任谁都无法拒绝,“请问,您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一谈。”他无法拒绝此类请求,邀约者并非另有所图或居于人下,她只是有重要的事想找自己谈一谈而已。走出课堂的刘惜年点点头,答应赴约。

她开车来到九公里开外一家名叫“光年”的中型咖啡馆,上了二楼靠窗位置,他记得自己说想喝清茶,弄的俩人颇为尴尬,最后只点了一杯新鲜橙汁。他隔着玻璃看到她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完美的身型笔挺,他咽了咽口水,跟着挺直身子,有那么一瞬间,模仿者莫名觉得好笑,那个女人已经走了,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是她的迷人锁骨还是傲人胸部?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脱下外套,露出大半个纤瘦肩膀,她似乎特别擅长挑衅,即使连接吻都不会。对面的胖女人同样穿的蕾丝领,她也有着傲人胸围,可他却始终不愿看上一眼,即使她更年轻、更有活力,对他来说,她就跟隔壁的没长大的胖丫头如出一撤。

男人喜欢女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刘惜年陷入沉思,努力回忆唯一的那次约会。

她除了漂亮还有什么?她优雅,吐字如兰,每句话里都带着茶的芬芳,而他恰好喜欢喝茶;她性感,她课堂上的男学员们永远低着头不看黑板,刘惜年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她睿智,逻辑缜密,鲜少能让人找出漏洞;她善于说服,让人心甘情愿做出她所期待的改变。

可这些优点都与爱情无关,她学识渊博,却不懂该如何接吻。刘惜年端起装有橙汁的高脚杯,发现杯子空了,他摆摆手示意服务员添饮料,期间又开始打量与自己约会的胖女孩,她只说有家不错的餐厅,想让自己来尝一尝,她做错了什么?可他就是提不起任何兴趣,他根本不想了解邀约者的真实目的。

刘惜年趁着等待间隙,继续往下思考。如果爱情中眼缘不再重要,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闭着眼寻找与自己灵魂契合的人,如此看来,人的眼睛反倒阻止了完美爱情的发生,说到底,人终究是肤浅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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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黑暗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他尝试睁眼,却发现一片漆黑,“你是谁?”他大喊着求助,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劲风吹过,是雏菊的味道,刘惜年贪婪地嗅了嗅,与那天清晨在酒店大床上闻到的味道相同。

“只要找到雏菊味的女人,你便能得到爱情。”神秘声音萦绕耳际,几乎听不出性别与年龄。慌张的失明者起身摸索,跌跌撞撞开门,在下了几十层楼梯后终于听到微弱人声,他来到出口,朝街道方向冲去,他知道只要找到带有雏菊味的女人便能找到爱情,找到她。他不放过每一个经过的人,每抓住一个便趴上去仔细嗅闻,他看不清男人女人,也分不出大人小孩,他只能徒劳地冒犯身边的人,以为终有所获。

他精疲力尽地倒在滚烫的路面,他大口呼吸,期待那个有雏菊味道的女人经过。

“看够了吗?”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浑浑噩噩的刘惜年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斜躺在家中的沙发上。昨天他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似乎全忘了。在经过一个难忘的缠绵夜后,大胆的徐霄雅跟着告别了他所在的学校与城市,或许她本就是过客,只有傻瓜才会把感官刺激当成爱情。他起身倒上一大杯水,喝完拎起外套便出了门。

刘惜年跟着导航找到光年咖啡馆,上二楼,再次来到他们约会的那个位置。

“你好,有什么需要。”

“一杯茶......不,一杯美式。”

她那天点的是美式,她说过甜品最适合苦咖啡,他叫住侍者,又点了份水果布丁。显然,他在模仿她的一言一行,吃她吃过的食物,他甚至有种脱掉外套露出肩膀的冲动,真是可笑,他一个严肃的人居然像个疯子一样思考问题。过了一阵,年轻的女侍者上楼送餐,他抬起头,轻笑一下,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可以谈一谈吗?我是说,如果不忙的话。”稚嫩的女孩瞪大眼睛,接着恢复常态,脱下侍者衣服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我记得您。”

“我也记得你。”

“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头发.......”她边说边探出指头示意,似乎有些紧张。

“所以,你们都认识她?”

“您是说跟您约会的女士?”

“是的,她带我来的。”

“先生,您......您最好离她远一些。”

“为什么?”刘惜年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半分钟过去,短发女孩终于再次开口:“她每天都跟不同的人约会,您并不是唯一的那个。”

“谢谢,我明白了!”

“如果没事,我要工作了。”

“嗯。”

待侍者离开,他长舒一大口气,朝窗外看了看。他警告自己说她或许是个放荡的人,不值得为之牵肠挂肚,此刻的她或许正躺在某人的床上,用同样笨拙的姿势接吻,激情结束后留下同样的雏菊香味,最终不告而别。

那晚的她笑得那么放肆,弄的刘惜年险些丧失兴致,他一脸不悦地翻过身,佯装愤怒,“还是不做了吧!”

“怎么,是我不够格吗?”

“不,你明天还要教课。”

“你......哈哈哈哈......”在大笑了近八分钟后,许霄娅逐渐恢复正常。她扬起细长的右胳膊,眼神迷离地盯着被捉弄者,接着拉开了睡袍带子,那天的她穿了一套深绿色棕榈纹三点式内衣,本来昏沉的他宛如看见春天,猛地扑过去,横冲直撞......

他承认自己早已失控,所谓的理论在爱欲面前竟变得一文不值,那亚麻色的卷发下盖着的是一张吞噬一切的恶魔脸蛋,大眼睛,柳叶细眉,肉感的嘴唇上涂着血红色剧毒......

“先生,您的橙汁。”侍者出现,打断了正沉迷于欣赏异性的大艺术家,他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对着许霄娅尴尬笑了笑。

“看够了吗?”她故意拉长音调。

“不......您一定误会了!”被拆穿者惊慌失措,险些打翻刚送上桌的玻璃杯。

“有些热,我还是脱了吧!”说话间,许霄娅脱下外套,露出黑色抹胸短上衣。她略带挑衅地摇摇肩膀,“理论家,正如您在课上的观点,爱是无理性的,那么,现在的您还能保持几分理性?”

“您很漂亮,也......”

“也什么?”

“也很有吸引力,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您也中了圈套?”许霄娅双手托腮,得意地看着他。

“是的,我也是男人。”

“既然您认为理论无用,干嘛要来上我的课?”

“我承认,我说的有些极端,否则......”

“否则怎样?”她继续追问。

“否则......我也会犯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什么错误?”许霄娅的问题愈发露骨。

“原罪!”

“什么!天啊!您居然把最美好的事情说成原罪,您难道没有做过那件事吗?”

“做过。”

“很耻辱吗?”

“失望......对不起,我说的纯属个人体验,我相信男女之事很美好,只不过,对我不同。”

“您不行是吗?”许霄娅坏笑着,同时一把拽过对面的橙汁杯,对着唯一的吸管下了口,品尝完毕,又将杯子推了回去。

奇怪的举动过后,她又说了句奇怪的话:“我很欣赏您,是的,不是喜欢。”

“有什么区别?”

“有,欣赏代表着默契与理解,喜欢仅仅源自好奇心。”

“很独到的见解,所以......您为什么还是独身?”

“你知道......”许霄娅刚欲回答,不知趣的侍者端着餐盘来到桌前,“女士,请用餐。”

“谢谢。”

“......”

在她离开后的第三个星期,刘惜年第一次剪了短发,他试图将肤浅与原罪一同剥离,可他的心却早已支离破碎,原来自己竟是这样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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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爱上女人的原因是什么?

当又一条滚烫游蛇探进他的口腔,刘惜年终于明白,那都是不可控的,仅依靠理论注定无法作出辩解。他身下的伙伴热情迎合,动作更熟练也更体贴,即使自己未曾心动,未曾嗅到雏菊香气,他依然能感到某种源自本能的愉悦。

她叫什么名字,CiCi,CaRa,还是Cathy,他们是如何认识并拥抱在一起的?一些列问题弄得他激情骤减,终于在对方的手掌触即自己的隐私之前,他纵身跳下大床,裹起浴巾点了根薄荷味的香烟。

“亲爱的,怎么了?”她如影随形,温柔的手掌沿着他的胸膛轻轻摩挲。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你很好......”

不出意料,原本浓情蜜意的女伴突然起身穿衣,几番咒骂过后,恶狠狠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最后拎起包摔门而去。

“又搞砸了!”他扔掉刚点燃的香烟,一脸疲倦。

她同样年轻漂亮,她的吻技更好,她热情似火,可刘惜年仍在思念那撞上牙板时的酥麻痛感。女侍者的话可信吗,难道他日夜思念的竟是个毫无廉耻的下贱女人?

“看够了吗?”奇怪的回声再次出现,他的脑子里再次浮现那天约会时的场景,她是故意的吗?

“不......您一定误会了!”

“有些热,我还是脱了吧......”

侍者下楼后,两人相视一笑,最开始是微笑,很快又成了大笑。她的锁骨在颤动,宛如世间最富韵律的美妙乐器,她用身体在弹奏音乐,他听得如痴如醉,最终,两人心照不宣地去了同一个房间。

那都是接下来的事了!他们的确发生了关系,可她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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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惜年的屋子里喷满了雏菊味的香水,此刻的他正和那只叫pig(猪)的布偶猫一起坐在沙发上狂打喷嚏,他捏着纸巾安慰说很快味道就会变淡,可傲娇的猫咪大人哪里答应,一个箭步跳上窗台,飞也似得逃了出去。

他始终忘不了酒店床单上的淡雅香味,那是他们爱过的唯一证据,他拼命告诫自己说,只要找到带有雏菊味道的女人,他便能重获爱情。与肤浅的眼缘不同,他要的是与呼吸连接的感动。他得偿所愿,在许霄雅离开后的第四个月,终于遇到了一个散发雏菊香味的年轻女人。

她从事宠物护理工作,比他大两岁,皮肤白皙,面容清秀,喜欢穿墨绿色的长裙,当时的他们正在宠物店的附近用餐,中途却发生了一出闹剧: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突然闯进餐厅,径直冲到左侧餐桌,不顾服务员劝阻,拉着座位上的中年女人就要走,被拉扯的女人拒绝离开,推搡过程中,她不小心被扯掉了一只袖子,之后开始大哭,将头埋到了桌子上......

“你还好吧!”刘惜年摇摇头,深表遗憾。

“没事,婚姻问题从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是的,他们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

“他很爱她,所以才愿意撒谎。”

“是啊!说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走丢,确实有些牵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极端者的爱通常如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刘惜年在听到极端者的瞬间愣了一下,他无法理解到底什么算极端,像自己当初那样被当成傻子一样对待吗?他只离开三个星期,处了六年的女友竟和陌生男人肆无忌惮地睡到了一起,她不是说过会努力运动,保持身材吗,难道说的竟是那种运动?他蹑手蹑脚退出房间,一句话也没说。

极端者,他算吗?作为一个男人,理应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做该做的事,可他硬是强忍暴怒,退了出去。他记不清那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一觉醒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他想开了。

坐在面前的她十分漂亮,身材窈窕,喜欢照顾小动物,她笑起来的样子宛如冬天里的太阳,与许霄雅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味道,隔着近一米的距离依然清晰可辨,是雏菊,是那天留在酒店床单上的味道。他暗示自己说要专一,可他的心却不愿安分。

他们一起去了刘惜年的家里,在结识的第十天来到了他的卧室。她并不像表面那般难以接近,她温顺、熟练且热情,她的动作循序渐进,完全主导两人的亲密节奏。她口中似乎留有微弱的香橙味道,她好像叫CiCi,不对,是CaRa,他突然觉得好笑,在不确定姓名的情况下两人竟提前开始最后一步,亲密过程中,他屡次提出问题,“我是不是太粗鲁了?”“是这里吗?”“那条白色的博美痊愈了吗?”“我好像忘了关门!”诸如此类本可以绝口不谈的奇怪想法......

“你是不是有大病?”被打断的女伴有些愠怒。

“我......”

“不愿意干嘛约我?”她随手拿起枕头从背后砸向刘惜年,跟着骂了几句脏话。

“对不起CiC......CaR......a.......a.......”他的确忘了她的名字。

男人喜欢女人的原因是什么?扔掉烟头的刘惜年静止不动,任由客厅的冷风吹进卧室,他显然很喜欢那个C开头的绿裙女人,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同样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许霄雅的名字似乎被刻在了石头上,她到底有什么魔力,是她的纤细锁骨还是恰到好处的高耸胸部,那晚的她为何会说热,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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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激情退去的两人相对而谈。

“你的吻技不怎样。”

“你也是。”

“我喜欢看你只穿内衣时的样子。”

“我也是。”

“我不是个专情的人。”

“我也是。”

“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开我。”

“我也是”

“......”

甜蜜的理论家们谈了很久很久,一个主动表达自己的感受,一个无条件温柔附和。直到清晨,当沉浸美梦的刘昔年醒来,许霄娅早已离开了酒店,他爬到床的另一侧,努力嗅闻着爱人留下的味道,“是雏菊!”

事隔二十七天,他再次来到激情上演的酒店房间,除了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外,再无其他香味。他今晚约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姑娘,她与许霄雅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爱挑衅,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定会反着来,她常常无故露出讥讽或不屑的笑容,他再一次为之沉沦。

她名叫CiCi,刚过十九岁,说话的时候嘴里一定会嚼东西,刘惜年遇到她的时候她正跟几个剽悍女人发生争执,一向绅士的他主动上前解围,出于感谢,她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找机会一定好好报答。刘惜年并未在意,谁料一个星期后,对方竟理直气壮地找上了门。

“喂!你怎么不约我,是嫌我长得丑吗?”她蛮不讲理的口中仍在嚼着东西。

“不不不,你一定误会了!”

“误会?你结婚了?”

“没有!”

“那今晚我有空。”

“这.......”刘惜年尴尬地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的同事,不知如何接话,“就这么定了!我喜欢重口味的食物!对了......”她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叫CiCi。”

她叛逆得异乎寻常,吃饭时候嘴里仍在嚼着别的东西,她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任性且刁蛮。渐渐地,两人关系愈走愈近,他比对方大了五、六岁,跟她一起似乎会年轻许多,毫无疑问,他喜欢她。

当他费尽心思将舌头探入CiCi的口腔时,终于知道了她每天在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味道了,还不吐掉!”“给你!”说着,她将嚼成渣子的槟榔送进了刘惜年的嘴里。她同样不会接吻,不懂亲密,一切都由他来主导。

“你很笨!”他侧过身打趣,

“难道你生来就会?”她皱起眉头,背过身去。

“喂!”

“干吗?”

“那天你为什么来找我?”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拉了拉被子,两颊通红。

男人爱上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待对方睡熟,刘惜年再次开始思考,他到底把爱情当成了什么,他的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天亮后的她是否仍然可爱,许霄雅如果没有走,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她?

听着CiCi的均匀呼吸,他又想通了一件事,原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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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喜欢女人的原因是什么?是她的味道,她的声音,还是长相,她究竟有何魅力?似乎所有的爱情都有一个绝对特征,从好奇到习惯,最后以厌倦结尾,厌倦她的身体,她的优点与缺点,厌倦她撒娇与吃饭时的样子.......当情话变成唠叨,当冲动被冷静扼杀,爱情还存在吗?

他与CiCi的爱情仅维持了不到三个月,新鲜感褪去后的她尽是缺点,她喜欢讲脏话,喜欢骂人,她不顾礼仪,常常让身边的人难以收场,表面直率的她总喜欢搞些低劣的小把戏,她想要得到宠爱,一直被捧在手心,可刘惜年并不是她的父亲,最终,两人在骂骂咧咧的街头分了手。

除了亲密失败的CaRa外,他至少经历了十几段不同的恋爱,她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许霄雅的影子,纤细锁骨,傲人胸部,爱挑衅的,性感的,叛逆的,放肆的,单纯的......以及那让人无法忘却的与呼吸相连的雏菊香味。

她已经离开快二十三个月,可他不愿轻易放弃,每到一座新的城市,刘惜年一定会先跑到街边的小零店去买上一包带刮奖的袋装槟榔,他无心兑奖,他更关心经营者是否是那位缺了两颗门牙且爱笑的老大爷。

后来的他总在做同样的一个梦,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雏菊花海里,一个身穿露肩黑裙的女人背着身站在远处,他一靠近,便会听到这样一句饱含嘲讽的话:

“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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