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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敏】天妒英才,造梦师的挽歌

2016-11-24  本文已影响132人  二病娘

今敏(こん さとし,1963.10.12—2010.8.24),日本著名作家、动画导演,漫画家。出生于日本北海道札幌市,2010年8月24日早晨6点20分因胰腺癌去世,享年46岁。

《千年女优》 ED ,也是今敏的送葬曲。

词:平沢 進

曲:平沢 進

歌:平沢 進

金色月亮在每一颗露珠上投下初升的倩影              黄金の月草の露に幾万も昇り

却只在被夜幕囚困的你的梦中流辉溢彩            唯一に来る夜の牢で打たれるキミの夢に咲く

一瞬间又是第几千次的日升日落                           瞬く間にも数千の朝よ訪れよ

列阵而行的船队负载着你所有的岁月            パラレルに行く船団に仝てのキミの日を乗せて

本是如萍踪无迹的白云般偶然出现一个生命    ランダムに行く雲のように生まれてたはずと

而历度千年的你的声音回响在每一个月夜            千年を知るキミの声が全ての月に木霊する

绽放吧 轮回之莲                                                咲け輪廻の OH    咲けロータス OH

让这声音响彻数千年响尽每一刻                          響け千年よ OH     響け毎秒に OH

遥远的过去 遥远的现在 未来尽在此刻                  遥かな過去遥かな今口明日さえもここに

辉煌的日子终有一度 只要你能回想起来       黄金の日は一度に有る忘れたキミが目覚めれば

列阵流转的群星隐喻般的只呈现自己的现在        パラレルに行く星の今を隠喩のように映す

而零星开放于野地里的小花记载着你的一切

                                                                        ランダムに咲く花の野辺に全てのキミは記されて

绽放吧 轮回之莲                                                咲け輪廻の OH    咲けロータス OH

让这声音响彻数千年响尽每一刻                          響け千年よ OH     響け毎秒に OH

绽放吧 轮回之莲                                                咲け輪廻の OH    咲けロータス OH

让这声音响彻数千年响尽每一刻                          響け千年よ OH     響け毎秒に OH

一、人物生平

与大多数动画导演一样,今敏从小受到漫画作品的影响,一步步从职业画漫画,到做知名漫画家(大友克洋)的助手,再到自己大旗闯荡动画界。

今敏创作列表

今敏作品获奖情况

二、作品特色

出色的剪辑技巧,是今敏的独门绝技。他运用淡入淡出、蒙太奇、同位置机位场景转换等技巧,模糊幻想与现实的边界,将现实与虚幻融为一体,。今敏信奉“第一幕”原则,俗话说的“一见钟情”。即影片开场十分钟要足够吸引人,所以影片开头炫技感尤其强烈。

今敏不同于国际上取得巨大声望的三巨头宫崎骏、大友克洋、押井守,他的目的是拍出“好看”的电影,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宣言教化,因此很多人都认为他只是商业导演,作品缺乏深度。

而法国新浪潮导演极为喜欢他,千辛万苦为其正名,才使他享有大师之名。

也许是因为他用了太多的电影手法,而二次元的受众小,导致《盗梦空间》、《梦之安魂曲》的抄袭,而很多人对这两者赞不绝口,却对今敏丝毫不知。

对此事,今敏说道:“我向他本人确认了这件事,结果他说这是为了致敬,为了向我致敬。(笑)我学起来了,我以后不说‘引用’了,全部改成说‘致敬’。”

三、人物性格

今敏是一个很萌的人,从他的访谈和遗书里就可以看出来,附上他的萌照;

他会因为编辑将他的名字写错而发火,会因为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惜得罪人,但今敏真的是一个低调谦和的人,即使他有时候看起来很高傲。

他的御用配乐师平泽进曾提到:“我在他卧床不起、连说话都感到明显痛苦的时候拜访过他。我回去之后,他说你特意来了,却没聊什么开心的话题,实在对不起。”

他提前准备好了遗书,用一种调侃欢乐的方式,好像他还在我们身边,但谁都知道,那个天才造梦师再也回不来了,连带着他的《造梦机器》,即使他给我们留下了经典。

四、附

微信公众号这篇文章的最下方【阅读原文】,可以看到今敏访谈集锦,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以下是2010年8月25日下午公布的今敏遗书全文翻译:

再见了。

今年的5月18日,是我忘不了的日子。

这一天,武藏野红十字医院心脏内科的医师作出如下的宣告:“你是脾脏癌末期,癌细胞已经转移至全身各处骨头,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我跟内人一起听到这番话。命运实在太过唐突、太过没有道理,使我们俩几乎无法独力承受。 我平常心里就在想:“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这也是没办法的。”但这未免太过突然了。

不过,或许真的可以说是有事先征兆。2~3个月前,我整片背部各处,以及我的脚跟等部位都出现剧烈疼痛,右脚也使不上力,走路更出现了很大的困难。我有找过针灸师与整脊师,但状况并未改善。经过MRI(核磁共振)与PET-CT(正子断层扫描)等等精密仪器检查的结果,就是刚刚那段“只能再活半年”的宣告。这简直像是回过神来,死神就站在背后似的,我实在也是束手无策。宣告后,我与内人一同摸索活下去的办法。真的是拚了老命。

我们得到了可靠的友人以及无比强力的支持。我拒绝抗癌剂,想要相信与世间普遍观念略略不同的世界观活下去。感觉拒绝“普通”这点,倒还挺有我的风格的。反正多数派当中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即使是医疗方面也一样。同时这次也让我体认到,现代医疗的主流派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机制。“就在自己选择的世界观当中活下去吧!”可惜,光靠一股气力是没有用的,这点跟制作作品时一样。病情确实一天天的恶化。

同时我也算是一个社会人,因此平常的我也大约接受了一半的世间普遍世界观。毕竟我也会乖乖的缴纳税金。就算不足以自傲,我也够资格算是日本社会的成员。所以在与我“活下去”的世界观作准备的同时,我也打算着手“替我的死亡作准备”。虽然完全没有就绪就是了。准备之一,就是找来两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协助,成立一间公司,负责管理今敏微不足道的著作权。另外一项准备就是,写好遗嘱好让我并不算多的财产能顺利地让内人继承。当然了,我死后应该是不会发生遗产争夺战,但我也想替独活在世界上的妻子尽可能除去不安,这样我才能稍微安心地离开。

各种手续,我与内人都很头痛的事务处理、事先调查等等,由于超棒的朋友相助,进行得十分迅速。后来我并发肺炎的危急情况当中,意识蒙眬地在遗嘱上签下最后的名字时,我心里总算是觉得:这样死掉应该也可以了。“唉…总算能死了。”

毕竟在两天前就被救护车送到武藏野红十字,过了一天又被救护车送到同一间医院。也因此住院作了详细检查。检查结果是并发了肺炎,肺部也有严重积水。我跟医生问了个究竟,他的回答倒是挺官腔的。就某方面而言,也挺感谢他的。“顶多只能撑个一两天……就算熬了过去,最多月底就不行了吧。”听着听着我心想“怎么讲得跟天气预报一样……” 不过事态确实越来越紧急了。那是7月7日的事。这年七夕也未免太残忍了。

所以我很快地下了决定:我要死在家里。

或许对我身边的人而言,最后仍然给他们添了很大的麻烦,好不容易才找到能让我离开医院回到家里的方法。一切都多亏了我妻子的努力,医院那看似放弃却又真的有帮到我的实际协助,外部医院的莫大支持,以及屡屡令人只能认为是“天赐”的偶然,甚至让我无法相信现实当中的偶然与必然,竟然能这么巧合地环环相扣。毕竟这又不是“东京教父”啊。在我妻子替我设法离开医院奔走时,我则是对医生说“就算一天也好、半天也好,只要我留在家里就一定还有办法!”说完后我就一个人留在阴暗的病房内等死。当时很寂寞,但我心里想的却是:“死或许也不算坏。”这想法不是出于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许是因为如果不这么想我就撑不下去了吧,但总之,当时我的心情是连我自己都非常惊讶的平稳。

只有一天让我说什么都无法接受。“我说什么都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此时眼前挂在墙壁上的月历开始晃动,房间看起来越来越大。“伤脑筋……怎么是从月历里跑出来接我走呢。我的幻觉真是不够充满个性。”此时我的职业意识仍然在运作,令我忍不住想笑。但此时或许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刻吧。我真正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在“死亡”与床单的包裹之下,加上许多人的尽力而为,我奇迹似地逃出了武藏野红十字,回到自己家中。死也是很痛苦的。我先声明,我并不是批评或是讨厌武藏野红十字医院,请各位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回自己家而已。回到那个我生活的地方。有一点让我略为吃惊。就是当我被送到家中客厅时,居然还附带了临死体验中最常听到的体验:“站在高处看着自己被搬到房间内的模样” 大概是站在地面上数公尺的地方,用有点广角的镜头俯瞰着包含着自己的风景。房间中央的床铺的四角形,给了我特别大的印象。被裹在床单内的自己,放在那块四角形上。感觉并不怎么小心翼翼,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本来应该是在家里等死的。没想到。我似乎是轻轻松松地翻过了肺炎这难关。 哎呀?我居然这么想:“竟然会没死成啊。”后来满脑子都只有“死”的我,觉得只有一次真正死掉。在朦胧的意识深处,“reborn(重生)”这个词汇晃动了数次。不可思议地,第二天起我的气力再度启动了。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妻子、来探我的病分我一份元气的那些人、来替我加油的朋友、医师、护士、看护等等所有人的功劳。我打从心里这么想。

既然活下去的气力都再度启动了,我就不能继续模模糊糊地下去。我谨记这是多分到的一段寿命,所以我更得好好运用。同时我也想要至少多还一份人情。 其实我罹患癌症这件事,我只告诉了身边极少数的人,连我双亲都不知道。特别是这会替我的工作制造许多麻烦,所以我说也说不出口。我本来也想上网宣布我得了癌症,每天跟大家报告我剩余的人生,但因为我担心今敏即将死亡这事说来虽小,却也会造成许多影响,也因此非常对不起身边的亲朋好友。真的是非常抱歉。

死前,我还想再见许多人一面,跟他们说几句话。这段人生当中,我有家人,亲戚,从国小国中开始交往的朋友,高中同学,大学认识的同伴,在漫画的世界当中结识并交换许多刺激的人们,在动画的世界中一同工作、一同喝酒、用同样的作品刺激彼此的技术、同甘共苦的众多同伴,由于担任动画导演得以认识的无数人们,以及世界各地愿意自称是我的影迷的许多贵人。还有透过网络认识的朋友。 如果可以,我还想见很多人一面(当然也有不想见到的人)。但是见了面后,感觉我脑子里“我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的想法会累积得越来越多,让我没有办法干脆地赴死。同时即使略为恢复,我所剩的气力也不多了,要见别人的面需要莫大的决心。越想见面的人,见到面却越痛苦,真是太讽刺了。再加上,由于癌细胞转移到骨头上,下半身开始麻痹,我几乎无法下床。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瘦成皮包骨的模样。我希望许许多多的朋友记得的能是那个还充满元气的今敏。

不知道我病情的亲戚、所有朋友、所有认识的人,我要藉这个场合跟你们道歉。但我真的很希望你们可以理解今敏的这份任性。因为今敏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伙”嘛。想到你们的脸,我的脑子里就涌现许多美好的回忆与笑容。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给了我这么棒的回忆。我好爱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在我的人生当中认识的不算少的人们,无论影响是正面或是负面,都是构成“今敏”这个人的必要成分,我要感谢所有的邂逅。虽然结果是我四十几岁就早逝了,但我也认为这是无可取代的我的命运。同时我也有过十分多的美好经验。现在我对于死,只有这个想法:“也只能说遗憾了”。

是真的。虽然我可以把这么多的亏欠想成是无可奈何的,并且放弃,还是有件事让我说什么都过意不去。就是我的双亲,以及MAD HOUSE丸山先生。一方是今敏的亲生父母,另一方则是动画导演方面的再造父母。虽然是有点迟了,除了坦白相告,我也没有其他方法可选。当时我真的希望获得原谅。

看到丸山先生来到家里探望我时,我控制不了我的泪,也控制不了自惭形秽的想法。“对不起,我居然变成这样……。”丸山先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摇头,握住我的双手。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能够跟这位先生一起工作的感激之情,化为无法诉诸言语的欢喜,怒涛般地席卷而来。 这话听起来或许十分夸张,但我真的只能这么形容。或许只是我个人妄想,但我真的觉得有一举获得原谅的感觉。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电影《造梦机器》。

电影本身固然如此,所有参与的工作人员也让我非常的挂心。因为搞不好,一路上含辛茹苦画出来的画面,是非常可能再也无法被任何人看到的。因为原作、脚本、角色与世界观的设定、分镜、印象音乐……等等所有的想法都在今敏一个人的心中。当然了,有很多部分也是作画监督、美术监督等等许多工作人员所共有的,但基本上这部作品只有今敏知道是在搞什么,也只有今敏做的出来。如果说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今敏的责任,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自认我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希望能跟大家一起分享这个世界观的。事到如今,我的不对实在令我椎心刺骨地痛。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各位工作人员。但我希望你们稍微理解。因为今敏就是“这样的人”,也才有办法作出浓缩了许多与其他人不一样成分的动画。这说法或许十分傲慢,但请各位看在癌症的面子上就原谅我吧。

我并不是茫然地等死,我也在拼命地绞尽脑汁,好让今敏亡后作品也能继续存续。但这想法也太单纯了。我跟丸山先生提到我对《造梦机器》的挂念,他只说了:“放心,我会替你想办法的,不用担心。” 我哭了,我真的痛哭了。过去在制作电影时、在编列预算时,都欠了他不少人情,最后总是丸山先生在替我收拾善后。这次也一样,我一点进步都没有。我跟丸山先生有很多时间长坛。也因此,我才稍微实际体会到,今敏的才能与技术在现在的动画业界当中是十分珍贵的。我好惋惜这些才能。我说什么都想要留下来。 不过既然MADHOUSE丸山先生都这么说了,我总算能带点自信,安心地走了。

确实,不用别人说我也单纯地觉得,这怪点子以及细部描写的技术就这么消失了真的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了。我衷心地感谢给了我站在世人面前机会的丸山先生。我真的很感谢你。以动画导演身份而言,今敏也够幸福的了。告诉双亲时真的非常的痛苦。其实我也想趁着还能自由行动时,自己前往札幌,跟双亲报告我得了癌症这件事,但病情恶化的速度实在快得可恶,最后我只能在最接近死亡的病房内,打了通唐突至极的电话告诉他们。“我得了胰腺癌,末期了,马上就会死。能当爸爸妈妈的孩子我真的很幸福。谢谢你们。”突然说出口的话,并没有酝酿很久,毕竟当时我已经被将死的预感给包围了。

直到我回到家,好不容易度过肺炎难关时。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与双亲见面。双亲也很想见我。见面反倒痛苦,我也没有气力见面……但我说什么都想看看他们的脸。我想当面跟他们说,我很感谢他们生下我。我真的很幸福。虽然说我的生命走的比别人快了一点……这点让我对妻子、对双亲、对我喜欢的人们都很不好意思。他们很快地就响应了我的任性。第二天,我的双亲就从札幌赶到我家。刚看到我躺在床上,我妈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我毕生难忘:“对不起!我没有把你生成一个健康的孩子!”我说不出第二句话。 跟双亲生活的日子并不算长,但已经够了。我觉得他们看到我的脸,就能明白一切,事实上也是如此。谢谢你们,爸爸,妈妈。

能够以你们两人的孩子的身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是无比的幸福。数不尽的回忆以及感谢,充满了我的胸膛。幸福本身也很可贵,但我更感激不尽的是,他们让我培养出能感受到幸福的能力。真的很谢谢你们。

早父母一步先走非常不孝,不过这十几年当中,我以动画导演的身份充分施展自己的本领,达成了我的目标,也得到了相当的评价。唯一遗憾的是不算很卖座,但我觉得已经足以报答他们。特别是这十几年来,我的生命密度是别人的好几倍。这一点我相信双亲跟我一定都知道。能够跟双亲与丸山先生直接对话,让我卸下了肩头上的重担。

最后,是比谁都让我挂念,却又直到最后都极力支撑我的妻子。接受医生的宣告后,我们两个人对泣数次。这段日子,每天对我们的身心都是煎熬。甚至无法用言词形容。可是,我之所以能够熬过这些痛苦又无奈的日子,全都是因为医生的宣告后,你说的那番强而有力的话:“我会陪你走到最后。”你这话一点都没有错。彷佛是要摆脱我的担心似的,面对那些怒涛般从各处涌来的要求、请求,你整理得井然有序,同时你一下子就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的丈夫。你精明干练的模样,让我非常感动。“我的妻子好厉害啊!”都到这个地步就别说这些了?不不,是因为我深切体会到,你比我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都还要厉害。我相信在我死了以后,你一定也能很顺利地将今敏送走。回想起来,结婚后我每天都忙着工作工作,现在想想唯一悠闲地待在家里的日子,就是罹癌之后,也真是太过分了。可是,我身旁的你非常明白,忙于工作的人就是有所才能的人。我真的很幸福,真的。无论是活着的日子,还是迎接死亡的日子,我对你的感谢都无法诉尽。谢谢你。还有很多事情让我挂心的,但是一一细数就没完没了了。万事都需要一个结束。

最后,是我想现在应该很难接受的……答应让我在家里接受癌末照护的主治医师H医师,以及他的太太护理师K女士,我要对你们致上深深的谢意。虽然在家里进行医疗是非常不方便的,但你们仍顽强地替我想出各种方法缓解癌症带来的疼痛,在死亡逼近时你们也极力设法让我过的更舒服一点,这真的帮了我很多。不光是如此,面对这个不光是麻烦,态度也异常高傲的病患,你们跨越了工作的框框,用更人性化的方式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说是你们支撑着我们夫妻,还是拯救了我们。同时医师贤伉俪的人品也不时地给了我们鼓励。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们。

这篇文章也到了最后了。在5月半知道我寿命所剩无几时起,不分公私给了我们异乎寻常的尽力协助以及精神支持的两位朋友,株式会社KON’STONE的成员、同时也是我高中时起的好朋友T先生,以及制作人H,我要衷心感谢你们。真的很感谢你们。从我贫乏的语汇库当中,很难找出适当的感谢词,但我们夫妻都深受你们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们俩,我的死恐怕会更加痛苦,同时在一旁照顾我的妻子也恐怕会被吞噬吧。真的一切都受你们的照顾了。尽管一直承蒙照顾,但不好意思,能够请你们协助我的妻子,一直到我死后出殡吗?这样一来,我也能安心地“上飞机”了。我衷心地拜托你们。

最后,感谢一路阅读这篇落落长文章的读者,谢谢你们。

我要怀着对世上所有美好事物的谢意,放下我的笔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今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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