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育儿全职妈妈是一份职业带娃那点事

陪你长大|零岁,初见

2018-10-24  本文已影响19人  伊雪的窝
陪你长大|零岁,初见

待产室里,我忐忑地躺在病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等待着医生们忙碌而有序地接生。

历经十四个小时的阵痛,宫口依然只开到二指半,但我早已疼到没了力气,那难熬的一天哪怕时至今日,也是我不敢触碰的回忆。宫缩已经频繁到完全没有时间间隔,孩子的胎位不正了!这预示着再坚持顺产只会给我和孩子都带来风险。无论是主治医师还是产科主任都建议立刻送我去手术室。

但是,守在我床边的家人们还要再商量一下。我疼到说话都没了力气,躺在床上望着他们离去,只期盼着:快些吧!快点救救我和孩子,我实在疼到快死了!连哭都没力气了。

“产妇已经坚持十几个小时了,什么东西也没吃,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你们再不送她去手术室进行剖腹产的话,万一等会她宫口开到四指以上,是需要她和孩子共同使劲才能生产的,那个时候我们帮不上任何忙。她要是晕了,产妇和胎儿都有危险。还要坚持顺产的话,你们就转院......”走廊里医生在向芃爸和其他家人说明情况的严重性。

“我真的快死了,救救我吧,我已经疼到不想活了,快送我和孩子去手术室吧,你们还在磨蹭着什么……”我在心里焦急地,近乎绝望地默念着,每一秒,身体都如同凌迟。躺在床上意识清醒,可身体却得完全听从于他人下决断,自己没有任何力气表态的屈辱感裹挟着我。

陪你长大|零岁,初见

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家人们沟通的几分钟,但那对我漫长无比。两种情感交错着:一种是不想活了,快些解脱的自暴自弃;一种是为了见到孩子,一定要挺住的爱的信念。那一刻,我自己也深刻体会到爱可以给人带来的巨大动力,就是,如果我是为了自己,我已然不愿再承受这些痛苦,只求痛快解脱,可倘若为了自己的宝贝儿,信念真的能激励人继续前行。

终于,我的老公出现在眼前,他俯身摸着我的头,跟我转达医生的话,喊我别怕,要送我去剖腹产了。

天啊!怎能不怕?我从小到大,都是在母亲的照顾下健康成长,最严重的病就是发烧输个液。手术室,从来都没有进过。而且,因为家人都建议我顺产,原本想剖腹产的我,在整个孕期了解的都是顺产的信息。对于剖腹产,我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这是确保我和孩子平安唯一的路了。

陪你长大|零岁,初见

我被老公和几名医生从待产床上抬起,放到另一张病床上,紧急送往手术室。由于不能陪产,进手术室前,老公看了我一眼。我就被推走了。那条路好长,光线很暗,我下半身早就冻麻了。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羔羊般,后续又换了两张床,那是忍着宫缩疼痛,爬一下休息几秒的过程。手术室好冷啊!做手术的床也好冰啊!

麻醉师给我从后背注射麻药,需要我侧着身子。我抱着肚子,孩子在里面,我们快有救了。肚子一直紧缩着,巨大的压力一定要我的孩子也不好受。听说注射麻药也是很疼的,但据我回忆,比起阵痛,注射疼真的不算什么。麻药要二十分钟以后才能起作用,随着药效,我渐渐从宫缩的阵痛中解脱出来,浑身酥麻,分不清是麻药作用还是因为冷。下半身放佛有小蚂蚁在轻轻啃咬。我的腿脚应该已经和手术操作台的温度差不多了,我想。

当阵痛缓解后,我能够控制住自己发声了。我在心里担心着:孩子会不会憋到?会不会缺氧?也许医生是怕我紧张,相互之间轻松的聊着天,不时安慰我几句。当医生们相互不再插科打诨,我知道这是进入到关键时刻了。“看到宝宝了吗?”我紧张的向医生询问着,但或许手术正进行到关键时刻,没有人回应我。我也不想打扰医生,只是我的心一直悬着,带着期盼和喜悦。之前难熬的生产过程全部都忘了。

突然间,我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哭声“啊~啊~啊~”地传来,不是电视里孩子出生时划破苍穹的响亮啼哭,而是娇弱的柔软的呜咽,我突然间怔住了,浑身脏器放佛只有耳朵管用,我仔细聆听着孩子的声音,生怕错过从新认识她(他)的任何细节。

孩子被护士抱到了手术室的另一边,应该是做简单的脐带护理和清理。我又开始焦急地询问:宝宝都好着的没?她(他)多重啊?我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又是毫无回应。但这回,我是嘴角带着笑的,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咋样都行。我这么想着,护士把孩子抱到我脑袋右侧,对我说道:“妈妈来看看你的宝宝,是个女孩!”咦,原来我肚子里住了十个月的小家伙是个女孩儿呢,胎动这么明显,一直以为这么调皮可能是男孩吧!原来,我的宝贝儿是活波的小姑娘,哈哈!

我把头向右上方转去,倒着看见了孩子第一眼。她的头发黑黑油油的贴在脑袋上,白白的脸蛋很饱满,脑袋轻轻挨了我一下,此刻已经不哭了,嘴里发出了“嗯哼”的模糊声。我猜,她陪着妈妈奋战了那么久,大概也是累了,需要好好睡会了。

只和孩子亲近了那么一下,护士小姐就要先行把孩子送出手术室了。而我,还有经历漫长的清理子宫和缝合伤口才能再与她见面。内心焦急、不舍,但却期待、心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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