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写给歌姬的词,却安慰了后世无数人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俞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因乌台诗案险遭杀身之祸,他的好友王定国也收到了牵连,因此被贬到地处岭南烟瘴之地的滨州(今天的广西滨阳)。
当时,王定国有一个歌姬,姓宇文,名柔奴,也叫寓娘。柔奴长的眉目清丽,而且颇有才情。王定国被贬到岭南时,柔奴不顾千难万阻,毅然抛开当时世世代代居住在京师的家而随行去了岭南。
元丰六年(1083)年,柔奴随王定国再次南迁归来。有一次苏轼去拜访王定国,柔奴为苏轼劝酒。
于是,苏轼打趣的问柔奴:“岭南的风土一定不是很好吧?”柔奴坦然的达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苏轼听后,大受感动,一扫政治逆境带来的心头阴云,特地为柔奴填了一阙词《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这首词既刻画柔奴精雕玉琢的柔美和婉转清丽的才情,又歌颂了柔奴重情重义的高洁品质。
茫茫人海,我们又有几人能有柔奴的幸运,此生遇良人。
有人说,心安之处即是家,不可得时既天涯,只有内心安定的地方才叫家,不能达到的地方是天涯。
柴静的《世间有情人》里讲述过这样一个故事。新疆人阿里木,从小家庭贫困,兄弟几个常常吃不上穿不上,但是他的家庭氛围一点都不好,兄弟几个常常欺负他。哥哥赌博,为此把家里房子都给赌掉了,自那以后家里天天没有安宁的时候,阿里木的心里却时时刻刻装着家,他为了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自己背个烤炉,拿上五百块钱就上路了。
最开始到了西安,刚支起炉子,卖的还不错,可是来了几个同乡,说什么都要让他跟他们干,阿里木不同意,就被这几个同乡狠狠打了一顿,最后他连放在旅馆里的行李都没敢去拿,只背上炉子,带着身上仅有的一块钱,买了张站台票,上了火车就离开了。
后来辗转又到了郑州,一开始一串羊肉串只赚三毛钱,可他把挣到的钱全攒着给家里人寄去,想让他们留着盖房子,更想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
可家里人有了钱,却没有一个人快活,为争这点钱又打闹的厉害。
后来他想把哥哥们都带出来,和他一起来到了毕节,他出生意的本钱。可是真出来的时候,哥哥们又都联合起来要赶他走,后来没办法,他就躲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哥哥们自己内部又打了起来,最后全都跑了他才敢出来露脸。
阿里木自己说:“我到这里来,别人没欺负我,自己的亲人却这样欺负我,是不是我的家人最坏呢?我们民族的人最坏呢?可我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别的民族是怎么生活的呢?”
就是这样一个来自新疆的小贩,卖了三十万羊肉串去资助贫困学生。也因此让柴静决定采访他。
阿里木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结婚,老婆漂亮年轻,别人到北京领奖都是听安排,唯独他非要带上老婆,不让带他就不去。老婆到了北京,住在别的地方,他急得,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差点都不录像了。在那即便吃得好住的好,他却说赶紧回来吧,只有闻着家里的羊肉味,劳动完了饿了再吃,才最香。
心安处,才是家,我想无论是王定国的柔奴还是有了老婆的阿里木,从此以后无论飘零何处,有了爱的人陪在身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家。人生何处是终点,心之所属即为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