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还在努力呢!
2018年5月21日
我了解那种感受,所以真实的心痛,真实的压抑。
高二的文化节,是在一种畸形的情况下产生的,它的目的、实质更让人心痛。暂且不说文化节的目的是畸形的,它最终的结果也是畸形的,如同它的目的一样——畸形。这种由畸形产生的另外一个畸形,压抑,痛苦。一时的欢娱也终难掩盖它的本质。
舒琪的节目便是在这样畸形的结果下被删去的。我与同桌心心念念的节目就这样,以她的一声“我应在江湖游岸,饮一壶浊酒”在离散的表演场上尽她最后的勇气向全体高二师生宣告——我曾经坚持过。随着舒琪的声音渐渐被王世红压过,我伸挺的脖子也再一次缩回。熟悉的旋律没有响起,熟悉的人自始至终也未在舞台上露面。原来,那离场的歌声不是惊喜,而是你睡的人最后溅起的浪花。此身处旧地,此心在江湖。他日饮浊酒,依是今日勇。
我是被同桌拉着走出了图书馆门,也被拉着迷迷糊糊的下了楼。是的,直到那一刻,我和同桌还是在维护这个畸形的文化节。"可能是舒琪和小雨没有准备好吧!"我说。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的。肯定不会是老师不让演了。”同桌也答道。
“应该不是时间问题吧,毕竟那么多节目都演了。”
“回去问问吧!”
……
乌蒙蒙的天,饿噜噜的肚子,僵硬的面庞。出了那个门,下了那栋楼,那欢快激昂的琴鼓声消逝后,我感受不到这场文化节带给我的快乐,如同那糟心的成人礼一样,让人压抑。现在,我的大脑中只有一个问题:舒琪的节目为什么没有上。原因无非两个:一是她们没有准备好,而是老师没让上。我更希望是前者,但心情难受压抑的无法控制却更偏向后者。那种付诸的努力却被视作粪土的痛苦难受的感情,再一次由他人唤醒。我虽不是舒琪本人,但她现在的处境,我能体会,也同样难受。曾几何时,我的努力也被他人一句话给带过,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你的付出和努力在老师眼里竟如此的可有可无。
回到班,舒淇坐在座位上,脸上是苦笑。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上场?”我回到班见到舒琪便问。
她先是笑,而后说道:“老师说时间不够了,不让上了。”
“那么多节目都演了,多三分钟又有何关系啊!我还以为你和小雨没准备好呢!”
舒琪的苦笑,口中说的“没事”,像极了那时我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面对同学的安慰,只得应到:“没事儿,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啊!”其实呢!心里失落难过的只想快点找个角落里放声大哭。“没事儿”,“真没事儿”,就算真的有事又能怎样?难道要去找老师理论一番?理论一番之后呢?又能怎样?
我们一起去买了晚饭,舒琪只简单说了几句。对这件事,她没有发表任何感情和看法,更没有义愤填膺。更多的是沉默,沉默的说出:“可能是天命吧!”可孔老夫子的天命观没教过我们退让二字,更没教过我们服输!那么请问,又是谁,让我们只得无奈的说出:“可能是天命吧!”,是谁让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年有如此悲观的天命观?还是说面对此事我们值得劝导自己认命?
畸形的目的下,必将有这畸形的结果,而畸形的结果下残害的仅仅是一两个人的心智吗?难道要让我们认命吗?难道老师们的反思不该有吗?难道这场活动的意义就是教导我们认命?
我们不该认命,至少不是这样认命!我相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不仅仅只有我们两个,我更相信,促使我们有这种经历的老师却还不自知,也从未反省!
道歉什么的,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而我们想要挣扎的是告诉自己——我们曾为了一个小梦想努力到废寝忘食。而我更希望,看到的众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希望更少的人有这种经历,也希望有过这种梦想被人踩在脚底下经历的人,更加尊重他人的努力。
以此感慨,略抒己见,如有冒犯,敬请见谅!
注:“畸形”的原因,由于高二成人礼选节目引起多数班级不满,节目尽数删去,为安抚各班,举办文化节,主要表演被删去的节目。所以,我认为文化节的目的本身就是畸形的。
老师?我还在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