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场，你在远方
我和朋友都喜欢BEYOND乐队，不同的是，他比我更有研究，还分析。跟着他，我了解了更多的关于BEYOND的东西。他对外语的发音也非常在行。高中时，我们一见面，他就细心地指导我的学习，从英语发音到理化习题。
这次偶尔去洛阳看到公交车牌后的宣传，是一场致敬BEYOND的演唱会。说实话，模仿BEYOND的人特别多，像的人也太多，值不值得一看呢？问了朋友。他说，富九还是模仿的最像的，值得一看。票价也不贵。只是他在外地，于是，我约了其他几位一同前往。在此之前我对富九毫无印象。只后来翻看他的视频，发现他上过一期“势不可挡”的综艺节目，也是传唱BEYOND，而这次演唱会不得不说，精彩。那次上的节目和这次演唱相比，有距离。不过味道还是有的。
也许谈论BEYOND，谈论家驹，一时无从着手，那就从刚认识的富九以及他的演唱会说吧。天空乐队的此次演唱会主题是“《真的爱你》——致敬BEYOND演唱会”。真的不错，整体效果也很好。不知别人怎么想，我是觉得——如临现场，如临当年的BEYOND，家驹在的现场。有那么一二刻，我听着富九的歌声仿佛又看到了家驹的面容，都说富九唱家驹唱的好，作为一根BEYOND的粉丝，我是乐意倾听的。而“同样是BEYOND歌迷”的富九的演唱，能到这种地步，我觉得很感动，在感到之余，我又作为富九的粉丝来对二位的演唱作个对比。就像我们拿影子和物体对比。其实这没法比，但闲着也是闲着。
先说唱，其次说演唱。
1
家驹的唱腔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也是独有的特点，听而易辨，但我说不出来。有次我让我一个同学听了一曲《旧日的足迹》还是《灰色轨迹》，他立马说：“他的腔有一种哭腔。”我一听，是了。就是哭腔。是悲。但这哭有别与脆弱的哭和悲伤的哭。是悲天悯人。
他的哭腔（“哭腔”一词形容家驹也许并不准确，但一时词穷，姑且用之。就算用也只能形容他的某些尾音。）重要的表现在尾音。特别是每一长句的最后，这种腔简直就是书法家字体笔锋的收笔特点。开腔锐利，阳刚，像男子，像恨，像父亲。像刀锋，如书法的起笔，雄浑大气。而尾音则深情蔓延，如收笔。像女人，像爱，像母亲。像伤口。没有这个，就不是家驹。当然唱歌不是写字，不可能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而要一句一句地听，当一句完的时候，尾音总会出来，就像一只鸟在天上飞过，你注视着他锐利的飞来，疾驰地飞去，硕大的双翅，华丽的身躯，而后是长长的尾羽。这个尾羽可以说是家驹唱法的简单比喻。悠长。有一种抓不住的梦的悲伤。像天鹅飞去还留在地上的影子一样来不及跟上。一听到这个尾音这个腔调，我就想哭。这种腔，在他的歌中处处可见，明显的如《海阔天空》中的第一节“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这个“我”拉了长腔。本是一个字，他唱成了一句话，就像书法中某个字长长的笔锋，他拉了下来。因为他是这个字的最后一笔，也好像是家驹留给世界上所爱之人的最后一句。深情，饱满，眷恋，不绝。
既像书法中的某一竖，又像“远”字的那个足底。悠扬地拉长，舒缓地收笔，自然，流畅，动人。家驹的唱腔的另一特点是犀利和沧桑或沙哑并存，转变的也非常自然到位。与其说转变不如说融合调配。他的腔里没有聪明——全是爱。这并不是说家驹不聪明，他是很聪明的，只是在他的歌声里，他不屑于聪明。因为聪明会降低音乐的质量，影响歌曲的纯度。许多令人喜欢的人都有幽默，但是很遗憾，我发现家驹没有。这样的遗憾给我带来了另一种希望：没有幽默也可以如此这般。家驹没有幽默——全是真诚。家驹不是鲁迅。幽默是带刺的。弄不好就是一身血，甚至是一些看不见的内伤。听到人说“家驹，我爱你。”没有听说“鲁迅，我爱你。”就连许广平也未必如此。一般人，没那个力量。更没那个热量。面对家驹，我们可以是小草在春风中肆意的摇曳，面对鲁迅，我们只能如雪花一般在狂风中无助的飞扬。谁会去爱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呢？
模仿家驹的人，有的声音沧桑，沙哑，显得老气。有的稚嫩单一，显得不成熟，不够力量。有的僵硬，有的水性，比例没有调配好。还有的腔本不适合模仿家驹。也就没必要再关心比例了。富九，在模仿家驹上可说是专家了，甚至是独门绝技。由于独特的模仿被邀担任“家驹六月天”的主唱。这是他们共同的造化，也是歌迷的福分。
另外，在看似不关键的地方，句中，也有他的独特之处。比如那首《情人》“暗中淌泪”“淌”“地”就有好三个音阶的变化，不光如此，还要唱出那种温柔多情，像月光下如流水边在春风中，一听到这样的声，骨头都要化了，心都要碎了。专业说法叫“颤音”但家驹所唱有别于颤音——这不是颤音。颤音仅仅是颤，而这是渐次降低，不一样。打个比方，颤音如水平波纹，而这是带着坡度的波纹。并且坡度是变化的。有水平有舒缓的下降有温柔的曲线起伏，先升再降如虹桥一般。
再说一个“迎着冷眼与嘲笑”这个“笑”是短句的尾音，却比长句的尾音还难，有四个音渐次降低。像嗓子里突然多了一根四台阶的滑梯把这个字一颤一颤滑了出来。有层次。要是这点都把握不好，还想模仿？玩魔方吧。更别说什么“原唱”了。
更多的妙处，我听都来不及，更不用说想了。不得不说：感觉或感官是第一位的，思考是第二位的。是后来的。没有感觉哪来思考。后来，但可能居上。还有多种音阶与颤音与平滑，相互交织融合。而这些天机，在歌迷耳中一一呈现，却很难模仿，没想到，竟被富九把握了模仿了，惟妙惟肖。
前BEYOND经纪人陈建添评价道：“六月天的富九，他的声音很像家驹。神奇，富九出来唱是他以行动向家驹作出的致敬，我相信是出于内心的尊重。”而BEYOND乐队成员黄贯中说：“听到有人唱这歌，我很感动。声音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富九拥有家驹的神韵定下了不少苦工。”我愿意把富九的唱腔说成是“神奇加苦功”。黄贯中的评价让我认识了一个词“苦功”，以前我只认识“苦力”和“功力”，然而，苦功把二者像桥一样连接彼此。
有一个BEYOND不容易，有一个家驹也不容易，有一个模仿家驹的富九，同样不容易。有一个模仿的连每一个音的起伏顿挫抑扬连断都把握的那么好的人，连一个音几个音阶都丝丝入扣的，也不容易。
也许家驹的歌唱是自然流露，真性起伏，而模仿花的气力就不是这么随心而为。他唱的这些歌，单听，少说也有一百遍。平常的歌迷都不止这个数。更别说他了。已成为让人难辨真假的模仿了。
要达到这样的功力，第一是喜爱，真心的喜爱，得让歌声把自己活埋。要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的天赋和热爱。对不起歌迷的期待连同他对自己的期待。一首歌你不喜欢的歌你听一百遍试试。有他一着，也是歌迷的一点小福气。只有人能模仿，没有人能替代。他也说：“我们都是BEYOND歌迷。”我相信他的话，他绝对是出于真心的。他说：“我不是什么明星，我也是BEYOND歌迷。”十环。当他唱BEYOND这些歌，这话是非常准确的。然而，我还是愿意，他首先是富九，首先是原创，然后才是家驹，是模仿。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传承BEYOND的精神。就像神龙本的《兰亭序》，在完全把握王羲之神韵的同时，也是不可能没有一点自己的痕迹在内的。如果此二者能完美融合亦未尝不可。
真的，我们需要BEYOND，需要家驹，哪怕仅仅是音乐中的家驹也足够了。我们需要一滴水，而BEYOND呈现的是一滴水中的海洋。而不是如大多数一般的荷尔蒙。
家驹很火的时候，对台下歌迷高呼自己的名字曾有过委婉的劝阻，“我们是一个乐队，一个整体。不要喊乐队成员的名字。”“乐队成员”和其它成员一样，不是明星，非常感人了。家驹的本意也不是当明星。比起现在，动不动就听到“我想当明星”“我想火”近来有个节目叫“我想上春晚”能不能更直接点“我想出名”。这就是我们有幸拥有家驹的年代吗？抑或是被人们称为明星的家驹的悲哀。说家驹是明星已经不是与他擦肩而过的不懂，而是撞在一切也要说声“误会”的不幸。
你能问家驹：“你的梦想是当明星吗？”
你能问鲁迅：“你的梦想是当作家吗？”
你能问王澍：“你的梦想是盖房子吗？”
你能问王小波：“你的梦想是写作吗？”
你能问周立波：“你的梦想是演说吗？”
你能问周恩来：“你的梦想是当总理吗？”
你能问梵高：“你的梦想是画画吗？”
你能问居里夫人：“你的梦想是得诺贝尔奖章吗？”（面对这个问题我一把抢过记者的话筒声音趔趄地回答：“不，我的梦想是拿诺贝尔奖金。我不知道诺贝尔奖是不是世界上最高的奖项，但我知道，它有世界上最高的奖金。搞学问的人最缺的是钱，我虽然不搞学问，但我同样缺钱。”）
你能问曼德拉：“你的梦想是当总统吗？”
你能问耶稣：“你的梦想是当教主吗？”
单说家驹，歌迷为什么纪念他？不仅是因为他的歌有深入灵魂的感觉，还在于，他让每个听者都发现了自己的内心。人们为什么纪念鲁迅，读他的书，他同样让人发现了自己在“几千年文明”中沉积下来的奴性有多深。就像鲁迅让我们发现了自己是中国人，就像王澍让我们发现了自己是自然人。小波让我们发现自己可以成为智慧人。立波让我们发现我们是一家人。恩来让我们懂得平易近人。梵高让我们看到梦在燃烧的人。居里夫人告诉我们可以成为一个自信的人。而曼德拉让我们明白斗争可以成为一个自由人。耶稣教我们，应该做一个学会宽恕的人。
听BEYOND的歌让人热血沸腾，而后阳光。看鲁迅的书让人大笑，而后清醒。
我们为什么纪念家驹歌唱BEYOND，不是因为人们愿意和家驹一样高，而是因为家驹愿意把每个人抬高，或者说因为家驹愿意和每个人一样低。正如一个人与你平等而待倾心交流，你愿意他离你而去吗？
当富九开腔的时候我准备好的掌声凝在那里，我仿佛看到了家驹，又听到了他再生的声音。台下的歌迷一阵阵掌声尖叫，我们为什么还在传唱BEYOND，BEYOND不是宗教，却已成信仰。不是房子垒的教堂，而是一张张专辑一次次歌唱所表达的信仰。
自家驹后，BEYOND乐队的巡回演唱会也非常成功，但人们怀念的是以前的BEYOND，而台下的尖叫越激烈，事后的三人越冷静。这个乐队在家驹走后就已解散，而以后的一切都是怀念都是循环。比起人们对BEYOND黄家强黄贯中叶世荣的压力，显然，富九也面临同样是压力，但更多的是非议。只是以富九非BEYOND成员的身份，压力小多了，怎么，我只是一名歌迷，唱这些歌就是为了传播BEYOND。富九在洛阳的演唱会期间也说了：“我们是向BEYOND致敬，希望更多的人关注BEYOND，听他的歌。当然我们也有自己的乐队，自己原创的作品。”我想问其他的模仿者呢？能把模仿弄到开演唱会的地步吗？有“致敬邓丽君演唱会”吗？有“致敬张国荣演唱会”吗？有“致敬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吗？开这些演唱会，歌的难度倒是其次。再说，就算一模一样，毕竟是模仿，但人们愿意买票来听，人还不少，说明什么？人们需要BEYOND，需要这样的歌声，而歌迷们也需要聚一聚，而况是富九在唱。——富九是谁？我也是听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了解他的。
肯定有人说富九：“你凭这个来赚钱，唱别人的歌，唱的再好，也是模仿。”不错。然而，为什么就不能赚钱了呢？模仿的好，又不违法犯罪，而且有人想听，怎么就不能养家糊口呢？《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而研究红楼梦的人红学会有多少人呢？他们不都是在靠曹雪芹吃饭吗？谁又能说什么呢？曹雪芹都没说什么，谁又会说什么？鲁迅的作品一千万字，鲁迅文学研究院，又有多少人在上班干活领工资呢？而且说不定这还是国家单位——铁饭碗呢。靠鲁迅吃饭的人怕也不少吧？鲁迅说什么了吗？多少人靠灯饰发家，爱迪生说什么了吗？如今到处都是直播，唱着别人的歌，赚着自己的钱，毫无敬重感恩之意，更没有把版权之事放在前头，嘴一张，脸一露，就开始赚钱。什么原创？什么知识产权？省省吧！巨大的经济利益打赏money已经让各大直播平台将版权原创什么的冲进马桶。彼此相观，更不可同日而语。
平常喜欢听歌偶尔也哼两句有些人想让我开直播，我说不行，撇开形象和唱腔，单单一个版权问题我就无法解决。在直播上唱别人的歌一开口就是侵权，真是光明正大满面春风的让原创无地自容。一个歌迷，唱着BEYOND的歌，开巡演，门票也不贵，架子也不大，赚的也不多，艰苦的排练，认真的歌唱，除了传播还有敬重——他们一定就演唱会问题和beyond乐队商洽过此事了，他们演唱，怎么就不可以了？富九唱BEYOND歌，有的人想听现场，可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许山高路远无缘谋面。如今到了跟前，花点小钱，买张票感受一下，不是很好吗？
现在流行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而且有个电视节目是寻找传承人，为什么富九不可以作为家驹歌声的传承人呢？富九“家驹之声，舍我其谁？”你该有这个抱负，也确有这个功力。在歌唱BEYOND方面你不可以低调。更不可以认输。然而你没有这样说，你十分准确地定位自己：歌迷。
2
歌声模仿的像，几近于是。然而在演唱的动作方面，没有家驹丰富。家驹站在台上，全是爱，全是情，魅力无边，如张国荣，或邓丽君，或杰克逊，夺目。——当然，杰克逊连唱带跳已经不是夺目而是刺眼。如他唱《海阔天空》的那夜的的现场，站着的，三分多钟，一举一动都是情满心中。通过歌声，通过动作。比如那首日语《可否冲破》的MV。比如《AMANI》有“天，天空可见飞鸟，”MV中，有他双手拇指相扣放在胸前作的飞鸟展翅飞翔的样子。而富九，没有，不过，期待。
杰克逊唱歌有这种“噫——”“噫——”的像小狗饿肚子的叽咛，才子欧弟也曾在节目中有过调侃，那不是悲伤，也不是犯贱，而是心中情感所溢，“才华横溢”就是这样，他一点都不用力，就成了。像泉眼一样。你堵都堵不住。更别说用轧水井和抽水机了。
有个续写《红楼梦》的自称“雪芹附体”，说自己不是续写，是“返元”（还原），不也想靠这个过好日子吗？而富九的模仿，倒真用得上这个“返元”。
更何况人家自称“歌迷”，况也有自己的原创作品。毕竟跳的再远也得落地，离地再近也算飞起。还想怎么样呢？我们有这样的歌迷，声音相似度极高，为我们唱，还怎样呢？家驹要是活过来，也会像有的人一样刁难富九吗？不，也许他们还要刁难家驹。说：“你只会唱粤语歌，只唱给小众听，国语发音也不准，还跑国外，不好好唱歌，只想着上综艺，轻巧得名。”和这些人有什么好说呢？富九的模仿很单纯，单纯的模仿只剩下歌声，而这已经足够了。他是广东人，这用孟子的话说：“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开唱吧。
幸好富九长的一点儿也不像家驹，要不然唱自己的作品就更难办了。观众不买单的。许多人模仿家驹都先从外形下手。这固然可以，然而只能形似。其结果也正如齐白石所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黄贯中对富九的评价很到位，说他“拥有家驹的神韵”那种只能听不能说的感觉。你以为就是家驹直到你看清了，你才肯定的说：“这是模仿。我不认识富九，但我认识家驹。”歌迷看见的是富九，听见的是BEYOND，想见的是家驹。这是很有意义的模仿。文明的进程不仅是要奋不顾身的向前冲，不光要瞻前，还要顾后。科技要瞻前，人文要顾后。你能想象人人只敬仰权贵的国家和民族吗？你能想象人人都争当明星富豪的少男少女的民族的未来吗？
后来搜了富九在势不可挡综艺节目上的唱《光辉岁月》有29票反对，（达40就不及格）而那些投反对票的，我可以肯定，和我一样没有听过富九的唱。而我更可以肯定，许多人没有听过“BEYOND”唱。粤语——他们听不懂，而且是模仿。还可以肯定，许多人是第一次听这首歌。
家驹不会和谁讲理，他有满目的柔情，他有自己的歌声。歌迷所做的就是目视，并且倾听。拿富九和家驹比是徒劳的。就像拿巨石和泰山比，拿模仿和原创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光彩。家驹曾说：“不是BEYOND需要我，是我需要BEYOND。”而现在作为歌迷，我们这样说：“不是BEYOND需要我们，是我们需要BEYOND。”是的，只要BEYOND歌迷还在，BEYOND就不会失传。BEYOND活在了我们身上，慢慢成了我们的信仰。
富九直接从声音上下手，让别人在自己的长相上挑不出毛病。在唱至《情人》时，吉他手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也号召歌迷打开手灯，在这BEYOND夜晚，随着节拍，群星摇曳，温馨感人。结束的时候，许多歌迷都跑过去想握一握“明星”的手，我终于看清了，他确实是模仿，因为长的一点都不像。富九我更愿意替富九对BEYOND歌迷说这么一句：家驹累了，要是大家不嫌弃，请富九给大家唱几句。
另：《海阔天空》这首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许多人一开始就把它当成了高潮，扯起了公鸭嗓，大喊大叫。也许吧，但我不认为。想想前面的“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迎着冷眼与嘲笑”“已变淡心里爱”“谁明白我”有了这一切铺垫陈述，这么冷的天和心境你吼得出来吗？这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一定是恳切的，絮语的，低沉的，怎么会被人唱的那么高亢呢？若是第一节就唱的这么高亢，那你真如家驹上句预言“谁明白我”。如此沉痛而又无奈的一句你怎么能这样唱呢？“爱自由”就有理了吗？在这个不自由的世界，爱自由恰恰是危险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所以，你要低调，你要滑翔，你要在低调的滑翔中曲线上升螺旋攀登，而不是声嘶力竭的在原地垂直起飞，唯恐别人看不到你在自己起飞后的阴影里摔的粉碎。另外，到了末尾“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这句的合唱，他的“o——yea”下一句合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他的“o——No”再下句“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他的“a——oh”最后的“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他的“ho——yea”这些咿呀唱腔，没词，但完美地表达了主题。绝，妙。窃以为，在“无字之歌”的浅吟高唱里，没有比家驹更精彩的了，鬼斧神工，天衣无缝。代表作依然是《海阔天空》。当然《真的爱你》《情人》等，也都各有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