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履迹
黑夜,是梦的舞台。 庄周梦蝶,很是疑惑,自问 “ 不知是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自己? ”
人不可能正确地区分现实和梦幻。在梦中,一切那么荒诞,又那么真实。梦裹着你,你带着梦,在时间的经纬度上,编织着心事和生活里的蛛丝马迹。
嗯,很多梦都记不住了。
最近的这几个,还有印象,梦里我去了很多地方。看她们聊梦说梦,遂也赶紧记下一些履迹。
梦中的蝴蝶(场景一)
宽敞的候车大厅,人们来来往往,奔赴着自己的目的地。我走着,似乎也要离开家乡,去远方。去哪儿,好像并不十分明晰。但我知道要离开,我肩上的背包并不沉重,手里的拉杆箱跟随着我。!
心底里一些落空,孤独,陌生的人群,像很多曲折无声流动的河。没有朋友会来,没有一个家人赶来送送我。
大厅中间,东西南北的出口,我从哪儿走呢? 几十米之外,有人面对我站立着,我看过去,一下子兴奋起来。 那是弟弟,没错,就是他,他也背看个包,一副出远门的样子。我想走近,他却并没有让我走近,似笑非笑深意的表情,他说 :“姐姐,我们要分别了,我要从这里走,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你要去那儿,他又指另一个方向。你站在这里别动 ” 我正想问他很多问题, 却惊奇地发现,弟弟背后伸出两扇很大的翅膀,象鹤般飞起来,盘旋着,飞走了,远离了我的视线。
我的嗓子开始抽紧,惊异中突然有了不祥,解梦中有眼见谁变鸟飞走,他有离世的可能。难道弟弟有不测,弟弟要走了。不告而别?( 瞧我梦里都要这么理智地去想 )
我怅惘地立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 场景2 )
天色渐暗,灯火阑珊,桔色的光在黑暗中闪烁。我走在静静的街上,不知不觉,看到一家医馆,类似日本的建筑风格,古朴小巧。我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走廊很狭长,一个接一个的小房间。有几个人戴着口罩,穿着白衣,端着什么东西走过。
我转向左面,一眼就看见地下一层的房间,那里因为有光,反而显得比上面通明醒目,我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我看见一个女人平躺在正中台上,睡着般。直觉感觉她应该死了,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头发波浪卷染成金黄色,脸色苍白,口唇涂得正红,蕾丝花边点缀小晶片的长裙,使她整个看上去,像只精致的猫。
我想躺在她身旁,却并没有我的位置。
因为感觉是医院,我一点都不惊异和害怕。我转过去,在里面又发现一条通向下面的台阶,萤光般的火在下面闪烁,觉得,有无数的地下台阶,通往下一层和再下一层。
踩在下一层的台阶口,我还是停下了脚步。
( 场景3 )
家里的客厅,妈妈坐在纱发上,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很惊异,因为发现他怎么也在,而且,而且他们仨个爸爸、妈妈、他全都染了金色的头发,只有我还是原来的黑发。爸爸离开去了另一间房,很淡漠地没有理我。
我吃惊的还有,看见妈妈的膝上正躺着那个女人,虽然身体小了,但就是她,我在医馆见到的那个金发睡女,她怎么跑到我妈妈这来了,还缠着她。 我很生气,让妈妈把她扔掉,我说“你们怎么染了头发不叫上我呢?”“妈妈,不能要她,” ,妈妈脸上的笑有些奇怪,她温声细语地劝阻我 “ 不能,不行的,她是我请来的我们家的护灵,你要对她好点!”
她不是人呐,我暗自思纣,“那我可以摸她下吗? ”,我走近细瞧,越来越觉得她,不像真人。 虽然她的皮肤像人,但质地更像斯芬克斯无毛猫的皮肤,确切地说,更像女人形状的无毛猫。
她爬在妈妈的膝盖处,有着呼吸,很乖顺的样子,我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
2020--5--29 (风铃)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