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离天堂最近的讲台上教课,微微一笑就成了最美的西藏
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西藏情结。
我们向往着布达拉宫的壮丽,大昭寺前俯身长跪的虔诚信徒,还有珠峰日照金顶的震撼。来过的人总是盼着再回来,不曾来过的人心心念念着想出发。
然而这一次,再震撼的风景都必须让位给这群高原老师,他们在离天堂最近的讲台教课,微微一笑就成了最美的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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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丽的姑娘叫嘎玛德庆,是普玛江塘小学里唯一的女老师,也是唯一的90后,身着一身红色藏服的她,站在5000多米的云端之上,宛若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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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米玛桑杰,在西藏最深入腹地的山区任教12年的他是个伟大的老师,走出山里回到拉萨的他一下子变身最摩登的杂志模特,明星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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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老师一样,他们心系着教书育人,然而在高原,在这些光鲜美好的照片背后,却是我们看不到的艰辛和付出。
有5373米海拔高度的普玛江塘小学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小学,这是个比珠峰大本营还要高的地方,供氧不足,气候恶劣。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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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可能冰雹骤降,大雪封山,一天内经历四季,从天堂到地狱就在眨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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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艰苦的环境连旅行都需要慎重考虑,即使是藏族人也更愿意蜗居在海拔要低2000米、气候更舒适的拉萨城,而老师们却选择常住在这里,一学期才下山一次。
在这个平均寿命只有45岁的地方,多血症、高原高血压、听力减退和我们感冒发烧一样寻常,留下,几乎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普玛江塘小学9个老师不能走,他们要留下,撑起学校和100多名学生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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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老师都身兼数职。
这样荒凉的地方不要说后勤人员,连个帮忙的临时工都没有,因为学生们大多寄宿在学校,所以从生活到学习只能老师们自己来。
嘎玛德庆一人要教语文、英语、藏语、数学、美术、音乐、阅读这七科,每天平均上6节课,因为孩子们都寄宿在学校,她还要监管孩子们的日常起居,超负荷的工作量让她从早到晚都很少有机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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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年从拉萨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毕业的时候,才21岁,抽签分配到普玛江塘小学,一家人一起陪伴她来报到,来了才知道她是唯一的女老师,妈妈一万个不放心,一直陪她住了一个月才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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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唯一的女老师,嘎玛德庆几乎是100个孩子的“妈妈”,即使从小生长在西藏,这里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5000多米的超高海拔远远超出了适宜人类生活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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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玛说自己只是在今年暑期接受I Do基金“高原教师培训计划”时离开过一次西藏,她常常想象着能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这样就会把更多的知识带回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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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老师,受困于闭塞的高原,藏区的孩子们也很难走出高原看到外面的世界。这次爱心西藏行过程中,作为I Do基金的爱心天使小野杰西的镜头中捕捉到了“最高海拔图书馆”的成立。图书管里摆放了很多藏语书籍,以及带有汉语拼音的双语图文故事书。这些书籍有针对性地结合藏区之所需,帮助这些有着特殊语言背景,汉语阅读水平有限的藏族学生,更方便地阅读,更好地打开视野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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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疲惫的不只是嘎玛,米玛桑杰也明显感觉到了身体日渐虚弱,如今才35岁的人看起来倒像53岁一样沧桑,然而去年临时调走老师,让本来就紧张的教学队伍减至9人,他除了坚持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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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5年湖南大学毕业后回家,原本打算在这里支援3年的他,因为担心后续老师人手不够,就一直干了12年。米玛桑杰早已忘了苦是什么滋味,八九月份的盛夏时节,他却要给学生们烧着火炉取暖,抵抗高原的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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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严重缺乏的情况下,桑杰老师一人也要兼任汉语、藏语、英语等六科的老师。当然他要忙的还不止这些。
教室粉刷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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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设施坏了要自己上手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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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孩子们在高原吃上新鲜蔬菜,他带头建了塑料大棚,因此下了课还要打理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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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精力全部扑在学生身上的桑杰老师,唯一的爱好就是踢踢足球了,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因为他的带动,这所海拔最高的小学第一次有了体育课。
桑杰老师在给学生们修乒乓球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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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杰老师自己有两个孩子,都不满10岁,但他却只能长期和家人分居两地。10多年来,他不是没有过调任的机会去他向往的更大的世界,但自己走了,孩子们怎么办?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留下。
桑杰老师希望所有孩子都能有机会接受教育,在他心中,孩子们不应该重复父辈们的命运,他们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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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职的老师,还有很多低调到尘埃里的英雄,他们甚至连一个正式的称谓都没有。
索朗次仁,今年44岁,可以称得上雪域高原里资历最深的代课老师,主教藏语和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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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代课老师,他却并没有成为可有可无的替换对象,高原工作年满22年就可以退休,但他一干就是25年,一份临时工的责任,现在依然在坚守,他说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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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老师有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一个在参军,一个在读大学,结婚24年,教课25年,新婚没多久就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放牧农活…如今家里的一切事情都只有妻子一个人打理,即使寒暑假能够得空回家团聚,他也见不到两个在外奔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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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老师最近很高兴,因为他的工资从之前的1000块涨到了1200,不过他还是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转正,这样就能和其他正式的老师一样,能有更高一点的收入和额外的福利。
他要帮学生们补习,还要给他们偶尔买零食,十几年如一日的工作却从没给家里解决一点经济负担,他总是觉得亏欠了妻子和儿子。
老师的学生在很多岗位都有所成就,贡觉加布是他1995年教的学生,如今已是阿里气象站一名优秀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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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会回来看望老师,从小男孩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小时候的手把手教导到现在的肩并肩行走,见证每一个学生的成长本身,就是对次仁老师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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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拉姆是1993年的学生,如今她接过次仁老师的教鞭,也成为一名老师,继续传承着教书育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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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老师终其一生都希望能让更多的孩子接受教育,走出大山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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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大山深处最淳朴的孩子和比阳光还要灿烂百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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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看到了女老师嘎玛德庆,平日忙于上课常常素面朝天,但稍加装扮就美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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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看到了飒爽英姿的米玛桑杰,他如此成熟自信,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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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是专业的模特,没有拍过写真,很少有机会面对镜头,但摄影师小野杰西却在他们身上收获了最棒的影像,因为他们的心都是金子做的,他们有最纯净的心灵,本色出演就已足够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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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西藏是矛盾至极的异域世界,它极度美丽却又极度贫穷,它让人神之向往却又望而却步,但好在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西藏长足的发展,我们为此满怀心愿,相信他终将越来越好,因为我们在一位位坚守岗位的老师身上看到了十足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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