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北乔峰，南慕容，姑苏慕容居然是穆桂英的祖先，真的吗？

简书 王俊杰猛

杨家将的故事尽人皆知，杨业，杨延昭，杨宗保，杨宗保娶妻穆桂英，生子杨文广。但其实，杨文广是杨延昭的儿子，穆桂英不是杨文广的母亲，而是他的妻子。

杨家将杨宗保（即杨文广）攻打穆柯砦的故事，即因播州的杨文广攻打穆僚老鹰砦演绎过来的。由杨文广娶妻慕容氏，到慕容音转为穆桂英，再加上播州的那个杨文广曾经因为征讨叛部而攻打穆家川的穆僚族山砦——老鹰砦，就演化成了穆桂英的种种传说。

这种传说到了河/北，便又因种种原因穿凿附会而形成诸如杨文广攻打穆柯砦，为砦主穆洪之女穆桂英所擒以至招亲一类的故事。这种看似不相干的人物事件联合起来，常常是民间传说的种种故事形成的一种较为普遍的过程。于是，就连“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这类传说，也可以找到他的事实依据。佘家将中佘可求攻打天门关为金军所拒，而后兵溃交城的那件事，便是大破天门阵的影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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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关即今太/原以西六十里的古交镇。那地方位于汾河上游河谷，为自晋西北入太原的门户之一。因此，当时围攻太/原的金军，对来援的佘可求三万大军之战，是很激烈的。而佘可求攻关不可转赴交城的结果，又使得山/西居民大量渡黄河南逃。在这些逃难者的传闻中，这本来是个大败仗，他们悲叹自己的流离之苦，用幻想的胜利来安慰自己的心灵，由之便产生了大破天门阵的虚幻故事。

所谓“天门阵”这种“阵”，并不像小说戏曲中说得那么神秘，它不过是古代的一个军事术语，就是作战队形而已，就像我们玩三国群英传，钩形之阵、雁形之阵、冲锋之阵、鱼丽之阵，没有什么什么的，天门阵就是随着战斗的进展而不断变化的一种队形而已。大家把这种故事安在毫不相干的穆桂英头上，很可能是因为杨文广的族人甚或杨文广之妻慕容氏的族人，曾随佘可求攻打天门关（穆氏的家乡穆塔村和保德州，当时也是佘可求的辖区，慕容氏的族人因亲戚关系隶属于佘家军，战于天门关和交城）。激烈战斗的天门关，战于关前的穆氏或杨氏，这些事件经过人们口耳相传的罗织，即经过多次的复合夸张，便成了《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传奇故事。

就舞台人物而言，“杨门女将”比那些男将更让人喜爱，这不仅由于她们是“巾帼英雄”，威武中带有三分妩媚，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她们表现了高尚的爱/国情操。杨门女将，以佘太君为中心，包括佘太君的七个儿媳妇——柴郡主以至七娘，女儿八姐九妹、孙媳妇穆桂英以及丫头杨排风等等。这些人，除了佘太君外，史上并没有记载，也无法证明她们的存在，但是老百姓喜欢这种故事，相信这种故事是真实的。

杨文广的妻子穆桂英这名字，《杨家将及其考证》中以为就是“慕容”的一音的转音。欧阳修《杨琪墓志》有“杨琪初娶慕容氏，又娶李氏”的记载。杨琪是杨文广的堂兄，曾因杨延昭的关系而补三班奉职，他们两家的关系是很密切的。杨文广和慕容氏联姻，当然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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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慕容氏，本是古代鲜卑族的大姓。慕容氏鲜卑族的贵族慕容恪的后人，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冲等，两晋时期曾在黄河流域和滦河流域建立过前燕、西燕、南燕、后燕等小王国。这些国家亡后，慕容氏鲜卑人不少留在当地，逐渐汉化，便多以慕容为姓氏。天龙八部里面的姑苏慕容，就是大燕的后裔，斗转星移的神功为慕容氏带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赫赫威名。杨文广族出山/西，以后又长期在北方生活战斗，与鲜卑后裔的慕容氏结婚，非常有可能。杨文广的祖母佘太君其实也是一个汉化的鲜卑女人。

穆桂英的家乡，有人说是在播州的穆塔村。穆塔村在州南卅里，佘太君墓所在的佘窝村北。杨文广出生的地方，固然不在这个祖上的老家，但这儿毕竟是他的故乡，这里不但有他祖宗的坟墓和同族故旧，也是他父亲外祖家——佘氏辖岭的地区。

民间传说中的穆桂英的家乡，还有易县穆柯砦一说（砦：音寨），穆柯砦即是穆家砦。此外，密/云、顺/义也有穆家砦，传说也是穆桂英的家乡。这跟穆桂英其人一样，虽属传说，也有影子。密云、顺义在古代久属契丹国。杨文广当然不能去敌国娶亲，但是这些州郡的居民，包括鲜卑族的居民在内，曾有不少逃入宋界。慕容氏的鲜卑人也在这些南逃者中，与长期守卫河北边防的杨延昭发/生关/系从而结为儿女亲家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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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宋濂《杨氏家传》中曾提到，杨延昭的孙子杨贵迁被播州杨昭收为养子后，他的六个孙子中，有一个便叫杨文广，这个杨文广曾以播州土司的身份担任过沿边巡检使。杨文广统/治播州的时候，曾与境内的“穆僚”作过战。所云穆僚，即是苗族分支仫（音木）佬族的部落。

当地府志说：“老鹰砦穆僚叛，（杨）文广命谢都统讨平之。戮穆僚（酋长），释其党七人。至是（附近诸族）无复携贰，封疆辟而户口增矣”。这个穆僚的老鹰砦，坐落在穆家川。穆家川老鹰砦的穆氏部落被杨文广征/服后，即成为杨氏统/治播州地区的助手。据《杨氏家传》称，播州南平军（贵/州桐梓县北）守将有穆永忠。百家讲坛在讲杨应龙起义时，与明廷大将刘xxx大战于娄山关北。其人作战勇猛，素为贵/州诸族所谓服，及败死，娄山关遂失守，杨应龙军遂不振。这穆永忠和穆照都是穆僚族人。

杨文广和穆桂英的故事没有我们想的那样浪漫，真实情况就是，杨文广俘虏了慕容氏的族人，迫娶了慕容氏家族的女性，后来慕容氏误传为穆氏，也就有了大家熟悉的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