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表达。

2002年，西安东二路还是一片老旧的居民楼，阴暗窄长的楼道堆满了各种杂物和灶具。我和母亲就生活在其中一间紧容纳的下一张床的房间里。

那时候，楼里没有暖气，各家都有一个小炉子用来过冬。

白馒头放在炉子边上烤，酥脆香甜的外壳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我也时常因为母亲不小心把馒头掉到炉子里烧成焦炭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亲没有一丝惊慌，面无表情的用火钳夹出来。放凉后，熟练的剥去沾满碳灰的外壳然后吃掉。

我不禁怀疑到母亲是否经常会吧馒头掉进去。

十几年后，西安大开发。幢幢高楼平地而起，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唯有这城中村依旧破败不堪。因为经济原因，我在村里租了一个小单间。这是我最失败的一年，工作迷失方向，无尽的孤独感，食不果腹的饥饿感，贫穷带来的自卑以及失恋的疼痛。当所有的负面情绪交融在一起，我突然明白，原来世间不是所有的情绪都有恰到好处的表达方式。面无表情或许表达的更贴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