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

那些在家庭暴力中长大的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2020-03-24  本文已影响0人  我的六眼飞鱼呀

  “砰”

  一声厨房传来的巨响,引得在阳台上假装看吊兰的十莉心慌意乱的转个头去,目光呆滞的望向阳台的另一头——厨房,地上是的白色瓷碗碎片和有点焦的辣椒煎蛋还有绿油油的白菜,还有翻倒在地的垃圾桶,以及厨房垃圾,像一朵炸开的烟花,五光十色。

  这是一个南北通透的房子,所以刚才厨房发生的争吵和谩骂,她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该来的总会来,在武汉封城了两个月里,十莉爸妈还没有战鼓齐鸣,正面交锋过,这算是两个月来第一次爆发,心里石头总算落地了,总担心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时间越久越感到坐地难安,因为在对比此前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情况,这是属于不正常的。

  仿佛彼此都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没有收入,没有娱乐活动,却要装作无所畏惧的隔离在家,以至于,这大量的空余时间都是彼此待在自己的小空间的,父亲以客厅为战地,母亲以主卧为地带,弟弟十林也整天待在自己的小天地,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奋笔疾书,上网课,为自己未来画出一片蓝图,想必蓝图里没有父母争吵声,也不在武汉。十莉当然也是待在自己的小卧室,虽然小但是个很好的“避难所”,有音乐吉他和书还有窗外的传来的鸟语花香,最重要的是一局湖景,它像一个魔法师,时而在阳光明媚的时表现出波光粼粼的妩媚多姿,而是在夕阳西斜时也泛起多彩的样子,像是个腮红刷多了的少女脸颊。也常常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变身一面镜子,把隔岸的欧式建筑倒影在水面,摇摇曳曳,像是活动筋骨。像今天阴天,它像恢复原身,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白茫茫一片,与岸上的建筑物相辅相成,就像十莉现在的心情,波澜不惊。

  今天的导火线就是那碗辣椒煎蛋,食材是十莉母亲十点起来备的,她准备按照自己的做法,把青辣椒斩碎,加入鸡蛋,把他们充分搅拌,使它们相亲相爱,再到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大概5mm厚度,即可出锅,但是!无聊的十莉父亲为了刷存在感,他要去炒菜,把母亲搅拌好的液体倒入锅中,像摊煎饼一样,转圈把食材摊的很薄,所以,极易烧焦并且辣椒还不会熟,他就怪母亲为什么不把辣椒先单独炒一下,使它熟透,在加入鸡蛋液中,这样容易“摊”成功,然而十莉母亲当然不甘示弱“这是嫩青椒,并且剁的很碎,我平时也是那样做,你怎么吃的好好的,舔的一干二净”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她母亲并没有抓住重点——因为他做法不对,当然十莉父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问题,所以两人恶语相向,战火激烈。

  此时已经起床的十莉在客厅喝水,也不好见状再“躲”回房间,更不想贸然去战争一线,至从有次在战火中帮母亲说话,差点被父亲打,她变得事不关己,只是在心里加深了对父亲的仇恨,她跑到阳台上心不在焉假装淡定的看着植物生长情况,目的离厨房尽可能远一点。

    她父亲还是在激烈争吵中把已经盛在盘子里的菜恶狠狠倒在垃圾桶,不知道谁又把垃圾桶踢翻在地,一片狼藉,等父亲出来厨房,母亲把一盘不知道谁炒的青菜,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的连盘带菜一股脑砸在了地上,“砰”遍地开花。

  见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另一个还在厨房继续忙碌的身影——还有一儿一女在嗷嗷待哺呢,十莉心静了下来,熟练拿起扫帚拖把,去收拾残局,仔仔细细,别让弟弟踩到碗渣子。

  再到开饭时间,母亲叫了宝贝儿子吃饭,语气柔和,三个人坐在餐桌,十莉分别盛了三碗饭,因为她里电饭锅最近,都动手夹菜了,心里经过思想斗争,要不要叫父亲吃饭,但是只有三个座位,要不要等我们吃完再礼貌性叫他吃饭,估计他现在很饿,疫情疫情以来全家都只吃两餐,现在已经中午了,距离上次吃饭是昨天下午六点,十几个小时了。最后内心挣扎之后,还是盛了饭,夹了菜,满满当当要弟弟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父亲立即爬起身了语气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喜悦的说“我的好儿子”,虽然我们都没有搭理他这句话,但总算气氛缓和一些了,昧着良心给他盛饭这件事是对的,就这样他吃完一碗,准备过来添饭时,因为牺牲了两份菜,所以桌上只有两菜一汤,母亲见状,像小孩子置气一样,把一份红烧排骨迅速的分给了十莉,和弟弟还有自己,让父亲只有一个菜品可吃,父亲也只好见好就收,宠溺的笑了一下。

  是的他们今天的战争到此结束,谁赢了谁输了,可能势均力敌,胜负难辨,只是殃及池鱼。

  十莉从小就在硝烟弥漫中长大,她记得在她小时候因为贪吃冰棍,被父亲一个响亮耳光打得脸上留下红红的手印,母亲心疼带着她四处向禽兽兄弟姐妹告状,躲了一阵;也记得母亲被打的耳朵失灵,不得不去求医问药,常常晚上被打就离家出走,不知道在农村夜黑风高的晚上去哪里取暖休息的;也看见在母亲怀弟弟期间,挺着大肚子还被父亲拽着头发拖行至马路上,心狠手辣;十莉就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可怕的童年。

    终于到了上初中,父母带着去武汉创业,把5岁的弟弟也带去了,她知道在那里依然硝烟四起,听武汉老乡和亲戚讲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刚去也是白手起家,所以战争不断,但是还好和她隔着千山万水,以至于她也时常怕接到来自武汉的电话,怕传来不好的消息,杀人了或者放火了。就这样在外婆的照顾下,她勉强度过中学时代,但是!那段时间可是她弟弟十林的童年呀,曾经3-5岁的弟弟在老家时多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现在变得不与人交流,对父亲态度也不友好,常常没有耐心,一心只想早早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家。

  是的,十莉没有逃过命运的魔抓,她高中毕业被要求在武汉读大学,她常常恨自己为什么不努力学习,考上重点大学,清华或者是北大,这样总没有理由把她安排在武汉,帮他做事。事事如她所料,常常每到周末就被要求回家帮忙,可是她对业务不熟,品类又繁多,使她紧张,每到星期五就内心恐惧,有一次还晕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可是如果她不服从安排,不回家,就得面对可怕的恶魔来学校对她打闹,弟弟母亲也得面对父亲的摧残,他就是法西斯,一个强盗,一个恶魔。

    大学毕业,十莉出去实习,成绩不优异,工资低,毫无疑问,被父亲恐吓着要她回家帮忙,那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她已经同意回家帮忙,接受现实,可是变态的父亲却命令她尽快离职,但是她总得办离职手续跟同学交接清楚吧,这是十莉无法容忍的,她父亲总是狂妄自大,却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最后胆小怕事的十莉还是在外玩了几天回家了,必然,迎接她的是恶魔的暴风雨,被打的伤痕累累,但是这一刻,十莉学会了反抗,学会了反击,她也变得有暴力倾向,当然只是对法西斯。

  回来就就得面对现实,按部就班,她也常常没有出息,总是迟到,因为这不是她热爱的生活,又怎么会过得热气腾腾,接二连三的被父亲责骂,所以她再次起来反击,再次离家出走,过几天还是乖乖回来就范,这是一个循环,除非有人把她就出去,结婚,可是她又去哪里认识一个救命稻草呢,自己活的唯唯诺诺,谁能给她勇气,让她重生。

  就这样,她害怕疫情结束复工,复工就意味着要看他脸色行事,以他为喜,以他为悲,再周而复始的爆发战争,她希望他早点结束生命,但是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想法,他还健健康康的存在,虽然有高血压,但也有药物维持,要想摆脱他的影子,就必须拼命往前跑。

  希望看到的人,给十莉人生建议,也可以分享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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