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伊斯坦布尔假期(五)
人与人之间相处,包容与迁就,示弱和沟通。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却是人生。
当我们都白发苍苍,还可以一起携手走天涯?自驾卡帕多西亚绿线,今天车上载多了浙江美女Wanglin,在英国留学,行车近六十几公里,路上经过村庄的市集,买水果买蜂蜜,带蜂巢500g一盒只要五里拉,DA终于找到了乐趣,立马买下两盒。后来发现实在是走宝,我们再也没有遇到过如此便宜又实在的蜂蜜。买少了,一直念念不忘。卖菜的大叔们端着红茶杯却喝着绿色的东西,好奇地问:是什么茶?后面才想起那是一种当地烈酒。抵达厄赫拉拉山谷,峡谷边的守门大叔非常热情,拉出凳子就请我们坐下,还非得求合影,求寄过来。不过后来看到他满眼不怀好意的笑意就罢了,可惜了我们几个还笑得那么纯净灿烂。
大中午的,在入口处的旧教堂处的几个山洞攀爬一番就再也没有兴趣前行,光线猛烈,看什么都是平的,如果对于基督教不太了解,基本对于这些残存的空间无感。时间又不够徒步穿越整个峡谷,于是调头前往地下城kaymaki,这座古老的地下城存在于公元前400年,从地表向下延至地下八层,这座城相传生活过2万人,礼拜堂、教室、卧室、粮仓一应俱全。我在地下游荡了一圈,受不了那潮湿发闷的空气,于是跟W姑娘爬上山顶看风景。
在几千年的旧遗迹山顶怀想古今山谷入口 其实那个年代的文明真是超乎我们想象
直射的光线真没啥好拍的 在村口见到的唯一农妇
整个卡帕多西亚地区基本是这种火山灰岩地形,第二天,我们准备开车瞎逛,又经过sunset point,于是突发奇想,对DA说:要不我们再回去找找钱包吧,看能否找到?因为前天晚上日落喝完苹果茶,DA顺手就把公款钱包拉在了木桌子上,回到镇上才想起,转头上山寻找,老板都已经关了档口。DA用他贯有的理科生思维跟我们分析:“肯定没有了!当晚月光明亮,那个银色的小钱包反光很容易看到。”我们说,“试试又何妨?”虽然DA嘴里在反驳,但脚底一踩刹车,调了个头朝sunset point开去。
停好车,刚拉开车门走出来,卖茶的老板竟然就迎了上来,拉开柜子门把钱包递给了DA,我们大喜过望,简直无法相信,老板当天收拾东西发现了钱包就放在柜子里,一直在等待我们回来寻找。一开心,DA又马上请我们喝苹果茶,心情不一样,景色也变得不一样,这个简陋的地方拥有美德,鲜花,叫人如何不爱它?除了用纸杯泡的茶,要是换做玻璃杯,会更有格调吧。真是舍不得离开,坐在山顶遥望沧海桑田,去的去了,来的来了,任何存在应该是有其意义的吧,只是有些意义到了结束才会显现而己。
钱包移交 趁机赖着不走,享受惊喜和无处不在的美丽歪打正着,在山顶发呆的时候就发现下面的峡谷有人有马走过,翻开地图才发现是玫瑰谷,于是我们顺山势而下。峡谷里每有风景优美,地势平缓的地方就有小的驿站,卖些干果,红茶,走得累了,可以歇脚闲聊。有个老人得知我们是中国人,硬是一人塞了本中文版的古兰经,盛情难却,揣回包里回头好好研究。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处驿站,是由一对情侣经营,依山势搭起的棚子,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正吃着午餐,两个人煮了碗意面,卿卿我我,他们的住处是搭起的帐篷,种着爬藤植物,靠石壁放上松软的沙发垫子,未经任何修饰的岩壁挂着T恤、布艺,朴拙的木头小凳子。我们在那喝着红茶,女主人吃完午餐就慵懒着在吊床上晒着太阳睡去。困顿异常,我也在沙发垫子上发了会白日梦。有点象梭罗的瓦尔登湖,比较好奇男主人是不是欧洲人,闲聊才发现也是当地人。总会有人选择不一样的生活,安于选择,享受命运给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