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芳心莫轻吐
每一次的自我介绍,我总说“林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后来,恍然明白,应该记住的是后两句“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好一句“爱惜芳心莫轻吐”……
来的我不欢迎,不来的我苦苦期盼。当笑脸相迎,我加强戒备,保持距离。当冷若冰霜,我无尽遐想,好奇神秘。
那些年少的错过,我还是能记起,却没有了怀念,那些梦里哭过,醒来写下的文字,我也还珍藏着。数年过去,梦醒了,人其实早已不在,也许根本没来,我庆幸又做回了我自己。
朋友说,你永远应该都是你自己,不要一个漩涡就迷失进去。不要夹杂过多的想象。可往往感性使然。一直以来,我痛恨感性大于理性的自己,太多的选择,我总是选择让自己难过。母亲说我心眼实,其实应该是反话缺心眼。今天电话里,她问改卷子能不能带回家改,不禁心酸,也为自己有时嫌唠叨不想回家而愧疚。
我说我知道爱情,在每个朋友遇到问题时,我总能理论知识丰富,说的头头是道。在曾经一度痴迷于严歌苓时,我也说自己读懂了扶桑,多鹤,王葡萄等这些女性,我为她们的爱情而痛哭,仿佛那就是我自己。后来,在读了《霍乱时期的爱情》,我才恍然大悟,其实对于“爱情”,我一无所知!我无法理解阿里萨的一生苦恋,无法理解乌尔比诺医生所谓的“门当户对”。甚至同为女性,我也没明白菲尔明娜最终是否喜欢过阿里萨。那轮船上的暮年之恋我也是一头雾水。也许马尔克斯写《百年孤独》不是真的孤独,《霍乱》才是。
“你要永远记住,对于一对恩爱的夫妻,最重要的不是幸福,而是稳定。”
安娜卧轨了,大学时当代文学老师说,“每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爱情结婚,在最后都会出轨,当他们真的遇到爱情时,就会像廊桥遗梦”。那时课堂上,我坚信不疑。后来和母亲说起。她笑笑说:“生活那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都是柴米油盐”。我不以为然。再后来,看着身边的人,我也明白,廊桥遗梦毕竟是梦,很多人一生没有爱情,甚至根本无法懂得爱情,还是好好的活着,在自己的世界精彩的活着。就像嫁给诗词的叶嘉莹先生。因为人一生遇到的人太有限了,虽然我后来明白我们喜欢的是一类人,而不是一个人。可是亿万人群中,这一类人也不容易碰到。我羡慕两类情况,一类是下晚自习手拉手忸怩的中学生,一类是西边晚照河边长椅上的一对老者。
正如很多东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而此一东西的不同之处在于:理智无法控制。所以它有了更多的感伤色彩。情深不寿。王安忆说“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因为害怕失恋,所以不去恋爱”,我也一直觉得这是我的态度。有人说这样不好,可我相信,会有一个姗姗而来的人,包容我所有的感性与不理智,理解我所经过的坎坷与不安。也知道我一直的努力。并对不曾参与这二十多年荒芜的人生 感到抱歉。
然而,那个“我”又不见了,仿佛忘记了“缘分是等来的,不是找来的”这个道理,也忘记了那个悲观的自己。低到尘埃里是开不出花的,只能看到自己的卑微。人又怎能一个坑掉两次?
“爱惜芳心莫轻吐”,几天的大晴天之后,虽是和心情一样的阴天,强欲登高,几人畅聊,谈及未来,大家都很豁达。小陡坡上,儿童车,一个敢开,一个就敢坐。从高而下,一声大喊,绝不翻车,这娃以后考科二肯定没问题。
生活总有别样滋味,滚蛋吧月考!滚蛋吧揣测!生活已经如此不易,就不要自寻烦恼。“爱惜芳心莫轻吐”,我还是那个佛系而快乐的“小蕾深藏数点红”,静静的藏在不起眼的一边,却可以挑选快乐的事情去干!
爱惜芳心莫轻吐 爱惜芳心莫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