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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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每天循规蹈矩地工作已经榨干了我最后一点时间和好奇心，我知道，我知道……我言不由衷地观察外面的世界，其实只是午餐或休息时间到了，或者工作出现了某种停顿什么都不做的时间到了。万事万物都在生活表面上平稳进行，看似波澜不惊——在饭碗面前人们犹如退潮之鱼，越来越翻不起浪来。即便是在我睡觉之际，我的身体犹在与肌肉记忆分分合合。

隔着热烘烘的玻璃窗，抬眼观瞧，必定会见到前面一排排肮脏的高楼大厦，看到所有市中心办公室的蒙上灰的窗户，看到依旧有人居住的过气楼上那些不协调的窗户，看到在经历过百年风雨的红砖山墙顶端，在一片花盆和绿植中，洗好的略显寒碜的衣物东西片西一片地在楼缝不经意留下的阳光底下晾晒。我知道这种情形肯定会在晴天里发生——在大城市里的某些特定场所，阳光未必是免费的。

可照耀在万事万物上的阳光是如此炙热，我周围平静的氛围是如此没有意义，因此，即便我的眼前所见也没有理由会拒绝承认这个我幻想出来的城市，在这个热岛一样的都市里，贸易都变成了纯粹静谧的活动。烈日的炙烤让一切都萎缩的不行，人们就像一群群热得快不能动弹的鱼，如果没有水和冷气，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