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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翻来覆去再创作

2021-06-16  本文已影响0人  非村

这是好书共读的读后感悟,本期好书共读《小说写作教程》第八章。我是那个总是在赖作业,好不容易赶上了进度,结果大家已经开始读第九章的非村。哈哈,一写这些正经的东西,我就好不正经。怎么回事?我发现我只有写故事和小说的时候才比较正经。我的身体里可能有两个我。也许有更多也未可知(注释:这是简友苏格垫底的笔头禅)。

第八章讲了一个观点:写作就是为了再写!意思是,再创作在写作中很重要,简单说就是重写。

我就有这样的经验,作为一个很固执的写手,我对没写好的文章有执念。关于这一点,这本书上写了这么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对于旧作的再创作往往仅针对那些不成功的作品,虽然它们不成功,但你仍然对其抱有依恋之情。“依恋之情”这个翻译我太喜欢了。

每个写文的人,都有自己很想写的东西,有些人写家乡,可以翻来覆去地写,有些人写母亲,事无巨细,什么都能拿出来说道说道,还能写得深入人心。这都是因为我们对它们抱有“依恋之情”。

在所有我写的故事里(其实算起来也没有很多),有一个故事我写过很多版本,光放在简书的就有两版,可能比较熟悉的简友看到过,就是《少年归途》《四少年的归途》。讲的是在高中时接受资助的四个少年的比较微妙的心理状态以及在拜访资助人的路途中寻求自我救赎的故事。我之所以对这个题材一直耿耿于怀呢,是因为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事过境迁,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生活的水平、人生的境遇、心态、我们的梦想,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一直想要把这种感觉写出来。

第一次写应该是在博客,那时候还没有真正接触过故事创作,完全就是瞎写一气,略过不提。先说《四少年的归途》,四个曾经的少年,王文、虎子、林玲和张静怡,王文被我设置成了一个苦逼的小文员,虎子是送外卖的,林玲是酒店的服务员,张静怡则是嫁了有钱人的富太太,故事主要场景设置在车上,基本就是靠几个人的对话来实现场景的转换。这篇文章出来之后,一直互动的友友给我回复说“没怎么看懂”,后来我又专门请了晚集老师苏格垫底老师来看,他们都表示文章的主题太散,抓不住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事后,我进行了分析,《四少年的归途》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刻意设置了悬念,导致主题切入过慢。技巧过重,情感缺失。

《四少年的归途》的开篇,我就设置了第一个悬念:虎子关于工作的谎言。从而引出了他们成长后各自的生活状态:王文的熬夜赶稿,虎子的外卖生活以及林玲的职业化笑容。这些都是平凡人的生活,我想引出四个少年不肯再见胡先生的其中一个原因:出人头地的迫切和现实的差距。

第二个悬念是上一次拜访胡先生时发生的让少年人觉得有点不堪的往事,这是他们不愿再见胡先生的另一个原因。我一直按住没有明说,一直按着,现在读起来都觉得好傻,我一直按着干什么,生怕让读者知道了,会抢我饭碗似的。

接着我又用另两件事:“胡先生对两个女孩子所作的断言”,以及虎子对于胡先生的“没有礼貌的评论”,试图把四个人之间以及四个人本身内在的矛盾激发出来。请问,这个冲突和主题有什么关系呢?

哇塞,我现在写出来一看,真的是太复杂了。怎么这么多想要表达呢,用的还是这么隐晦的表现方法。把这么多内容放在短短的三千字中,很多应该交代的事情没有交代,应该省去的又画蛇添足,模棱两可,枝蔓众多,真是太屎了。

重新再写后的《少年归途》,在人员设置上稍微有改动,王文是事业有成的白领,但是他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虎子还是送外卖的,大大咧咧,破罐子破摔,但是给他排了场喝醉酒后情感爆发的戏;林玲改成了林琳(为什么换了个名字,我忘了),是酒店的领班,在行为上呢没有第一篇那么轻浮了,因为我增加了一个场景,就是她高中的时候告诉资助人,她长大了想当老师,这样把主题重心落在了梦想的实现和现实的差距上;方静就是原来的张静怡,仍然是一个活在电话里的人物,起的是一个拉另外三个人回现实的作用。场景呢,主要设置在一个小饭馆里。

这一版最大的改进是,开篇就提出了几个人想去拜访资助人,又迟迟不肯动身的纠结,然后在人物形象上更加丰满了一些,各人的性格都比较明显和复杂了,安排了一场资助人询问他们梦想的片段,这样可以和他们长大后的境遇形成一个对比和链接。

总体来说,这一版好了不少也细腻了不少。甚至收到了一条陌生简友的长评,把我想要表达的都写出来了,那么这一版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足,那就是他们在得知资助人死了,仍然决定再去拜访,这个结局,是我一直想要的,但是引出来还略显生硬,跨越这么多年后的心态转变,对生活的理解,对未能实现的梦想的体悟,还比较单薄。

没事,我后面会继续重写,继续再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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