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之花飞乱写

13 幔里和诗 怕春雨成盆

2018-10-15  本文已影响7人  V_Vesper

沈浪并没有去特别的注意朱七七的动向或者行为活动,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一件特别要紧的事,一件让他全身心投入的事,
那个死掉的疯子身边,有一个特别忠心耿耿的谋士,他终于追查到了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只是,这个人,习惯于把自己隐藏在勾栏院的脂粉堆里,让人无从发现,
为了找到这个男人,一向洁身自好端庄持重的沈庄主,也开始频繁的出入青楼欢场,
消息传到连云山庄,黑蛇是在王怜花和白飞飞面前说的这件怪事,
王怜花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白飞飞也只不过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黑蛇退下之后,白飞飞很是好笑无语的,看着自家夫君青青白白扭曲的表情,
她知道,关于那个死士,王怜花和沈浪暗地里一直在较劲,
两个男人,都想抢在前面找到那个人,让那个人死在自己的手上,
现在,沈浪这番举动,看来是追到了切实的线索,说明,那个人已经非常切近了,
王怜花心里自然不怎么好受,这脸色,自然也就难看了一些,
白飞飞伸出手去,轻轻的搭在了自家夫君的手上,关切的看着他,
王怜花终于定下心来,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头埋在她胸口,说出来的话,闷闷的,有些含糊不清,
飞飞,这件事,这个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有些担心,可能会横生枝节,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夫君那魅惑天下苍生的俊俏容颜,微微的笑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怎么样,你就怎么样,顺势而为最好,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跑不出你的五指山,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么,
他笑嘻嘻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唉,我这些珍贵的招数,都被你看穿了,
她笑着依靠在他身上,这个人,和那个疯子一样,喜欢折磨人,喜欢操纵人,是不是,
王怜花笑着点了点头,无声的搂紧了她,飞飞,我只是怕你难过不痛快,
她环住了他的身子,把自己依偎在他胸口,他要看戏,我们就演给他看好了,
王怜花摩挲着她的背,把她圈在自己怀中,飞飞,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闭上了眼睛,在他胸口,低低的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他柔柔的亲吻着她的乌发,漫不经心的吮吻着她白静的耳垂,
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按摩揉捏着她的颈后,如意的听到她很舒服的嗯了一声,
无论这个江湖有什么人,什么事,如何风云诡谲变幻莫测,
只要,她还在他怀中,他还在她心里,那么,他就还是那个不可征服的千面公子,
力道适中,恰到好处的,按摩揉捏,让她在他怀中匍匐着放松下来,
他低低的笑,任凭她像无尾熊一样,完全没有形象的赖在自己身上,
最近,她的武功是越来越好了,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太心如止水,
眼下,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最后,她软糯的贴在他耳边说,夫君,抱我,
她呼出的热气,刚好扑进他耳中,她柔软的嘴唇,轻巧的,擦过了他的耳廓,
闻言,他邪气一笑,一把抱起了她,宝贝儿,看我怎么好好的疼疼你,
她贴在他身上,妩媚的看着他笑,然后就把自己的唇,贴在了他脖子上,
随着他的步伐,她的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皮肤,
他那放在她胸侧的手,不由得不安分起来,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等到把她斜斜的放到床边坐着,他只用了一个非常简单实用的动作,就褪掉了她大半衣衫,
光滑细腻的胸口和肩膀裸露出来,她微微的喘,这一次,她没有被放倒,而是坐在他怀中,
她在他怀中喘息呻吟着,无助的抱紧了他的肩膀,他的头埋在她胸口处,
这一次,少有的青天白日里,她主动要求的欢爱,前所未有的激烈,缠绵,持久,
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接下来,少不了的会分开一段时间,所以,能爱的时候,就爱吧,
他要记得她的味道,记得她喘息呻吟妩媚妖娆的样子,记得她身体发肤的触感,
才能忍耐着,去和那样的人,那样的局面,步步为营,周旋到底,
这一次,他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因为,他再也受不了,和她分开,不在她身边,

王怜花走后的第三天,冷大少见的来到连云山庄登门拜访,
白飞飞也不是特别的端架子拿样子,她素来都是这么个冷淡的不近人情的样子,
冷大来这里本来就是有求于人,看到白飞飞这个不冷不热的样子,更难受了几分,
沈浪已经失去联系整整七天了,按照沈浪之前的吩咐,暗卫传了消息回来,
冷大实在坐不住,又无人可以央求,只得万分难受的来到这里找白飞飞,
如果王怜花还在山庄里,冷大也真的豁不出这个老脸来,
可是,如今,只有白飞飞一个人坐镇山庄,冷大几分斗争,终于还是上门了,
白飞飞瞧了瞧冷大的神色,简单直接的问,沈浪出什么事了,
冷大眼中一红,几乎落下泪来,马上就说了沈浪最后出现的地点,时间,
白飞飞的纤纤玉手慢慢的在桌子边缘上敲着,那个地方她知道,确实很麻烦,
算算时间,如果沈浪真的中了人家的暗算,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思量片刻,对冷大说,快活城里,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我会去带他回来,
冷大心中剧烈的翻腾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飞飞这么的干脆,
他又忍不住的懊悔痛苦着,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愚昧腐朽的坚持,
如果,现在,白飞飞是坐在仁义山庄里而不是连云山庄里,是不是,一切都会大大的不同?
如果,最初的一切没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横加干涉,竖加阻拦,
眼下,沈浪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危难,仁义山庄是不是也不会落得如此惨淡?
他一想到朱七七和熊猫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纠缠不清,心里就越加的难受,
这一次来到连云山庄,就连他这样素来眼高于顶的,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气派和活泼,
王怜花本来就是个能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的人物,
现在,他这名震天下的山庄里,还有这么一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女子坐镇,
整个连云山庄,从里到外,到处有洋溢着勃勃的生机,暖暖的情意,
反观仁义山庄,百年的宅院,苍茫幽深,总是充斥着散不开的阴霾,
从前白飞飞暂时住在那里的时候,仁义山庄也短时间的醒来过,
那时候,每天从早到晚,沈浪一叠声的吩咐下去,管家执事下人们,都匆匆的忙碌着,
因为白飞飞一个人,整个仁义山庄都活了过来,动了起来,她就是所有的中心,
沈浪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唯恐哪里不够尽心让她心生不快,
她不过是抱怨了一句床太硬了,沈浪就亲自监督着重新布置重新铺过,
他甚至亲自动手,检查了每一个细节,还亲自上去试了试,才放心的让白飞飞去睡,
直到今天,那房间里还是当初白飞飞离开时候的样子,梳妆台都还在,
那些床上用的东西,被褥寝具,都还是白飞飞看得上眼用过的款式,
如今,看到白飞飞在连云山庄里养尊处优却还锐利清冷一如当初,
冷大的心里越发的痛苦后悔,他怎么就看走了眼看错了人呢,
这么好的人选,这么独一无二的当家主母,就这么活生生的错过了,
白飞飞知道冷大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懒得搭理,也不想搭理,
她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就准备动身出发,临行前,她想了想,
还是去到那房间里,打开了那首饰盒子,从暗格里,拿出了那样东西带在身边,
她默默的感叹,整个局面,果真按照王怜花的筹谋,分毫不差的动了起来,

她策马奔驰,不过是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沈浪消失的地方,
这个地方,她和其中一个意志不是特别坚忍的沈浪来过,他带她来的,
所以,她大概的知道这里面的机关曲折,知道从里面活着出来是多么的艰难,
她也没有彻底的走过,她走过的,不过是其中非常有限的一条生路,
眼下,她就准备带着沈浪从那条她当初走过的生路里走出来,
在这样的地方,能够依靠的,就只是野兽一般的直觉,和野兽一般的心性,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很平静的,无声无息的,走了进去,
浓郁的黑暗渐渐将她吞噬,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地狱一般的三年之中,
那时候,她只能凭借最基本的,最敏锐的,野兽一般的求生意志活着,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拿着一盏灯,从容的笑着,来到她身边,
从那以后,她黑暗而冰冷的生活里,才渐渐的有了光亮,有了温暖,有了人的气息,
现在,她就是要在这曲曲折折广漠的空间里,努力的去找到,人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贴住石壁,静静的听,仔细的,用心去感受,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除了水滴的声音,偶然之间石子滚落的声音,
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活着的气息,什么都没有,
渐渐的,随着她一点一点的深入,探查,她逐渐的发现了一些不同,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个拐弯之后,她找到了那久违的,活人的气息,沈浪的气息,
很奇怪,虽然隔了这么久,这么远的距离,她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他,
她低低的开口,沈浪,是我,然后,她摸着石壁,准确无误的来到他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她伸手过来摸索他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还是和从前一样,干燥,温暖,有力,让人说不出来的心安,
她扶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不是个适合休息的地方,需要尽快离开,
她用自己的身子撑着他,分担他身体的重量,搀扶着他,尽可能无声的离开,
她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还是就只是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她尽可能的撑着他的身体,
转过了几个拐角,她忽然推着他静静的靠在身旁的石壁上,悄然不动的站着,
她能感觉得到,有几个敌人,从不同的角度赶来,想要包抄他们两个,
现在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一旦动手,就会暴露,成为真正逃不掉的猎物,
她要等待,等待一个最有利的时机,然后,成为猎人,展开屠杀,
所以,眼下,她就只是扶着沈浪贴着石壁静静的站着,等那些人无功而返,
终于,那些嘈杂的杀手的气息渐渐消失远去,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身旁的男子,毫无预兆的,一下子将她拉进了怀里抱住,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的嘴唇,距离她那么的近,她听到他近似无声的呢喃,飞飞,不要走,飞飞,
他愈加的抱紧了她,迷乱的呢喃着,飞飞,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飞飞,
她心中一动,轻轻的伸出手去,落在了他后背上,不出所料的一片濡湿,
她心中一沉,刚才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沈浪果然还是,受伤了,
他身体散发出来的不正常的温暖,让她知道,他不仅受伤,还中毒了,
那种甜腻腻的毒药的味道,从他的伤处,从他的血液里,隐隐约约的散发出来,
眼下,看不清楚,也不能有光亮,她无法好好的为他包扎伤口,
但是,可以先帮他解毒,但是,之后的,就要靠他的意志力去坚持,
她正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解毒的药丸,
沈浪却在这个时候,意乱情迷的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却在接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时,缩回了手,
她能够感觉得到,能够让沈浪此时此刻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说明他几乎就已经是在弥留之中,神志不清的弥留之中,
能够让他撑着不倒下,不认输,不死去的,不过就是心里面残存的一点念想,
她大老远的赶来,是为了带着一个活的沈浪出去,不是为了给一个死人收尸,
所以,她没有推开他,任凭他随着自己的心意激烈而真挚的吻了她,
在他放开她微微退开的时候,她偏过头,把解毒的药丸放入自己口中,
然后,她转过头来,伸手扶着沈浪的头转向自己,让他又一次的吻住了自己,
药丸被他辗转着吞下,可是吻却没有停止,他任性而贪恋的留恋在她唇齿之间,
他把她囚禁在自己和石壁之间,一次又一次的,缠绵而温柔的深吻着她,
她在那些亲吻的空隙里,轻轻的在他唇边说着,不要死,不要放弃,留下来,陪着我,
她握着他的手,让他感觉到,那冰凉温润的玉搔头在她和他的手中,
他没有回答,没有言语,似乎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只是一味的挨过来深吻着她,
王怜花的吻,让她迷醉,让她沉沦,让她自动自发的想要深陷其中,她喜欢被他亲吻,
沈浪的吻,迷乱,激烈,滚烫,不成章法,爆裂一般浓厚的欲望,还有,深刻的爱,
可是,她已经不爱他了,她那个千疮百孔的心,早就已经不爱沈浪了,
如今,她这样做,这样柔顺的被他肆意亲吻,只是为了,让他活下来,让他不要绝望,
感觉到解药开始发挥效力,她轻柔的抚摸他的时候,果断的点中了他的穴道,
然后,轻轻的扶着他,依靠着石壁坐下,她摸了摸他的脉搏,清晰有力,
她站起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为了能够让自己和沈浪活着出去,
现在,她必须去进行无情的杀戮,她要肃清每一个潜在的对手,沈浪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等到她再次回到沈浪身边,她刚刚靠近他的身体,就被他牢牢的握住了手腕,
她扶着他站起来,分担着他身体的重量,他紧紧的把她揽在自己身边,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无奈的时候,她就离开他去狩猎,然后再回来,
就这样,她扶着他,支撑着他,引导者他,陪伴着他,走出了那浓郁的陷阱,
日出东方的时候,她搀扶着他,站在一处山岗上,默默的沐浴着朝阳,
他的样子很狼狈,眼神却很安详,很平静,她就在他身旁,冷冽而芬芳,

暗卫簇拥护卫着沈浪和白飞飞回到了仁义山庄,内毒已解,外伤也处理过了,
到了山庄门口,白飞飞掀开帘子跳下车来,然后,转过身,扶着沈浪下了马车,
沈浪看了看门口的那几个大字,放在白飞飞肩头的手,并没有收回来,
白飞飞眼光淡淡的扫过,环在沈浪腰间的手臂,也没有拿回来,
他就那么让她搀扶着,她也就那么贴身搀扶着他,慢慢的走进了山庄,
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一直到了正厅,才发现,很多人都在,
冷家三兄弟,朱七七,熊猫,百灵,现在又加上他们两个,
冷家三兄弟看到沈浪这样被搀扶着进来,赶忙过去,从白飞飞身边接过了沈浪,
朱七七一看到白飞飞,尤其是,看到白飞飞这样贴身扶着沈浪进来,
就怒火中烧,嫉妒和恨,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白飞飞,你还真是厉害,勾引别人的相公都能做到这个程度,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亲亲我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脸,
可怜王怜花,竟然不知道你原来就是这么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性子,还把你当成宝,
白飞飞面色一寒,眉头一皱,看见朱七七,就想起了王怜花说的被她勾引的仇,
她二话不说的纵身而起,隔着很远的距离,一下就扑到了朱七七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那么恶狠狠的厉鬼一般的掐着朱七七的脖子,她渐渐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指,
事发突然,大家谁也没有预料到,白飞飞一出手,就是这样要索命的气势,
唯一能够有效阻止白飞飞的沈浪,自顾不暇,刚刚坐定,根本来不及,
熊猫有心无力,他是很想救,可是,他的武功,远远不是白飞飞的对手,
这当口,眼看着,朱七七就要殒命在白飞飞的手中,
人影一闪,一声惊呼,飞飞,一个人已经站在了白飞飞身边,握住了她手腕,
白飞飞手上微微放松了一些,王怜花就已经一把搂住她退开了几步,
朱七七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面咳嗽着一面说,有胆你就掐死我呀,
白飞飞暴怒,就要冲过去,王怜花连忙很是用力的搂着她的身子拦着她,
她非常恼怒气愤的看向王怜花,王怜花很是用力的搂着她不让她冲过去动手,
感受到她那暴怒的目光,王怜花爱妻心切,一时间,不管不顾的说道,
宝贝儿,别生气别生气,一尸两命啊一尸两命,划不来划不来,她怀孕了,熊猫的种,
顿时,白飞飞惊呆的怔住了,呆呆的看着王怜花,脸上一片震惊茫然,
王怜花非常确定肯定的点着头,一面慢慢的把白飞飞拉到了自己身边,
看到她那古怪而惊讶的审视自己的目光,连忙火上浇油的解释道,
你也知道,朱七七三番两次的勾引我,甚至下药,就是想看你难受不痛快,
让你难受,那自然就是让我更难受,我就干脆彻底的成人之美,把她送到了熊猫床上,
王怜花这边解释的热火朝天,只顾着自家心肝宝贝的感受,
却忘了,院子里,还有一大堆的人面无人色的旁边听着呢,
除了沈浪还面色如常,其他的人,都是惊雷滚滚,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朱七七自己,也被王怜花的这一番话惊的,站在那里动不了,
怀孕了?她怀孕了?她腹中有了熊猫的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大家都一脸不能相信的看着王怜花的背影,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白飞飞冷淡的问王怜花,你怎么知道朱七七有孕在身?
王怜花理所当然的说,身为大夫,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了呀,绝对不会错的,
白飞飞看了看站在那里痴痴呆呆的朱七七,又看了看那身为大夫的自家夫君,
一时间,恼怒异常,当即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怜花吓了一跳,连忙追在身后,一路喊着飞飞,飞飞,等等我,跟着走得没影了,
剩下的人,都给王怜花的几句话吓傻了,都呆愣愣的杵在那里,动不了,

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快步离去的人,是百灵,
她从最开始窒息一般的痛苦,到如释重负的麻木,终于起身离开,
熊猫呆愣愣的,心理知道应该马上去追上百灵,
但是,看到朱七七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终究不忍让她一个人面对千夫所指,留了下来,
那次事件之后,在街上偶然遇到朱七七时候,他就已经觉得,躲不过去了,
朱七七一直都在他心里,只是一直都藏得很深很深,直到现在,终于爆裂出来,
他神差鬼使的跟在朱七七身后,看到她没有回去仁义山庄,而是去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他就那样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那门口发呆,直到小泥巴出来看到了他,
然后,他又神差鬼使的走进了那院落,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心里剧烈的痛苦着,因为对不起沈浪,对不起自己最好的兄弟,
可是,他心里有这么的恼恨着沈浪,三年多了,朱七七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看到朱七七那哭的惨兮兮的样子,他就心软了,什么都忘了,
于是乎,在那被人算计迷迷糊糊的一晚之后,神志清醒的他,又一次拥抱了朱七七,
之后,他几乎是悔不当初的落荒而去,狼狈不堪,
可是,回到家里,又总是忘不掉朱七七的样子,忘不掉拥有她的感觉,
所以,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以及接下来的不知道多少次,
到后来,他已经习惯性的找借口在那小院子里和朱七七一起过夜,甚至是白天,
越是没有法子面对沈浪和百灵,他就越是想要逃到朱七七那里去,
就这样,他就这样陷落在朱七七身上,成了一个不能够自主的人,
他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想要亲口把这件事当面告诉沈浪,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在这样的场合,被王怜花这样子一语道破,
别说朱七七呆愣愣的,就是他,因为沉浸在温柔乡里,也早早的忘记了孩子的问题,
现在,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朱七七,暗自决定把所有的事情独自承担,
无论如何,他都会给朱七七一个该有的名分,她这样的女子,就不应该受委屈,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沈浪已经淡淡的让冷三取纸笔过来,
然后,沈浪坐在那里,非常平静的写下了一纸和离书,让冷三递给了熊猫,
熊猫心中,万分的感激沈浪,是和离书,而不是休书,
沈浪写完之后,就在冷大的搀扶下,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没有跟熊猫或者朱七七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就那么很是辛苦的回房间去了,
熊猫尴尬又心痛的站在那里,他感谢沈浪的沉默和漠视,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浪离开之后,冷二看了看他们,也是什么都没说的,走开了,
熊猫上前拉过呆愣愣的朱七七,就那么带着她走出了仁义山庄的大门口,
他心里异常的脆弱痛苦,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沈浪最好的兄弟了,
可是,为了朱七七,他也并不是特别的后悔,
只是,他第一次分外清楚的理解感受到了沈浪一直以来的痛苦,
他知道,沈浪心里想要的,从来都只是白飞飞一个,但是,她现在却是王怜花的妻子,
在这样失去沈浪的友谊的时候,他才开始,为曾经那样阻拦沈浪追在白飞飞身后而内疚,
当他自己这样子得到了朱七七之后,越发的理解了沈浪失去白飞飞的痛苦,
试想,如果现在朱七七又回到了沈浪的怀抱,他自己,又会是多么的难受,
可是,这样的痛苦,沈浪已经不声不响的忍受了那么久,那么多年,
白飞飞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就住在这仁义山庄里,据说,就睡在沈浪的怀里,
可是,最后,她却无怨无悔的嫁给了王怜花,就那样离开了沈浪,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也许,只有这样不声不响的,才能够一直忍耐下去吧,
熊猫带着朱七七回到自己家之后的第三天,百灵在尼姑庵中落发出家,
消息传来,熊猫浑浑噩噩的闯到庵中,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尼姑的背影,
他没有见到百灵,没有见到她身在这个红尘内的最后一面,
巨大的悲怆和内疚几乎让他发疯,他从未想过会这样失去百灵,
即便是在和朱七七甜蜜蜜的时候,他也从未想到过,失去百灵的可能,
可是,如此迅速,如此匆忙,根本没有任何道别的机会,百灵就已经彻底的离开,
熊猫痛苦的,只能不停的喝酒,眼泪落在酒碗里,根本就尝不出味道,
朱七七呢,似乎还没有从绝大的震惊和惶恐中缓过神来,
她不能够接受,自己就这样简单轻易的被沈浪抛弃放开了,
她也不能去想,百灵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无颜以对,也无法面对,
她是很喜欢被熊猫拥抱的感觉,可是前提是,沈浪从来就不会这么做,
在她失身于熊猫之后,每次,在熊猫离开之后,她都会忍不住的落泪,
在她心里,她千百次的希望祈祷过,无比的希望,那个拥抱她的人,是沈浪,
甚至,在被熊猫拥抱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幻想着是沈浪,
可是,现在,她已经和沈浪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终究还是,被迫走出了他的生活,
她坚持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被这样子赶了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得到她的,偏偏就是她感觉最为微弱的熊猫呢,
即便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沈浪,那么,就算是王怜花也好啊,
她不止一次的听人说,凡是被王怜花动过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离开他,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被王怜花征服,被王怜花控制,是个什么滋味,
据说,只有王怜花那样的男人,才能真正的让女人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这么多,就只剩下唯一的这一点奢求,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极致的快乐,忘我的快感,沉沦,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难道,这一点执念,也只能成为不可能实现的奢求妄念吗,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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