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2023-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绛宇

  墨宇一直和易颜坐同桌,我和景林坐在她们后面,看着这两个人时常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这不,易颜趁老师出去的功夫跑到别处聊闲天,景林一屁股坐到易颜的位子上,墨宇往旁边欠了欠身子,没理。

  隔了一会儿,老师快回来了,易颜跑回来顺势把景林拽到一边,指着压低声音威胁说:“你别想取代我在墨宇姐姐心里的位置!”墨宇白了她一眼,倒是把我给逗笑了。过了一会儿,裴仁老师要做书上的习题,我前面的这两位都没带书。

  没办法,她们只好求助于景林;他们不知道景林上课从来不带书,三个人齐刷刷看向了我,也只有我带了。于是墨宇、易颜、景林就和我商量抄一下习题,裴仁老师给了大家十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没抄完,我说:“你们把书拿走吧,反正我也看不懂!”

  看得出易颜很感激我,因为她直接把答案都写在了书上,告诉我说:“叫起你的话,你直接说就行。”对此我非常满意。回头看,景林有点不高兴。于是我认真地说:“我有女神,你是知道的,对你家易颜没想法。”“姑且相信你”景林松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了下来,转过头睡了过去。

  上完这个星期,再过几周就是复习周。在复习周里,我们可以不去教室,自己安排复习时间和地点。

  我决定在学校的空教室复习。每天,我都和景林八点起床去教室背书。直到星期三,我报名了一个企业约好去参加面试。

  这天,我匆匆买了一袋干吃面从超市走向大门;走到门口我才发现没和班主任请假。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补救的余地。我焦急地在大门口踱来踱去,旁边的校警不知为什么主动来给我开了门。

  我们的学校在最东边,而我面试的地方在最西边,我打不起车,只好坐公交,半路倒车。粗略计算了一下:我从学校出发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面试的地方不大,考官先让我们进行笔试,然后面试。笔试是做一套小学的卷子;我第一个做完。等了几分钟考官说可以提前去参加面试。因为我实在坐不住了,就选择先去。没想到考场里已经有一个考生了。

  大雁一排排掠过,大三的雨点拍打在宿舍的窗台上。今年中秋,又发了一个月饼,一个苹果,我们这个班长自己把三大箱月饼扛回来。我想我要是班长可不这么干,我会让班里其他男生去,这样也许更有效率。

  中秋节当天,我一整天没课。一个人藏在四楼练普通话,顺便给小伙伴送祝福。刷到李晴我寻思换一种说法,没想到却捅了马蜂窝,李晴当场质问我:“教师节你也没给我发呀!”

  由于发的是语音,语气特别严厉。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带气了,紧跟着就赔礼道歉。过了一会儿,窗子外响起了烟花声,我的难如登天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唾手可得。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

  这段日子我和墨宇好像彻底断了联系,仿佛之前那些若影若现的感觉都像小孩子的游戏一样,经过两个多月的沉淀,遗忘在我内心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这段日子,我和易颜的交集也少的可怜,这倒是正常的;毕竟她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我再不理智也要承认这个现实。

  前几天我还看到易颜和景林待在食堂互相喂饭,画面过于美好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工提醒我说:“别往那边看了,人家一会儿过来打你我可说不认识你。”“我无所谓,和我打,他还差点!”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收敛了点,吃完就走了。

  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毕业了,对于本就没有交集的人我不自觉地和他们断了联系,而这些陪伴我三年给我无数喜乐的朋友我想了很久,利用几周的时间回忆、记录了和他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还把她们的联系方式留在了我通讯录的最底层。

  衷心地希望未来有机会可以和他们再见面,如果没有我也知道至少在我的青春曾有和他们相遇。

  上午答辩结束,在出学院的柏油路上,我没遇见一个熟人。

  我知道易颜在山区支教,墨宇回了家乡;我知道钱钱考了硕士,锦雨就就在花城。我还知道他们今天都会回来答辩。可是我谁也没有看见。这一路上看谁的背影都像是似曾相识,但具体像谁,我分不清。

  其实只要他们回一回头我都能认出来。甚至到最后我还有心喊一嗓子,但是我喊不出。目之所及我看着眼前的背影越走越远,我就知道——青春,回不去了!

  我宁愿用我所有手段,视频也好,照片也好,文字也好……把我终将逝去的一切定格在永不消逝的时空里,让青春——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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