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悲歌
【文·艾冰台】
老树昏鸦
一排枯树
魔都的天终于凉快了，忍不住就想出去走走，那熟悉的健步道，蒲汇塘那流淌的河水，顺便给家里的两个祖宗摘个猫草。
走在熟悉的健步道，迎面吹来的风使人心情愉悦。按照平日走过的路线，来到蒲汇塘边的健步道，笔直往前，穿过虹莘路，再往西就来到外环线。钻过绿化带，战战巍巍地走过横跨蒲汇塘的小桥。每次走过这座桥忍不住有点恐惧，或许小时候走那种龙沟桥的阴影。
过了桥就到了对面的健步道，最近的绿化工人太忙了，你看堤岸和旁边小树林的那些藤蔓杂草都已经占道，原本挺宽的健步道，有一半被铺上了绿色的葎草，走过去还得小心点。不远处塔吊高耸，不是传来刺耳的切割声，还时不时冒出电焊的火花在远处闪亮。
路边不远处的树上落着几只鸟，黑黑的，但应该不是乌鸦。可棵大树应该是动迁户遗留下的，此时应该是枝繁叶茂绿树成荫却成了光秃秃的冬天的模样。天阴阴的，拍的照片也无意间成了黑白。
再走上几步，路边是几年前移栽的香樟树。几年过后，应该能长出新枝，说不上可以遮风避雨，也应该枝繁叶茂吧，可在眼前的一幕看了却是有点伤心。
一棵接一棵的，那茁壮的树干，最起码有五六十年的生长岁月吧，可如今树皮都已经开裂或者脱落，竟然都已经枯死了。树干还倔强地站在那里，那断枝直直地伸向天空，似乎有点夸张，那又想在诉说着什么。
几年前新移栽时，当年就有几株没有成活，俗话说的好，“树挪死”。尤其是这种大树，移栽的成本可不小。但大多数移栽后，来年都长出了新枝条，虽然纤细但毕竟它成活了。可今年遇到的高温天，却给它们以沉重的打击。看那曾经长出的新枝，如今都已经干枯。
看到连着一排的枯树，心情难免沉重。如果，如果当时栽种的是树苗或许是不是会好一些？就像对岸的那些桂花树、山茶树，虽然小，但毕竟都还活着。这些移栽的大树，经过今年的劫难，活下来的只有一半，这代价似乎有点大！
健步道边有绿荫是好事，但有时是不是也不应该急于求成，做了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看着这一棵棵枯树，脚步也开始变得沉重。如果不移栽，或许在原来的山林还是绿树成荫，一阵风吹来，可以看到它们婆娑的身影吧。
2022.8.25
沪上 北风斋
想起老家的桂花树，由于造房移动了位置，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看着令人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