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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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爷自从听牛姥姥说牛牛喜欢吃鲳鱼，就像着了魔一样，成天转悠着买鲳鱼。

其实鲳鱼也不是什么稀罕货，市场️上很多摊位上都有，但是牛爷爷说他们都不正宗。

“这不新鲜，是外地运过来的，不能买！”“这颜色发白，好像是缓冻的。”他游走在莫大的鱼市，挑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一条中意的。

一连转了几天，都是这样悻悻而归。

休渔期刚过，当地的小船陆续出海，牛爷爷也随着船夫早出晚归。

“今天是中午的潮，船12点在码头上岸！”船夫老婆打来电话。

“有鲳鱼吗？”牛爷爷问。

“不知道，等卸了船才能知道，你自己早点去，晚了好货就叫鱼贩子拿走了！”

牛爷爷饭也没吃，撂下筷子开车就走。

这小鱼船也真没准，鱼箱被翻了个底朝天，一条鲳鱼也没找到。开车10多里路，也不能两手空空，买了几条鳝鱼等给亲家尝尝。

这以后老王就不去码头了，因为船主在码头卸了货以后，除了商贩包走的，剩下的就到我家附近的一个市场销售。

老王这就跑溜了腿，一天必有两次打卡，可是鲳鱼依然不愿意照面。

一天我下班回家，老王喜滋滋地说：“我今天买到了正宗的当地鲳鱼，就是小点，不过有条大的可以留给牛牛，其余我炖了。”

我看看锅里的小鲳鱼仔，着实太小了。那条所谓大的，也没有巴掌大。老王已经开膛取胆，收拾利索装进真空袋了，这是多日来唯一的收获。

一天大清早，我俩决定到早市碰碰运气。

途中一个鱼贩子在路边兜售，筐里有3条能看上眼的鲳鱼。鱼贩子在老王的再三追问下，发毒誓保证是当地的。

我在早市买了些土特产，大包小捆能装一车筐。老王生怕我把那几条宝贝压了，左放不是，右放也不是。

最终我说：“你这‘狗头金’我给你用手拎着吧！”。就这样，这三条小鲳鱼安全入库。

国庆节要到了，由于疫情原因，儿子回来不方便，我们俩决定节日去儿子家看孙子、会亲家。

老王最近更忙碌了。不仅看鱼，看虾，也四处联系农家猪，但最挂心的还是鲳鱼。

昨天下班刚一进门，老王就开始激动地自嘲：“你说我这个彪子（傻子），今天我到车库，就闻到一股腥臭味。”

我估计是鲳鱼出了问题，否则他不至于这么失态。

“我昨天在冰柜找东西，生怕把这几条鱼翻乱了，就把它拿到冰柜上面的架子上，然后就忘记把他放回去了！”

老王一脸的沮丧和无奈，我理解他的心情，这几条鱼倾注了老王太多的心血。

我劝解他：“别激动，大不了咱从头再来！”

今早五点，老王把我叫醒，继续去鱼市，向鲳鱼进发。

在一个摊位上，老王惊喜地发现了目标，只有一条。老王让女摊主东翻西找，试图能再发现一条漏网之鱼，无果。

今天上午半晌，老王独返鱼市，运气不错，在另一个摊上又淘出一条。

“牛牛不吃上鲳鱼我心就难受。”老王说，“但是这两条还是少了点。”

今天中午，老王出去倒垃圾，我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原来人家抽空又骑车去了一趟鱼市，无功而返。

国庆节一大早我们就要出发了，我对老王说：“加油，还有一天，明天早上我再陪你买鲳鱼！”

老王笑了，一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