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快意恩仇—黑暗中的千年秘密（二）
上回书说道，老掌柜放倒四个蒙面黑衣刺客，看着正在蜕皮的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活僵尸病人，未来的两个种族……手里的黑布包裹可能是几十万人的性命，这单生意接不接，怎么接？
（一）黑暗中一个低沉低沉的声音：“掌柜的，六面鬼离开后在门外留下暗号，约您在三里外冤魂山的杨树林见。”老掌柜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陷入了细致缜密的思考……用现在的时间来说足足有三十秒，黑暗中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老掌柜的下一个命令，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老掌柜走到四具尸体仔旁边，捡起来四把剑仔细看看又大概检查了一下尸体，叹了口气说道：“江湖险恶呀！夜羽，将来你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千万小心。”老掌柜顿了顿，继续沙哑的说道：“五音剑客剑——宫、商、角、徵、羽。这里四个都死了，那另一具尸体一定在六面鬼手上。这五个人的功夫虽然还算上成，但是他们的功夫是应付不了活僵尸这么大的事情的。六面鬼居然敢忽悠朝廷！”说着老掌柜向黑暗中看了一眼，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六面鬼这小子还有阴谋。所以夜羽，你要记住江湖险恶，自己多长心眼儿……”
黑暗中的声音：“受教。”老掌柜咳咳两下，说道：“刚才多亏你出手，我真的老了。现在收拾这四个都有难度了。不过你刚才那一剑——借力而行，用的还是不够巧妙。没有能完全把敌人的力量化解，但是好在这几个人用剑，如果换成力量大的兵器，你化力不善就不能借力出剑了。”黑暗中：“全凭掌柜栽培。”老掌柜盯着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武功博大精深，你还年轻自己多多参悟，将来必有前途。十通当铺只是你的起点……”
（二）四更，冤魂山，杨树林。“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六面鬼吟着诗盯着尸体看，旁边一把剑和一架古琴，说道：“老人家，以您的轻功，怎么来的这么慢？”老掌柜慢慢的说道：“人老了，还下雨路滑，怎么跑的快？”六面鬼听了呵呵笑道：“人老尖，马老滑，老人家您就快别装了，江湖上您这个辈分的还有几个有您的这副筋骨？双掌对四剑！可惜我没缘观赏到。江湖盛传，您的千手观音掌法幻影重重，快如闪电，使的呼呼生风我在外面都听见了。……”老掌柜也笑道：“呵呵，屋里还有人帮忙……”听了这句话，六面鬼转过头盯着老掌柜，吃惊的问道：“什么？还有人？我在你店里出入三天居然没侦查到？”
老掌柜毕竟是老江湖，虽然听说六面鬼在店里混了三天心里有些吃惊，但是装得还是很沉稳，笑呵呵的说道：“你在我店里三天，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有一丝诡异，这就是江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这个年纪发现不了你，没啥；你要是发现不了身后的人，麻烦就大了。”说完老掌柜呵呵大笑的接着说道：“说吧，为了你的阴谋把我的生意都耽误了。不给我一个说法，你走不了的。虽然你能放倒五音剑客中的一个，但是你功夫不行。”虽然老掌柜笑着说完这句话，但是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报仇！”六面鬼的语气又冷又忧伤，“杀父之仇！五年前我因为任务正好顺路回家探亲，老父亲激动的非要上街去买酒肉，结果……也许是天气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家父在街上活僵尸病，发开始蜕皮。人们一阵恐慌，正好五音剑客路过……”说着六面鬼的眼角伤感的留下了一滴眼泪。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老掌柜眼神冷峻的盯着六面鬼问道。
六面鬼冷解开上衣，转过身对老掌柜说道：“我的后背也蜕皮，还有手臂也有症状了。您自己看吧。”老掌柜看着六面鬼的后背，果然从两个肩膀开始到腰椎向上三寸的距离行成一个明显的三角形，新皮老皮对比明显。新皮和人的皮肤一样看着有血色有弹性，老皮就看着有点像皮肤病就和店里年轻人蜕下来的一样，只是年轻人蜕的皮是一整张的更厚实。
老掌柜冷冷的说道：“穿上吧，看着恶心。”老掌柜又叹口气说道：“有心行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冤冤相报……”
六面鬼怒吼道：“少来这一套说教，杀的不是你爹，你说的轻松！”老掌柜倒是没有生气，平静的接着说道：“你说的也对，没有恩怨还怎么叫江湖，但是你也要快意恩仇呀。”
“这个是仇人，让我亲手杀了！也算是对老父亲在天之灵有个交代。”说着六面鬼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这五个人同进退，我没能力对付五个，所以只能借您的手干掉四个，这个仇人我自己动手。希望您能理解我。我的愿望完成了，这把琴是战国时期俞伯牙碎的那个，当时没碎只是裂了。后经历几代作琴的名匠人修复，音韵如初。现在至少值二十万两，送给您老人家了，算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六面鬼说的即诚恳又恭敬。
（三）六面鬼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眼前三个掌影晃动“呼呼呼”带着风声，分别奔着自己的面门、胸口和右肩头……说时迟那时快，六面鬼刚抬右手想要格挡一下，就感觉自己右边肋下有风，六面鬼赶紧右半身后撤，右手瞬间向下发力，想用手肘打老头手腕儿。没想到，老掌柜的掌法太快，就听见左边“噗”的一声闷响，六面鬼就感觉左肩头一阵发麻，几乎就在响声的同一时刻，就听脖子后面一阵风响，一掌拍到两个肩胛骨中间，打的六面鬼趴在地上差点吐血。
老掌柜微笑中略带杀气的说道：“小子，你记住。我混江湖的时候，你爸妈不是没成亲呢，他们还没断奶呢。我老了，脾气比以前好太多了，但是讲个故事就想忽悠我？现在知道自己功夫差了吧？”说着老掌柜整理一下衣服，把六面鬼拎起来靠树坐下，接着说道：“这两掌都是皮肉伤，死不了。但是再要骗我，想死都得求我了。我要听后面的大阴谋，说！”老掌柜两眼里射出凶光死死的盯着六面鬼。
六面鬼背后中了一掌，后背隐隐作痛。有气无力的说道：“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而今晚只是我设的局的一个开始。我作密探多少能听到活僵尸的消息，而且父亲蜕皮的时候被杀，我们兄妹四人，有三个人和我一样。所以利用江湖的人脉我找到了神医李瞎子，但是他告诉我这病没治，早晚要全身蜕皮。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但是我不甘心，估计所有的活僵尸病人都不甘心——都是人，就是因为得了这种皮肤病，就要被当成异种或者恶魔一样被杀戮吗？”说着六面鬼有些激动的咳了一阵。
“我打听到朝廷有计划要把活僵尸病人杀尽，根据秘密统计大隋朝有将近有八百万活僵尸病人，大隋朝也不过才四千多万人口呀！所以，我利用朝廷的能量先在活僵尸的组织中秘密的制造恐慌，让他们有所行动，当然神医李瞎子也会行动。没想到……”说到这里六面鬼顿了顿，喘了几口气。老掌柜就是一脸平静的听他讲，这平静的气氛让六面鬼害怕，毕竟老掌柜随时能要自己的命……
六面鬼艰难的接着说道：“没想到，活僵尸的组织和另一个叫天平的神秘组织有联系，而这个天平就是要秘密的维护平衡，避免两方有一方实力过强对另一方进行屠杀。我利用异容术，先骗取李瞎子的信任，让他的徒弟把包裹送给你。我不暗中保护他，你以为这小子能活着把东西交给你？朝廷在武林中出价，包裹值一百万两呢，一路上要杀他的人何止几十个！五音剑客是我骗朝廷派来的，借刀杀人，让你帮我报仇。”说着六面鬼又开始咳然后喘气，但是每当看到老掌柜的静静地表情，六面鬼又害怕的赶紧继续。
“五音剑客和您比水平就太一般了，这么大的事朝廷应该派更高的硬手。你这个老人精随便一想就知道里面有阴谋阴，朝廷的人死在你的店里了，天一亮朝廷就会来人，你在这的生意就没法做了，十日之后年轻人说的神秘组织去哪里找你？我骗了李瞎子以后就和天平组织约好十日后聚贤客栈见，我们要用包裹引汝南王杨施德去聚贤客栈，然后杀了他。汝南王是这次朝廷秘密剿灭活僵尸行动的策划和负责人，这样朝廷的绞杀行动就会放缓甚至停止……”
听到这里，老掌柜点点头说道：“江湖险恶呀！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的城府和心机，可怕。但是朝廷就那么相信你吗？”听了这句话，六面鬼疑惑的看着老掌柜，问道：“您，什么意思？”老掌柜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哎，毕竟年轻。夜羽！”老掌柜话音刚落，就听“噗、噗、噗”三声，三具尸体从不远处的树上落下，一个人蒙面黑衣人从树后转过来扛着一具尸体走到老掌柜的身后。
“就这四个？有没有别的异常？夜羽呢？”老掌柜冷冷的问道。蒙面人声音低沉而平稳，回答道：“夜羽在暗处隐蔽，我们就发现四个人，没有别的异常。”老掌柜听了点点头，说道：“天快亮了，朝廷随时会来人，你和夜羽速回店里收拾。”“是。”蒙面人答应一声，转身运用轻功开始飞奔。六面鬼也听到头顶树叶微微一动，树叶上的两滴雨水落在脸上。头顶树上的人也走了，六面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老掌柜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具尸体，完全没有刚才的杀气，微笑着说道：“年轻人，我告诉你了，你要是发现不了身后的人，麻烦就大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老掌柜笑的很自信。六面鬼笑的就有些五味杂陈了：朝廷的不信任——险恶的不仅是江湖呀；作为天下第一密探自己被跟踪都没发现，在别人面前出丑；现在局势完全被老掌柜控制……
老掌柜接着说道：“琴很值钱，我要了。我用这四具尸体和你换。你不亏，一架琴换你的一条命。但是，你用我借刀杀人这件事怎么算？因为你生意要停业我得换地方了，十通当铺干了几百年，这是第一次！又怎么算？说实话，难为你想出来这么大的计划和阴谋，我佩服你。但是，我们的帐没算完我是不会把东西给你的。我也是人，我也会有仇恨心理。”说着老掌柜从身后拿出包裹……
六面鬼能否得到包裹实现计划吗？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两个种族和神秘组织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在1500年以后在黑暗中会引爆更可怕的战争，其中爱恨情仇的故事也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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