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工作的这些日子

回想起第一天刚来便利店上班，那是去年9月的最后一天，艳阳高照，老板让即将离职的同事带我一天。住的地方离便利店不远，7点上班，我在6点58分背着书包踏进店里，此时，站在收银台旁一位手里提着两个包子个子瘦小的美女问我，你就是今天新来上班的吧，确认之后，她跟我介绍说刚刚从收银台离开的那个戴眼镜高高胖胖的男孩子是我的搭档，他性格很好的，这段时间上晚班。

早晨七八点，阳光还很柔和，路上行人不多，也很少有客人进店里来买东西。同事在吃玩早餐后，开始教我识烟。我从外面搬了条凳子坐在她旁边，她指了很多款畅销烟出来并告诉我这些烟平时人们是如何称呼的，她讲完后，让我先慢慢记，说是她等下抽查我记得如何，然后她就坐在里面开始刷抖音并哼歌。眼前有红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盒子的香烟，眼花缭乱，顿时觉得头痛，天啦, 这怎么记得住啊？我对烟真的是一窍不通，只知道爸爸常抽的白沙烟，白色硬盒的那种，原来白沙也分很多种，还分软白沙，硬白沙，白沙二代，白沙三代等等，怎么那么多红盒都是双喜的，看上去长都差不多嘛。我从底下第一排第一个开始认真地记，直到快8点半的时候，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个点很多人都是买牛奶面包当早餐。

9点半后客人又开始变少，同事开始让我自己来收银，我操作的速度很慢，在她眼里大概有点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我问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她说做得久了自然就快了。没客人的时候，她一直看抖音，我挨着她座着，时不时回头瞄一眼背后的香烟。我们偶尔也会聊上一两句，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我很诧异，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是晴天吗，她解释道：“因为我已经上了一个月的晚班了，白天都在家睡觉”。她还跟我说老板有两个店，底下那个店的烟比这里的还多，她当时刚去那个店里工作的时候并没有人教她什么，带她的同事特别拽，那同事什么都不说就让她自己看。

那天，其实刚走进店里看到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时，还有一丝震撼。直到11点，我们开始往冰箱里补各种饮料、牛奶和矿泉水，需要在12点前将冰箱都补满。我总是盯着架子许久才能找到需要的饮料，或许是我在架子前迟疑的时间得有点久，有时她会问我要找什么并告诉我存放的位置，我也会刚一拿到饮料，就忘记要将其放在冰箱的哪个位置上了。

中午12点到1点是一天中店里客人最多的时候，便利店的旁边开了许多小餐馆，一些来吃饭的人会顺便来店里买点饮料或者水，有的人会请同事喝饮料买上好几瓶。每当好几个人挤在收银台前要买单时，我就有点手忙脚乱。同事她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说：“还是我来吧，等会人少的时候你再继续。”我便站在她旁边看着，偶尔拿塑料袋帮客人装饮料。下午来店里买烟买槟榔的客人多一点。帮客人拿烟时，我常常不能一下子就找到他要的烟，有时眼睛在架子上左扫右扫完全不知道是哪一个，也有客人会催我:"能不能快一点啊"，同事会开始帮我拿给客人。有的客人要烟时，不知到为何，我压根听不清人家说的什么内容，可是同事却能准确地将烟拿给客户，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好奇地问同事：“你刚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清？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她说：“有的男生是吐字不清晰的，说得也很快，而且你还不熟悉这些烟嘛，听不清很正常，我有时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下午5点，又再次要将冰箱补满。因为很多客人想喝凉一点的饮料，因此我会先将前面两瓶冰的饮料从冰箱拿出来，将常温的放进冰箱，再将那两瓶冷的放到最前面。她吐槽说这样太慢了，并指导我如何迅速地将常温的饮料塞到后面去。因此，一般情况下，我们冰箱前面两瓶都是冰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客人拿饮料时，总喜欢掏冰箱里第二瓶第三瓶饮料靠后的饮料，他们可能是觉得前面几瓶是刚放进去的。她也跟我说刚开始做事情慢一点没有关系，凡事都有个熟悉得过程，只要不懒惰，懒惰可不行，老板是不会想要这样的员工的。之前带她的那个员工，就是一点也不想动手的人，跟个老太爷一样，最终被老板辞掉了。

下午有短暂的停电，老板在微信上通知我们将装绿豆沙和雪糕的冰箱用纸板盖上，并写上“暂停出售”，这期间收银都是同事在弄，我问她是否所有商品的价格都记得，她说：“等你做的久了，也会慢慢记得的，不用担心，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来记这些东西。”其实我担心之后停电怎么办？同事安慰道：“没关系，老板知道你是新来的，肯定不记得价格，到时候他会过来店里帮你的。”

将近6点，客人又多了起来，这个点很多人从公司下班回家或出来吃晚餐。6点半，我们开始拖地和倒垃圾，同事要我把垃圾倒到门外的马路边，说会专门有人来扫，我看那里停着汽车，于是将垃圾倒在了汽车头前面一点点的地方。她出来对我竖着大拇指说：“牛，你也蛮敢的，直接倒在别人的店门口。”其实并不是，当时我只是想着不要把垃圾堆人家的车边。后来，我都是将垃圾倒在那辆车的后面，车是老板的，每天都停在店门口的这个位置。6点50分，我们开始记账、数钱，然后等晚班的同事过来接班，7点就下班了。

第二天就是我独自一个人看店了，有好几个客人问：“你是新来的吗？好像之前没有见过你啊。""之前那个女孩子没有做了吗？"“你们是换人了吗？”“你跟老板是亲戚吗？你们是一个大家族一起经营这个店吗？”“之前那个带眼镜的帅哥不做了吗？”看来老客户还是蛮多的。也有客户买烟，看我左找右找的时候，自己直接伸手到架子上拿，说:“新来的啊，就知道你们女孩子不懂烟。”有时找不到，我会问客人是在第几排的第几个。也有客人拿了东西就问我是多少钱，我答不上来，让她先将商品给我扫一下条码，然后告诉她价格。后来时间久了，我不仅能在客人问我价格的时候可以脱口而出是多少，也能在客户问他想要的饮料在哪里时，迅速告诉他是在冰箱第几个柜门的什么位置。下午，烟架上的软经典卖完了，拆烟的时候，有点分不清双喜软经典和硬经典，记得同事告诉我一个是大花一个是小花，却有点印象模糊了，哪个是大花哪个是小花,结果拆错了。这天还有件事令我印象深刻，5点多的时候，我蹲着伸长手去拿里面架子上的饮料时，头碰到饮料了，撞倒了许多饮料，有两瓶鸡尾酒掉到了地上，其中一瓶摔破了，玻璃碎了一地。将饮料摆好后，我发微信到群里告诉老板不小心打破了一瓶RIO的酒，老板说“没事，快把玻璃扫干净”，我赔了13.5元，然后在隔壁的快餐店借了扫把和撮箕，将其打扫干净。

摔碎的RIO

刚开始的几天，我对烟都是不熟悉的状态。同一款香烟，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叫法，比如贵烟跨越，“要一包黑色的贵烟”，”来包贵烟，爆珠的那一种”“来包25的贵烟”“细支的贵烟”。早上老板在群里问我缺什么烟的时候，我都要将烟一条一条拿出来看，对着架子上的烟看，有的甚至百度看那个牌子的烟一整条的盒子是长什么样子，我按照架子上烟的顺序做了个表格，将柜子里的烟的数量都记录上，于是缺的烟一目了然，当底下店@我问需要下什么烟的时候，我就知道哪些烟要下，并告诉她。就是有点费时间，但不久后我就不需要这个表格了，对着柜子及架子，已经可以清晰地知道有什么烟及缺什么烟。

我也不是很擅长记别人的长相，曾有好几年一直以为包贝尔和王祖蓝是同一个人。其实每天来店里买东西的大多都是老顾客，他们在这周围上班，下班后在这附近就餐。有一次，我的搭档说茶叶店的老板白天会来拿烟，我一脸懵，哪个人啊？他说：“就是那个高高的美女啊，她每次买烟都很果断，有时会买两包，她长得不是很大众，应该很好记啊，你来这么多天了，应该可以认出来吧。”我说到时候看吧。他还说还有哪个酒楼的老板每次都拿细致滕王阁，还有下午5点左右有三个小伙子每次一人拿绿茶，一人拿阿萨姆，一人拿大东鹏，那三个是对面大排档的，还说了一堆，瞬间觉得他好厉害，就像头顶金光闪烁的英雄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那些人经常来店里，你记忆力再差，见的次数多了，便也记住了，学习大抵也是这样。绝大多数买烟的客人是只抽一种烟，不过也有换口味的，选择太多，时常站在收银台前纠结要买哪一款好。但问他想买多少钱的后，有了标准，他更容易迅速做下决定。很多人买饮料都是买常喝的那一款，不会在冰箱前徘徊，但也有人会左看右看久久无法做出决定。

有通知11月4日上午9点开始会停电，于是从11月1日我便开始准备，1号2号在空闲的时候，将架子上的零食和日用品贴上了价格标签，3号的时候开始将冰箱里的饮料名称及价格记录在便签里。4号早上，我看着冰箱里的饮料回想价格是多少，发现只有几个大瓶的饮料价格不记得外，其余都没问题。那天老板有过来店里，老板从对面店里牵了电过来，整个那一片，就我们店里的灯是亮着的。但是中午，牵过去的那根电线被路过的大货车弄断了，我们也没有电了。老板对我说如果有不知道价格的就在群里问，但这天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像纸巾、一次性碗、一次性杯子酒等很多东西存放再楼上，放饮料的架子的旁边有一个小梯子可以爬上去，看上去不是很牢固，刚开始我不敢，害怕从上面掉下来。可随着硬着胆子爬上去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害怕了。很多事都是第一次做的时候很难，勇敢地迈出第一步至关重要，不尝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最终会能做到什么样子。

天气变得凉爽后，店里卖起了烤肠，有热狗、脆骨肠和肉肠。这些肠都是很大一袋的，一袋有好几十根，需要放在冰柜里冻着。有一天，买烤肠的人特别多，一下就卖完了，剩下一台空空的烤肠机。因为来不及解冻，一袋里的所有热狗肠都粘在一起的，我突发奇想将其拿到地上敲一敲或许就散了，结果散是散了，也许是太用力，里面有一半的热狗肠断了。后来我把段了的都夹了出来，准备发微信跟老板说，这些断了肠我准备买了，正好换班的同事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反问我是不是傻，说这些肠还可以继续卖啊，只要把他们串成跟原来差不多的长度就可以了。后来的第二天，我并没有看到那些断了的肠，我猜测可能是老板把那些肠送给隔壁快餐店老板了，让他拿去做热狗肠炒鸡蛋了。

敲断了的热狗肠-1 敲断了的热狗肠-2

旁边的大排档，总是天黑的时候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时常深夜了还有欢歌笑语传来。我们是24小时营业的，15天换一次班，所以10月份的下半个月我上的是晚班。晚上，老板通常会和朋友在店外打扑克，一般是晚上10点多以后离开。上晚班后，有遇到从酒吧出来喝得烂醉走路还一摇一晃的跟朋友一起买酸奶解酒得客人，有时我也会猜测那些醉酒的人是否还会记得酒后的行为和言语，也有公司小组聚会大晚上坐在门口磕着瓜子讨论业绩的，也有装着西装革履从办公室下来买咖啡的等等。也看到清晨五六点就开始拿着扫帚带着装垃圾的车扫大街的大爷，以及天还没亮就开始打开灯忙活的早餐店的老板……有点体会到韩剧《未生》里的那句话:“无论我多早迎接这清晨，都会有人在，我以为别人还在梦乡，但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世界都比我快一步”。

刚开始上夜班的那几天，我不是很适应，凌晨一两点就渐渐犯困，客人一进来，门口就会响起“欢迎光临”的声音，好几次将我从瞌睡中吓得立马站起来，眼睛睁开的时候看电脑上的字都是模糊的。人的适应能力还挺强，没几天我就开始习惯了晚上的客人比白天少许多，我喜欢上晚班，因为轻松，也因为没有人的时间段里我会翻一会儿书，也因为寒冷夜晚里的烤肠。漫长的夜晚，偶尔看到很多客人买烤肠，我也会嘴馋，买上一两根。

不过今年我没有上过一天夜班，因为之前那个跟我搭档的同事他过完年后，说是家里有事就辞职了。底下店里的员工也都辞职了，后来两个店都招了人。今年开业不久后，因为当时天气太冷了，老板将上班时间调为了7点半到7点半。今年，这边店里第一个来试工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许瘦弱的男孩子，7点半过后到的店里，老板要我先安排他做点事，他迅速地擦了一遍货架，9点多一点他在外面抽了跟烟，进来后对我说他跟老板请假了，需要回深圳两天，之后没有再来。第二个是个年纪小的男孩子，今年才19岁，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正上着大学。他读完初中就出来工作了，之前也做过收银，还在寿司店工作过，他在快手发布动漫剪辑的作品将近两年时间，有十几万名粉丝了。他每次都会早来十几分钟，他说走路过来路程有30分钟害怕迟到，我有点佩服，我走路到店里只有十几分钟路程，但每次都是骑共享单车去上班，而且是踩点到店里。他表现得还可以，老板将他留了下来。他来的时候是三月中旬，试了几天班后，就开始上晚班了。我跟他商量说我四月份前半个月想上晚班，他爽快地答应了。4月1日，白天我睡了大半天，当晚上到店里时候，老板坐在收银台前，他说底下店里那个男孩子，也就是这边店里这个男孩子的表哥，表现得不是很好，离职了，所以这个男孩子掉到底下店去了，让我接着继续上白班。或许是因为疫情，生意不是很好，这边店里老板没有再继续招人。老板有两个店不假，但也有两个老板，他们轮流7点半之后来接班，然后上到12点之后，有时上到凌晨一两点关门，接着我早上7点半来开门。

现在天气炎热，已经是要开风扇开空调的时候了，绿豆冰沙特别好卖，外面也时常能听到“豆腐花、绿豆沙”的叫卖声。我想起去年十月份的一天，补绿豆沙的老板的老板来店里把几杯过期了的绿豆沙装进袋子扔到了墙边的撮箕里面，还有一些没过期的，他说先卖着，因为天气转凉，那时就没有再补货了。那天，有个头发油油的、有点像流浪汉的大叔捡了一杯喝了，我跟他说这个过期了不能喝了，他说没关系，可以喝的。顿时觉得有些心疼，我买了一杯绿豆沙和一个面包送给他，他也礼貌地说了谢谢。

绿豆沙

还有一天晚上，有个穿着有点破烂的拖鞋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里面装着一些5毛的一块的，大概有十几二十元，进店后直接将盒子伸到我面前，我跟他说我不是老板，我掏了掏书包也没有现金。他赖着不走，可怜兮兮地说快要饿死了，我说买个面包给他，他拒绝说他不吃面包，得寸进尺，理直气壮地让我给他买一瓶酒，说他没地方住，抖了抖两下盒子说这是他要饭要来的，一路要过来的，脚都走疼了，我都叫你大姐了，帮一下忙吧。从收银箱里面拿了一块钱给他。走的时候，笑得一脸灿烂，竖着大拇指，说：“你大方得体，谢谢啊”。顿时觉得他真的是不去演戏可惜了。每次，遇到乞讨的人，我都会觉得自己想要去帮助他们一点，但有时又会想他们怎么就不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呢，非要伸手去问别人要钱呢。有的真的看上去很可怜，或许比上班还辛苦，寒风刺骨的冬天，大家都裹着厚厚的棉袄恨不得把家里的棉被也披上时，有的乞讨者光着上身跪在路旁，那又是谁的儿子谁的家人。

或许有的人也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吧。之前四月份有段时间有位瘦骨嶙峋的阿姨经常来店里买矿泉水，每次都是从兜里掏出现金付钱，没有见她用手机，她背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我上白班的时候，她很多次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打瞌睡，也不趴桌子，有时候睡着了还一摇一晃地。后来我问了才知道她是来这边找工作的，一两个月过去她似乎依旧没有找到工作。五六月份，雨特别多，上一秒还晴天霹雳下一秒有可能就是倾盆大雨。六月份的一个下午她又出现在店里，在店门外躲雨。第二天，我店里的手机中看到老板将监控里凌晨一点多这位阿姨的坐在店门外的照片发到社区的群里，问有没有人认识，是谁的妈妈，下雨天在外面过夜要冻坏的。后来没有在见过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工作，是不是有住的地方。

我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在这边没什么朋友。但是后来我在这边也认识了一个年仅18岁的女孩子，在她看来我们应该是朋友。去年，她经常在早上来店里买牛奶和面包，偶尔也会买一些5毛钱的小辣条和2块5的口香糖，她时常抱怨怎么这么贵。我们开始熟悉起来是因为一个雨天，她因为没有带伞，跟我借了雨伞，但迟迟未还。第二天，大雨滂沱，我在楼下买了一把新的雨伞来店里上班。她一般是白天来店里，因此我上晚班的时候遇不到她。后来再遇见她，她说她将我的伞弄丢了，她跟别人拿混了。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让她还，从那以后，她每次进店里都会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她在附近的工厂打螺丝，有时10点半下班后，还会来店里找我聊天，当然更多时间是玩手机，她总是有打不停的视频电话。我会好奇她怎么那么多朋友。有好几天，她都会坐到晚上一两点才离开。直到后来老板在群里通知我，不准让亲朋好友坐到收银台，她才不在店里停留这么久。有时，她会让我给她拍照，在货架前在电脑前摆着她认为好看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照片也是左选右选，问我那一张好看，有时我真的想不通这有什么好拍的，加了滤镜的照片每一张都看上去不错。她也会给我看她发在快手上跟她姐妹拍的卖萌视频，还有秀她的男朋友和好几个前男友。我似乎无法理解她把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就称为姐妹，她跟别人视频的时候会说：“我现在在我姐妹的店里”，也无法理解她现在有了男朋友依旧跟前男友视频聊天的行为。她常刷快手，会进别人的直播间，然后问人家的联系方式，加微信好友然后视频聊天，这就是她广交好友以及如何找到男朋友的方式，她或许是不想远嫁，她的前男友和她都来自同一个地区，用她的话来说都是她的老乡。她也会在快手开直播，跟别人直播PK,没有什么干货分享也没有才艺表演，只会干巴巴地说欢迎谁谁谁，欢迎谁谁谁，礼物给我刷起来，很直白地大声要人家给她刷礼物，PK的惩罚她只会说真心话大冒险，经常有人说她玩不起然后直接不理她了。

我理解不了她的许多行为，就像理解不了有人花8000元买一副扑克，也许就像男人理解不了女人为什么那么钟爱买名牌包包。我想我应该尝试去理解，因为我们成长和生活的环境不同。有时我们总会惊讶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那样的人，大概是因为我们眼前看到的只是世界的一点点。

经常有人问我：“你不休息的啊？怎么每次我来店里都是你在这里上班？”是啊，没有节假日，我差不多每天都上班。虽然每个月有两天假，刚开始的来的前几个月，我希望自己能多挣点，只休一天加调班的半天。每份工作都有意义，积极工作，努力活好当下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