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法律是种思维方式2

第二章 事实的发现与描述

• 事实并不是关于真相的客观描述，而是对于一个事件的解释，既然是解释，就不是绝对客观的。
• 事实是难以探知的，已经发生的案件没有办法再现和还原，而法律中的事实只能是被证据证明了的事实，用证据粘起来、还原了的事实，至于真相本身，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
• 发现事实如此困难，法律人干脆就减少司法审判对事实的依赖，转而在假定信息有限的情况下，通过制度设计来解决纠纷。这个制度就是证据制度。
• 证据制度就是一种用限缩思维来确定法律事实边界的办法。包括：时间边界，责任边界，资格边界。
• 时间边界是诉讼时效，当事人的权利如果受到别人的侵害，必须在法定时间内起诉。只有确立了时效，才能促使人们尽快行使自己的权利，避免纠纷长期处于不确定的状态。
• 责任边界是用推定和举证责任制度。把发现事实的任务分配给当事人。“谁主张，谁举证。”
• 在刑事案件里，法律都要求检察官拿出足够的证据，排除合理怀疑，否则就是无罪推定。电影《十二公民》中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概念就是合理怀疑。
• 如果证据不符合要求也不能进入法庭被采纳，这就是资格边界。
• 法律人要根据法律知识的范畴，对事实的各种细节做出取舍，一般会通过剪裁，折叠和重构三种手法来加工事实，使得事实能够按照相应的法律进行处理。
• 医学中也有类似的处理，在询问病史时，老百姓说的是大白话，而医生会在病情描述中，找出关键信息，询问得到想要的信息，从而做出初步鉴别诊断。
• “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 很多情况下一个案件可能涉及很多规则，法律人未必一下能找到唯一的法条去对应处理，这个时候先给事实定性贴标签就变得非常重要。
• 这类似在医学上，面对疾病有时候很难快速做出诊断，那么可以先定性，对症处理。比如，新冠肺炎是新的传染病，目前没有特效药，但不妨碍给予支持治疗，帮助病人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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